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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长便活不长,它重获了自由,对它来说,这就是最快乐的。对了,为了报答我助它离开蚩尤殿的恩情,明日午时,它会出现在如歌塔外,助我毁掉如歌塔。”
“恭喜。”扈飞霜说道,“我有一个疑问,之前你说烛龙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心里有执念,是什么执念?”
“这就要说到魔窟第一任明尊云舟君。当年云舟君与烛龙相识相知,互为知己,烛龙待它以诚,对他有求必应。可最后云舟君囚禁了烛龙,剥夺它的自由,吸食它的精气用来练功。烛龙或许只想问他一句:我哪里对你不起,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云舟君……还在世上吗?”
“不在。”
“不在了烛龙还怎么问他?”
“云舟君葬在寒天池附近,如歌塔之下。等烛龙帮我毁掉如歌塔,就可以挖开地下的云舟君墓。”
“问云舟君的尸体吗?”扈飞霜越听越不明白了。
“不不不。”王疏延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在那下面的,可不一定是个尸体。云舟君是第一个拿异兽精气来练功的人,第一人嘛,总要走些弯路,他当时吸取精气的法子还没琢磨得像现在这么透彻,所以到晚年时,身体遭到反噬,变成了个不死不活的怪物。人们没有法子,只得将他活埋在寒天池附近。这么多年过去,地底下的他或许还没有死,但从来没有人敢去打开那个墓,看一看他到底是死是活。”
“那明日烛龙打开那个墓时,会不会出事?”
“出不出事,关我什么事?我的目的是毁掉如歌塔,把如歌从那个永世不得超生的锁魂阵中解救出来,其他的,我不管。”
“真他妈自私无情。”扈飞霜把双手交叠在脑后,身子往后一靠。
扈飞霜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疏延把她叫了起来,对她说:“天亮了。我要走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你怎么知道天亮了?”
“嘿,我在漫无天日的地牢里呆了三年,练就了将时辰记在心中的本事。现在是酉时,我该出发了。”
“我跟你去。”
“哟,不怕死?”
“怕,但今天的事情,牵扯到异兽、现任明尊、第一任明尊,我觉得这应该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刺激的一件事情了,我可不想错过这等热闹。”扈飞霜说。
往事(九)
寒天池旁,扈飞霜与王疏延一起潜伏到午时。
太阳撕裂乌云,这是逍遥峰上难得的没有阴霾的一天。午时一刻,奇异的哭声从远处传来,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扈飞霜有些眩晕,她想呕吐,王疏延捏住她的脖子,在她眉心画了道符咒,扈飞霜这才清醒过来。
“嘘。”王疏延把食指放在嘴边,说:“烛龙来了。”
遮天蔽日的黑影席卷而来,扈飞霜只见一个人头龙身的怪物盘旋在半空,它身上的鳞片被刮掉了,一张人脸被折腾得残不忍睹,几乎看不出五官。它的眼角挂着血泪,配上凄惨的哭声,令人心里发毛。
王疏延从山丘后面跑了出来,冲着烛龙挥手,他指了指如歌塔,嘴里说着四字为一小节,八字为一小段的句子,是异兽的语言。
烛龙缓缓地一点头,然后迅速往如歌塔冲过去,它用长长的尾巴把如歌塔盘了个结实,用尽力气往上拉扯,要将如歌塔硬生生拔.起来。
如歌塔在烛龙面前像是个用来游戏的小玩意,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只听“轰隆”一声,如歌塔轰然倒地,变成一片废墟。
王疏延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向那片废墟,他在碎石之中找到了严如歌的棺柩,用尽全力打开它。
棺内的严如歌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尸身不知做了什么处理,并未腐烂,可一张脸青白青白,跟石灰似的,诡异至极。
王疏延把严如歌从棺柩中抱出来,用颤抖的双手将刺穿她天灵盖的那根锁魂针一点一点拔.出来。锁魂针比扈飞霜想象中的粗很多,从天灵盖刺进去,其残忍程度可想而知。王疏延拔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他将眼睛埋在手臂上,用袖子抹去抑制不住的眼泪。锁魂针取出来后,王疏延又将严如歌十根手指中刺入的钢针一根一根取出来,他每取掉一根,就停一下,哭一会。扈飞霜站在碎石之上看着王疏延,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哭,她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挺脆弱的。
王疏延抱着严如歌,一点一点走向悬崖,扈飞霜跟着他。路过寒天池时,扈飞霜听到马蹄声,她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远处萧景山的影子。
“萧景山来了。”扈飞霜对王疏延说。
王疏延面无表情地往远处看了一眼,古怪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真想杀了他。”他低下头,失落地摇头,“可我杀不掉他,我无能……”
王疏延喃喃自语了好久,扈飞霜几乎要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忽然,王疏延猛地抬起头,他盯着扈飞霜看,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
“你能帮我杀掉萧景山吗?”王疏延笑着问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