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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可教之才,指点他一二也好啊。”
孟闻练忙不连迭点头赞许,生怕景昭侯不答应:“对啊对啊,父亲,你这么欣赏季兄,何不邀他同来?”
也好有个伴儿跟我一起受苦啊!
孟闻练的秉性,孟闻缇自然是摸得一清二楚。她勾唇掀起微不可见的弧度,按耐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季眠请先生指导他习武,这是她胡诌出来的。
若是父亲愿意,就算季眠不想来也得来。
心中不情愿又如何?她有的是法子。
景昭侯恨铁不成钢地瞪圆了眼看着孟闻练,气得胸口不住地上下起伏:“你若是能有季公子一般出息,我又何至于如此?你这个小崽子为侯府可争点气吧!”
看样子,景昭侯似乎已经答应了。
孟闻练大喜,用过了晚膳就回房写了邀帖派人送去太史府,又亲自挑了些家中珍藏的典籍亲自给季太史送去。
而孟闻缇前脚刚踏进闺房,后脚就有小厮送来从岐州寄来的信件。
她接过涟娘递过的信封,素手灵巧拆开封口掏出信纸,飞快地扫视了一眼信上的内容,随后便将信纸叠好,轻拈一角去碰桌上点燃的烛火,摇曳的火舌瞬间吞没了轻薄的宣纸,只余下一堆灰烬。
涟娘不解地看着孟闻缇的行为,不禁问道:“郡主,可是郡王妃的信?”
她揭开瓷盖,压住纸烬里残留的星星点点的火苗:“正是呢。杜姐姐说她近日过得可好了,柳娘子再也没有找过她的茬,对她的态度不知比从前恭敬顺从了几分。”
“果真吗?郡主真是厉害!”涟娘惊得张大嘴,却是想到了什么,不由歪着头疑道:“虽说如此,婢子还是想知道,吴大娘究竟是谁呢?她果真是柳娘子的母亲吗?”
孟闻缇抬起头,无谓地耸肩笑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吴大娘自己都说了,她的女儿一出生就死了。现在杜姐姐过得舒坦,外祖母也安下心了,这就好了。”
涟娘点点头,觉得她说的话倒是十分在理,故也不再追问此事,此时恰巧听闻孟闻练两手空空从太史府兴高采烈地蹦跶回来,便知这小世子八成是把事办成了,忙冲孟闻缇喜道:“郡主,世子果真请到了季公子。”
孟闻缇绕过书桌落座,一只手支着下巴阖上眼:“季太史饱读诗书,阿练挑的那几本书具是名家绝笔,世上难寻。原来父亲是想让阿练拜读,陶冶一番文人气息,可惜……”
她倏地睁开双眸,明亮的眼眸被桌上的火烛映射出奇异的光芒,宛若两颗清透的琥珀石:“可惜,阿练不是读书的料。”
景昭侯戎马半生,读过无数兵书,却不熟知四书五经,这是他此生遗憾。
如今他虽闲散在家,可到底不如少年时精力旺盛才智超群,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只叫他觉得犹如蚁爬,压根看不进。
是以,景昭侯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两个儿女。
可惜,不知是遗传还是怎的,孟闻练小小年龄便能看出他的好身手,短剑□□闭着眼睛都能乱耍,招招得见景昭侯年轻的影子。
可是,景昭侯每每看着院内操练的儿子,眉头都拧成麻花了。
他这儿子,对读书根本就不感兴趣啊!
于是他又将目光转到孟闻缇身上。
值得欣慰的是,儿子不中用,女儿倒是聪明伶俐,正经的书不正经的书,没有她读不进的,诗词曲调张口就来,经文道义也能解说一二。
然而,孟闻缇越是如此,景昭侯越觉得不对劲,一见到小儿子就一肚子的气,哪哪看着都不舒服,甚至一看到孟闻练提起木剑他拳头就痒。
他千辛万苦寻来的宝书,真真是暴殄天物了!
想来,也正因如此,景昭侯对这太史府的季小郎君也是喜欢得很,文武双全的少儿郎,不正是景昭侯所期盼的自己么?
就连孟闻练揣着宝书往太史府塞,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
“这书,落到季太史和季眠手上,也不可惜了。”孟闻缇漫不经心地扣着书桌,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内显得异常清晰。
景昭侯身手了得,征战沙场从未失手,若能得他青眼实乃幸事,季眠不可能不心动。
再加上景昭侯的脸面和长公主背后的皇室,且不说季太史如何作想,就算季眠不愿承意,他们不敢驳了孟闻练的脸面,也不敢得罪皇室。
她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故意在饭桌上提了一嘴。
“涟娘。”她小声唤了一句:“就算康王没露出破绽,我还是觉得古怪。”
她总归放心不下。
“前朝有记载,皇位已定,兄弟仍自相残杀的例子比比皆是。康王颇得人心,怎安心居在岐州那样的偏远之地?”
孟闻缇看着神色逐渐慌张的涟娘,推心置腹道:“本来我不该管闲事的,可若他真的有异心呢?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不得不当心些。”
“所以,郡主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季公子身上?”涟娘哆嗦着嘴巴,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