“二小姐，三小姐进去之后一直没有出来过，也没见过有其他的动静，您看是不是进去看看？”
    清瑶状似不经意地路过，关切地询问凌晓的情况。
    “不必了，母亲说过，炼丹的时候不宜被打扰。”清瑶目光看向跳动些火光的密室，露出些难以察觉的轻蔑。
    不知天高地厚，清家的传承大多晦涩难懂，她花了大气力也不过一知半解。凌晓这个门外汉，听说昨天真的看到了药方，可就想借此炼出丹来，未免也太过不自量力了。
    现在仅凭那残缺的药方，就算是那些活了一把岁数的老不死都炼不出来！
    凌晓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这是什么味道？”忽然飘出一股异香，让好奇看着的那些仆妇动容。
    “好香啊，好像是里面传出来的。”
    清瑶吸了吸鼻子，脸色一变，看向露出恍惚神情的仆妇们满脸的难以置信。
    里面的凌晓戴上了口罩，还顺手拿出了一个空气检测仪。
    “氧化氮气体浓度升高了。”凌晓嘀咕，氧氮气体有害，却可以麻醉神经中枢，甚至产生幻觉。尤其是所谓笑气，麻醉气体却被当成醉生梦死的玩具。
    鼎炉中的火焰渐渐熄了，露出一枚纯黑圆润的像是药丸的东西，奇怪的香味就好像是从中散发出来的。
    凌晓盯着炉中，不自知地做了一个吞咽唾液的动作，心中更是突兀地冒出吞食的冲动。
    下一刻，她立即眯了眯眸子，看来准备还是不够充分，仅仅戴了口罩并不能防止吸入那些诱人冲动的气体。方子中一并记载，一旦完成炼制，异香会诱人争夺成丹，厮杀不休。
    她当时看到这个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确有其事。而她这次草草尝试，貌似运气很好成功了。
    难道是因为清箐当时炼出的这个所谓长生毒，诱发的氮氧气体让清箐产生了非理智行为伤害了清竹？而清竹却被蛊惑，吞服了成丹导致中毒？
    凌晓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却想不通的是，清竹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明知道这个“长生毒”成丹的时候会有异动惑人，却依然着了招？
    不应该啊，除非清竹根本不知道有异香惑人这回事。这更加让人难以信服，她是对清家的家学没有多少了解，但是不认为能当上家主的清竹会如此肤浅，粗心大意。
    想不通，凌晓刚陷入沉思，忽然门被叩响了。
    “三小姐，您没事吧？”门外是个仆妇的声音，应该是在外面候着的时候见凌晓迟迟不出去，担心就来询问了。
    凌晓过去开门，“我没事，你们不用候着…你们看起来不太对劲。”
    开门之后，门外不只有一人，几个仆妇挤作一团，满脸堆笑却不住地往门里面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凌晓略一思索，扶额，氮氧气体的扩散范围比她预想的还要大，甚至影响了外面的这些人。
    “三小姐，我们哪有什么不对劲，您在这炼的是什么？我们以前见过老夫人和夫人炼丹，都从没闻到过这般的香味，让人都想流口水哩。”
    凌晓挥了挥手，无奈道：“你们产生幻觉了，自己去洗把脸，我没事。”
    几个仆妇闻言，恋恋不舍又不敢违抗，被凌晓赶走了。凌晓刚要合上门，眨了眨眼睛，看到了在不远处虚掩口鼻的…清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