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千万, 如果情报不能让我满意的话。”
    男人贪婪的接过厚厚一叠钱，掏出一张照片。
    夏油杰：“？”
    当他看到照片上的内容时，不耐烦变成了震惊。
    照片上赫然是大名鼎鼎的五条悟抱着一个遮住脸的白发小孩，小孩还叼着奶嘴, 怎么看都是新晋奶爸第一次出门的场景。
    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夏油杰表示他需要冷静下。
    五条悟！孩子！他的高中同学竟然——这件事五条家知道吗？
    肯定不知道吧，别人不知道他清楚五条家对悟看得多紧, “是谁做的？”
    猴子一愣。
    “夏油大人是说哪个女人生的孩子？你作为情报屋也该调查过了吧？”
    “啊，这个, 我的确调查过了, 这个孩子的母亲的身份但是却一无所获，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五条悟自己生的，他不是什么都能做得到吗？”
    “杀了他。”夏油杰面无表情地说。
    猴子吱吱尖叫两声, 被拖了出去，血迹很快清理干净。
    照片上，五条悟臂弯里抱着个白发的孩子, 另一只手提着超市统一的袋子笑得阳光灿烂, 夏油杰看着，觉得刺眼极了。
    封印符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 竟然会随着间桐雁夜长大而长大, 但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总要有新衣服穿，五条悟想了想, 毕竟他亲自带着有什么突发事件解决不了？
    到了儿童服装店，五条悟发现这小孩还挺臭美，眼光非常挑剔，对一些潮流款式横挑鼻子竖挑眼，最后选了一套黑漆漆像是黑夜里的蝙蝠的衣服。
    “这是神甫制服改良的童装，这边有搭配的饰品。”
    间桐雁夜牢牢握住一个银色的十字架不松手。
    “你想要这个？”
    五条悟看着旁边一堆五颜六色的小玩意，小孩子不应该对色彩鲜艳的东西更感兴趣吗？
    “你不再考虑下？比如说这个？”他拿起一只长脖子的黄色尖叫鸡，捏了下，“喔喔喔！！！”
    间桐雁夜嫌弃地偏过头，五条悟玩心大起，拿了一堆尖叫鸡放在购物车里，“这个小黄鸭也不错啊。”一捏，嘎嘎嘎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售货员小姐姐无语地盯着190+的小学生逗三岁小朋友。她朝间桐雁夜露出同情的目光——“周末还要陪爸爸玩真的好辛苦的一小朋友”。
    最后，五条悟还是买了一堆会尖叫的玩具，间桐雁夜小朋友心心念念的十字架反倒是挂在了五条悟自己的脖子上。
    售货员小姐发誓，这是她儿童用品从业五年来见过的全东京最难的小朋友了。
    “我和这小鬼相处的非常不错。”五条悟把间桐雁夜拎下来，看着不请自来的伏黑惠。
    “你怎么跑过来了？”
    “呵，看你处理好了没有，我担心时间久了津美纪会起疑心。”
    “你是怎么和津美纪说要回家住的？”五条悟有些好奇。
    伏黑惠：“我说你会带女人回来。”
    被爸爸卖掉的这两年，伏黑惠总觉得五条悟的生活不太正常，他爹这个年纪可是隔三差五就住进别的女人家，还包括津美纪的妈妈。
    自然，把津美纪丢下的女人也不是好母亲，还得感谢五条悟收留他们，不然津美纪肯定会被政府的人带走。
    “我想去地下室看看。”
    “为什么，那里只有我的收藏……和一具尸体。”
    “你还没处理掉？”
    “既然你们暂时不住在这了，而且间桐慎二的尸体还有活性。”
    “活……性？”
    对八岁的小朋友来说这个词的确太难了，五条悟解释了一下，伏黑惠勉强听明白了，“你是说他变成了丧尸？”
    “没错，深不见底的黑暗马上就要降临了，丧尸将会成为世界的主宰，比诅咒更强大的力量啊——”
    伏黑惠：盯——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非常中二的五条老师咳嗽一声，“毕竟你才这么小，就让你看到尸体有些不太好。”
    “我已经看到过了。”
    “噢，那就下来吧。”
    五条悟碎碎念打开地下室的门，“雁夜，马上要见到爸爸了，爸爸看到你长得这么快一定会很开心嗒。”
    这是人话吗？
    伏黑惠和间桐雁夜同时想到。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伏黑惠还是有些心跳加速。
    间桐慎二死去多日，尸体依然栩栩如生，少年有一副清秀的外貌，绝对是校园风云人物的长相，当然比起五条老师还是有一大段距离。
    间桐雁夜从五条悟肩膀上爬下来。他要做什么？白色头发的毁容小孩，爬到父亲没有起伏的胸口，张口呕出了汹涌的黑泥！
    五条悟见势不妙立刻抓起伏黑惠离开了地下室，关上门。
    门内爆发出剧烈的声响，整栋建筑都在摇晃！
    伏黑惠脸色煞白，黑泥侵蚀了他的意识，等五条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伏黑惠潜意识来到了一处神秘所在。
    ——
    镜崽在覆写现实之书上用桃红色的羽毛笔缓缓写到：【五条悟与伏黑惠被圣杯的宿体间桐雁夜吐出的黑泥污染，六眼劣化。】
    五条悟毕竟是世界之子，六眼等于世界基石般的存在，他有些怀疑书能不能对抗世界意志。
    索性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