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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披肩,用一根木簪随意的挽着,站在窗前,微风吹起她的发丝。
“言韫,过来喝点粥吧,昨日宿醉,又咒发,想必是疲累的紧。”
“我还好,你不必担心,午后,这两日还需将到各地赴任的官员选出来,才算是步入了正轨。”
柳言韫一面喝着粥,一面喝陆景昱商量着前朝的事,陆景昱看着柳言韫,发丝垂落在额前,伸手将她的发丝夹在耳后。
“嗯,好,一会我去安排。”
喝完粥后,两人到书房去安排相关事宜,两人时而各自看着手中的案卷,时而低头商量着,等到两人再次出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去吧,今日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这府中我都熟悉,想去看看鲛人。”
“我陪你去。”
推开门,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柳言韫伸出手,感受着雨丝的温度,冰冰凉凉的,直落入人的心底。
这时陆景昱撑开一柄油纸伞,油纸伞上用朱砂画着一枝红梅,延伸到了伞顶,有仆人要在前方掌灯,柳言韫接过,道:
“我们自去逛逛,你们先回休息吧。”
城主府的仆人并不多,大多在前院侍候着,五年来,城主府内也有不少长史、参军,负责城主府内的日常俗事,他们的衣食住行基本上都在城主府,少不了需要人打理他们的生活。
仆役称“诺”,便退下了。
在城主府,一位主子是城主柳言韫,另一位是陆景昱,城主无论在外名声怎么样,在府内是盛名的温柔,待人宽和。
陆景昱则注重府中的规矩,他多年来掌广陵城俗事,积威甚重,导致在广陵城无人不敬,无人不畏,这两人偏偏又是至交好友,实在是让人唏嘘。
“跟我来。”
鲛人当然被陆景昱以假死脱身,后来便被陆景昱暗中安排着养伤,原本鲛人对陆景昱并不信任,不过数月以来,陆景昱除了每半月送来一次药,并没有其他举动,鲛人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你将它安排在了地下寒池。”
“我思来想去,广陵城能藏得住鲛人的地方的确不多,地下寒池,虽然酷寒难耐,却也僻静,无人敢闯。”
两人沿着石阶往下走,越往下越觉得严寒难耐,陆景昱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柳言韫的身上,柳言韫看了陆景昱一眼,道:
“我不需要,你自己穿吧。”
地下寒池是当年陆景昱被体内两股不同的修炼法术折磨时所开辟的,当年为压制体内两股不安的气息,陆景昱特意寻来了北疆的寒池水,蓄在这十米深的地下。
寒池水能有效的压制他修炼两种功法的反噬,这些年每年他都会在寒池闭关修行一月,寒池一是地方隐蔽,知晓的人甚少,二是因为陆景昱修炼之所,无人敢闯,三是寒池酷寒,很少有人能受得住。
陆景昱固执的将外袍给柳言韫披上了,柳言韫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袍,有一瞬间的恍惚,外袍上还残留着陆景昱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好像冬日初晴时空气中的味道,有些寒凉却又不让人感觉到冷,那种清凉让人觉得很安心。
“我已经习惯了,你还是披着的好,免得回头生病了,到时候这么多政务就得我一个人处理了。”
陆景昱关心人说着别扭的话,他们修行之人,哪那么容易生病,陆景昱情急之下说出这么明显错误的话,很快就被柳言韫察觉到了,只是抿着嘴笑着。
烛火微弱,台阶久无人打扫,已经生了青苔,走在台阶上,前路模糊不清,陆景昱扶着柳言韫向下小心翼翼的走去。
来到寒池,寒气缭绕,陆景昱拿出一片树叶,吹了一声,只见寒池中越出了一只鲛人,与当日在拍卖会相比,今日的鲛人要精神许多。
“竟是美人!”
鲛人蓝色的海藻一般都头发,光滑的好像瀑布一般,在微弱的烛火下发着柔和的光芒,一双蓝色的眼睛,宛如琥珀一般散发着迷人的目光。
“是你!她是?”
鲛人的声音听着有些嘶哑,似乎嗓子被炭火灼伤一般,可那双眼睛却是如此的灵动,摄人心魂。
“我们城主,便是她做主救下的你。”
“谢谢。”
“不用,故人所托罢了。你如何伤势如何?”
“嗓子还未恢复。”
“大概需要多久?”
“三个月。”
“等你伤好了,我送你回东海之滨,你到时自己去寻你的家人吧。”
鲛人沉默着,一颗泪珠突然从眼眶滑落,落入水中化为一颗冰蓝色的珍珠,美人落泪,看着确实招人怜惜,柳言韫不由多问了一句。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请问我可以留下来吗?”
“留下来?你应该知道鲛人在人世意味着什么,奇珍异货,留下来对你没好处。”
“我知道,可我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