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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的人沉默,默默地将自己刚才截图的那张手机屏幕发到了自己的微博上面。
“别的就不说了,给大家表演个,年度打脸。”
因为自动连带上了话题,不少人都从话题进来看了,评论区一大堆都是前脚刚吐槽完,后脚就被某浪打脸。
真的是年度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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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韵坐在庭院里面,眼神飘忽,手机早就被她调成了勿扰模式,什么都接收不到。
离经纪人告诉她那件事情,快过了四个多小时了。
她就一直坐在这里,看着庭院由明转暗,直至身两侧的家家户户都亮起光,村口最后一条趴着的狗都转身回了屋子里面,准备吃饭。
言锦袖进屋的时候拍死了一只蚊子,冷不丁道:“你是打算在外面修炼六神术吗?”
宋韵扭头看向她,眼神迷茫。
“就是能够像喷了六神一样,不怕蚊子。”言锦袖见宋韵表情淡漠,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就在外面坐着吧,痒不死你,我洗澡看剧去了。”
花了几百块买的几十G流量,不用就亏了。
言锦袖一走,整个庭院就彻底安静下来。
只能偶尔听到呼呼吹过的风声,和隔着门墙传出的薄弱人声。
宋韵手微微发麻,手指轻动,扯着衣服将手往外面回拉许多,淡然地看着远处山脉起伏的墨色阴影。
一个下午,她想了很多。
二十岁的时候,她想发财,想暴富,想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她痛恨贫穷,痛恨疾病。
贫穷和疾病,夺走了世上最后一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外婆。
宋韵对妈妈的记忆很模糊,又会在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心生恐惧,就像是远古人天生害怕隐藏在暗处的蛇一样。
在宋韵的难以调整的思维里,谈起自己的妈妈,就等于蛇。
宋韵从没见过母亲或者父亲,幼年也曾抱着外婆用旧衣服和枕芯缝制的破旧娃娃,坐在带着潮味的木头沙发上,问妈妈的另一半去哪了。
得到的,只有砰的一声门响,还有时而骂咧,时而癫狂的笑声。
宋韵捏着破旧娃娃,眼眶里盛满泪水。
她被吓到了。
外婆将幼年的宋韵抱在腿上,轻声地安慰着她,却只字不提自己女儿的另一半,仿佛她也从未见过。
宋韵害怕时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的疯女人,却又心生向往。
大家都有长辈的疼爱,同桌经常跟她炫耀身上的小裙子是妈妈做的,发卡是父亲买的,她是家中的宝贝。
宋韵也想要,想要除外婆的亲人,喜欢她。
后来血色染满了狭窄屋子的七彩琉璃窗,点点血渍像是盛开的梅花,温热的液体顺着宋韵白皙的面颊往泛黄的地板上滴。
那个女人,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差点带走了宋韵。
宋韵讨厌这种的生活,她想要钱,想要有人关爱,也想做缩在屋子里面被遮风挡雨的那个。
可现在的宋韵,特别的淡定,对于微博上闹得沸腾的事情,一点也不担心和着急,仿佛一切事情都跟她没关系。
甚至觉得,这样子退圈也挺好的。
“真是,难以抉择。”宋韵嘟囔着,二十七岁的身体,掌控者的记忆是二十岁,可她却丧失了二十岁想为钱奋斗的欲望。
宋韵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自己退圈以后,能够做些什么。
第38章
估计可以每天都跟在周妮娜到处乱转,能够有更多的时间陪伴着周暖钰,大概也可以学着做一个好人?
正当宋韵在伤春悲秋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面出来的alpha,正站在她身后。
一转头,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宋韵险些从凳子上面滑下去。
“怎么了?”
“你经纪人说你电话打不通,让我过来叫一下你。”
alpha大半个人隐在暗处,宋韵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也能够感受到对方踌躇了会儿,缓缓道:“不用担心微博上面的事情,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黑白不可能颠倒。”
宋韵愣了会儿,才发现alpha是在劝慰自己,心里不由觉得好笑,这些天她也有搜过她跟周妮娜这些年的事情,有不少好事的网友从头到尾弄了个时间顺序表,甚至在不断地延长。
从她失忆后,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了。
但宋韵发现,中间有一大段时间,跟现在一样,是空出来的。
宋韵把那张图保存下来,赖以生存的敏锐直觉告诉她,那段时间肯定是自己出现了什么问题,要不然不应该。
而且……
大家整理的“针锋相对”,在二十岁的宋韵看来,那明显就是成年的自己想要吸取他人注意力的一种小心机,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失忆前的宋韵都很好地掌控着度,反复在周妮娜的雷区蹦跶罢了。
估计在alpha的眼里,她就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很伤心吗?”周妮娜眉头微蹙,见不得omega一副没有活力的样子,唇轻呡,趁宋韵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妮娜先朝人展开怀抱,像从前无数次样。
借着夜色,借着氛围。
四处都是人间烟火气,嘈杂生活。
时隔五年,她又再次触碰到了她的“烟火”,胸膛不停跳动的心脏似乎想要隔着内衫与外套告诉被抱着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