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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妮娜背着宋韵站在西北柏油马路的旁边,冷风早就把周妮娜身上的酒意吹散,啤酒红酒混合着的闷感也消失不见,她感受着背着的omega小孩子似的蹭着,偶尔发出嘟囔的声响。
胸口却闷得难受。
那枚特意定制的戒指,离婚的时候宋韵并没有给自己,后来几次见面,她的无名指上空荡,只有浅浅的戒指痕迹。
周妮娜烦躁地闭上眼眸,好一会儿,才撇头看向睡得香的宋韵,骂道:“你倒是撩拨完就跑,再给你喝酒,我就是傻瓜。”
酒后人言有什么可信度啊。
还不如就让她这么醉着算了。
宋韵熟睡在alpha的背上,本是漆黑一片的梦逐渐清晰,由一点光亮扩展到一整个平面。
闪烁而过的是路边立着的红绿灯,是周妮娜抱着她呢喃轻语,是她推着alpha肩膀羞涩笑着……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面飞速的闪过,宛如电影。
真好。
睡梦中的宋韵手指微蜷,想要抓住美梦,以及梦中那人。
周妮娜背着宋韵一步一簇地往回走,影子被微弱的月光照耀着不断往后延长,消失,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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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宿醉起来,宋韵脑子发懵,看着左手无名指上多出的红色墨笔痕迹,努力蹙眉回想着,散步后到底发生了啥。
记忆为什么空荡荡的?
她抓耳挠腮坐在床上,一脸苦相,周妮娜正巧洗漱完从外面进来。
周妮娜一进来,宋韵莫名觉得气氛尴尬胶着起来。
尤其是……alpha看自己的眼神。
怎么那么瘆得慌啊。
她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醉后,说错了什么话啊?
宋韵尴尬地咳了一声,揪着盖着下半身的被子,“那啥,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没做什么事吧。”
周妮娜闻言,将视线移到宋韵身上,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沾水的手,秀眉轻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吗?这样都看不出来?”
“……”宋韵心里一惊,咬着后槽牙将所有尴尬社死的剧情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沉默半晌,还是没能够在酒精的强大作用下找一丝丝记忆,揉着脸妄图清醒。
“我真的不记得了。”
周妮娜也没逼她硬想起来,看宋韵揪着头发一脸懊悔地坐在床上,昨天被醉鬼折腾到大半宿的痛苦瞬间消失,神清气爽,甚至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床旁边,与宋韵对视。
“……”
宋韵彻底放弃自己回想,抬起手露出无名指上的红痕,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勇烈表情,“你说吧,我昨天都做了什么蠢事。”
周妮娜难得扬唇笑道:“可多了。”
“先是我背你半途醒了,吵着闹着要从我背上下来,然后一屁股自己摔地上疼得嗷嗷叫,勉强扶你到院子里面,我转个身开门的功夫,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硬是要翻那个小矮墙去隔壁大爷家惹人家的鸡。”
“人鸡凌晨睡得好好的,你非要进去让它给你下鸡蛋,昨天帮你扯鸡毛都扯了大半宿。”
alpha说一句,宋韵的脸色就红一分,要不是床板硬得很,估计早就掀起被子从床上面把床板破开,直接把自己埋土里面。
谁也别叫她,让她死吧。
大别墅都给她用脚趾扣三套出来了。
宋韵咬着口腔内侧的嫩肉,硬着头皮晃了下自己的手,“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
周妮娜表情忽地淡漠下来,站起身离开了坐着的凳子,手撑着床边,身躯缓缓朝快缩到床边的omega倾斜过去。
呼吸声随着距离的不断缩减,愈来愈近。
宋韵僵硬着颈项不断往后退,举在半空的手酸痛,下意识地抵挡在两人之间,为两个人的相处空间留出一丝缝隙。
也给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留出顺利呼吸的空间。
周妮娜忽地抓住omega的手,指尖以不可抵挡的趋势落在宋韵的手指缝隙中,卡着人的手将因为紧张和慌乱而不间断缩起的手抬起来啊。
无名指的红痕再次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你画的。”
周妮娜手指上抬,反捏住omega柔软的指腹,“昨天你自己找了枝红笔,画上去的。”
“嘴里还叭叭说个不停。”
宋韵心一跳,“我说什么了?”
周妮娜与她对视许久,直至宋韵急得嘴边都快起燎泡,恨不得动手打她,才缓缓起身道:“你在庭院里大喊了三声——老娘的绿石猫眼三千万,贼他妈好看。”
“.......”
宋韵抬手捂着脸,动作迅速地将身上的被子一掀,整个人缩在了床边,手指骨突出的“小山”紧贴着墙壁,一点挪动的想法都没有。
周妮娜站定笑看着躺在床上懊悔不已的人,手指轻动,还没数到三个数,就听到被子里面的人嗷嗷地喊:“啊啊啊酒精害人啊!”
这他妈昨天她到底干了些什么蠢事啊?
日子没办法过了!
周妮娜知道宋韵不在被子里面做足心理准备,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出不来的,干脆搬了张小凳子坐到另一边的小桌子上去,开始工作。
宋韵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面好一会儿,面上的羞红和灼热才缓缓退去,脑海里不断进行“我不应该喝酒,一喝酒就做蠢事——做都做完了,总不能死了吧,努力支棱一下吧——支棱个鬼啊,还是死了算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喝酒了!”的思想循环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