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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和呜咽声,她既害怕又恶心,她恶心极了,她好想吐、好想吐。
扈飞霜捂住耳朵,她瞥见一旁的圆桌上有个花瓶,便慌张地抓起花瓶,高高地举起来,想要拿着它去砸萧景山。哪知她的目光刚与萧景山的目光对上,她就被震住了,萧景山的目光让她害怕,她不敢走过去。
萧景山盯着她,沉声说道:“你若过来,便和她一块。”
扈飞霜被吓得缩在门边,拼了命地敲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小了,扈飞霜全身冰冷,像是在寒潭水里泡过一样。
秋夕子没声了,扈飞霜朝她看过去,只见她瘫在地上,身上布满血痕,整个人失去了知觉,狼狈至极。而萧景山与她完全相反,他气定神闲,连身上的衣物都是整整齐齐的。
恐惧、愤怒、羞耻、恶心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扈飞霜整个大脑在“嗡嗡”地响。
就在这时,一人从门外破门而入,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除了王疏延,没人有这个胆子。
王疏延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扈飞霜,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萧景山和秋夕子,洒脱从容如他,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明尊这是在干什么呢?”王疏延强忍不适,问。
“鱼水之欢,没见过吗?”萧景山慢条斯理答道。
“鱼水之欢弄成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一点情趣。”萧景山弯下腰,将秋夕子的手松了绑,一边松绑一边慢悠悠地说:“从前跟如歌玩的时候,我也喜欢绑着她。”
这句话像是打着了王疏延的死穴,使他脸色大变。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心中的不适感压下去,咬牙切齿道:“明尊夫妻房中情趣,若是你情我愿、两人愉悦,那倒没什么。可眼前这位姑娘,我可没看出来愉悦啊。”
萧景山突然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他走到王疏延面前,轻声说:“你情我愿?你想什么呢?如歌一点也不愿意,她总是挣扎,她挣扎得太狠了,我没办法,只好打她。可拳头落在她身上,痛的却是我,我爱她啊!她为什么要挣扎?是不是因为你……”
萧景山话还没说完,王疏延就怒吼着向萧景山挥拳。王疏延气得浑身发抖,他出拳迅猛而有力,这世上少有人能在他的拳头下讨得好处,可不幸的是,他面对的是萧景山,萧景山强到变态,人也变态。
往事(七)
王疏延和萧景山打架打输了,输得很惨,但这次他没跟萧景山拼命,萧景山也就没要他的命。
王疏延鼻青脸肿地呆在房间里,手边放着追菱送过来的伤药。扈飞霜看着王疏延,觉得平日里眉飞色舞的他忽然沧桑了许多。
扈飞霜没主动开口问王疏延关于严如歌的事,但在她心里已经对这个三角关系进行了诸多猜测。
王疏延像木头一样呆坐了好久,终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动手给自己上药。
“要我帮你吗?”扈飞霜问道。
“不用了,难得你有心。”王疏延瞧了扈飞霜一眼,问她:“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我、萧景山和如歌三个人的故事。”
“好奇。”扈飞霜如实回答。
“好奇为什么不问?”
“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你也不会讲。”
“你这小孩,当真有趣。”王疏延笑笑,“如歌是上任明尊严显的女儿,嫁给了萧景山做妻子。如果没有如歌,萧景山不会有今天。”
“萧景山是个吃软饭的?”
“当年萧景山在魔窟只是个排不上号的无名小卒,偏巧如歌跟他看对了眼,萧景山抓住机会,对她百般讨好。上任明尊严显,爱女如命,将如歌视为掌上明珠,如歌在父亲无微不至的呵护中长大,虽身在魔窟,却心思单纯。”
“萧景山利用了严如歌?”
“是,小女儿的爱恋总是热烈又不顾一切,严显对如歌又是无条件的宠爱。有了如歌这层关系后,萧景山得到了严显的关照与提拔,并被严显定为下任明尊人选。”
“严如歌小女儿心态且不说,严显该是个老江湖了吧,也看不透萧景山是在利用严如歌吗?”
王疏延嗤笑道:“人这种东西,哪是能看得透的?牲畜猛兽,总能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其性情,比如兔子胆小,野狼凶猛,但人不一样,人本身就很复杂,本身复杂不算,还特别喜欢戴面具,各种各样的面具,真情或是假意、爱或是恨,永永远远琢磨不透。在萧景山自己看来,他对严如歌的爱是真的,真到可以弃了命去讨好,这不仅迷住了如歌,也迷惑了严显。然而在爱的背后,藏着的野心与隐忍,也是真的。”
“隐忍?什么隐忍?他既然与严如歌两情相悦,又哪来的隐忍?”扈飞霜不解。
“萧景山自诩男子汉大丈夫,当初严显在的时候,对如歌卑微讨好到脱鞋洗脚都亲力亲为,他表面上心甘情愿,心底里却觉得如歌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