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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看热闹的都要跟着倒霉?
难怪使君会提醒大家不要信谣传谣,更不要追随那些来历不明的人起哄闹事,否则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方靖远在高处看到岳璃打了个手势,表示已清除刺客,方才放心了几分。
“这些刺客尚待审讯,诸位看热闹的都请回吧!待明日正式张榜公告解试桂榜之时,再来不迟。”
看热闹的人这会儿也被吓得不轻,哪里还敢留下看什么热闹了,听他这么一说,都纷纷招呼着,互相扶持着,能有多快走多快,谁都不想在这血污遍地,鬼哭狼嚎的地方再待下去了。
而那些刺客们尚在痛哭哀嚎,岳璃和那些斥候下手都不轻,但都避开了他们的要害,让这些死士既痛又不能立刻死去,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才能老老实实招供出他们背后的主使人。
而那十三个险死还生的“自焚”考生,这会儿也终于看清了这些凶手的面目,回想起来,一个个都后怕不已。
尤其是那个被叫做“安郎”的考生,一脸难以言表的神情,嗫喏地问道:“他们扮做我的娘子……就是为了行刺使君?那我……我家中的父母……会不会已经被他们所害?”
他这么一问,其他考生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们被逼着在考场自焚,都是因为有至亲之人落入金人手中,才不得不来这里搏命,明知是死路一条,却也别无选择。
不来,不光是他们的家人要死,连他们自己也要死。来了,或许他们死了,家人还有一线希望能活下去。
可现在,他们都没死成,在点火自焚的那一刻,他们感到害怕,却毫无退路,却没想到会被救下,然后关押着一直等到全场考试完毕,这几天他们有吃有喝,却食之无味,惴惴不安地等着最后的判决。
然而在考官们阅卷完毕,贡院开门之时,却撞上这些人冒充他们的家属前来行刺,他们也不知会不会被迁怒,更不知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处罚。
尤其是看着那些个刺客被毫不留情地断手断脚绑成粽子一般,他们都跟着心头抽搐瑟瑟发抖,除了自焚被抓住灭火时他们被绑起来一回之后,也只是将他们分开关押,让他们写出自己的来历和被胁迫自焚的原因,再将供状签字画押,并未受到想象中的严刑拷打,甚至难得安稳地过了几天平静日子,以至于到现在,他们才猛然醒悟过来,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也是刺客。
也是失败的刺客。
只是他们的目标和手段不同,但性质其实是一样的,甚至他们若是得手后会造成的结果,比这些刺客更加严重。
能来参加解试的无不是一方才子,没点才学也不敢来应试,经过这几日禁闭和出来看到刺客的“演戏”,已经猜到了几分金人这么做的原因,更是惶恐不已,生怕刚刚萌生的一线生机,就这样被再次掐灭。
岳璃看着他们紧张而害怕的模样,轻叹一声,说道:“我按你们提供的消息带人去找你们的家人,其中有两人的家人查无此人,有三人的家人已经被害,其余八人的家人都已安置在附近的农庄中,待我禀明使君后,会安排人带你们去相见。”
魏楚楚跟着说道:“我念到名字的过来,准备跟我去农庄,其余的在一旁等着。安子旭、杜仲名、房琯玉……”
她念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那位“安郎”,听得他心下一喜,冲出去时险些撞到魏楚楚身上,急忙收脚,手忙脚乱地朝着她长揖到地,满心感激地说道:“多谢多谢,大恩无以为报,以后使君和诸位将军有用到在下的,万死不辞!”
其余被念到名字的考生也跟着连连道谢,剩下的人中,有两人面如死灰,忽地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爹!娘!是孩儿害了你们!”
朱熹在知行楼上见此情形,有些不解地问道:“他们为何如此?”
方靖远冷哼一声,说道:“还不是自作聪明,当初让他们招供时,捏造了家中情况,甚至连报名的乡籍和师承都有可能是假的,我们本是有心帮他们从金人手中脱困,可他们偏偏不信我们,却听信金人的话,结果如何?”
朱熹亦是唏嘘不已,那两人的供状方靖远也给他看过,还问过他意见,得知这两人都是从曲阜孔府门下求学的,还特地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