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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创作力和多变的文风,还有不少文友强援,以寡敌众,硬是将这份早报办的有声有色,成了朝廷的喉舌不说,也成了赵昚的施政参考。
当初方靖远坚持开放官学,尤其是社学初级班,无论以后是否参与科考,愿意前来读书识字的皆可由官府免费教学,照他的话是“扫盲”班,让更多的人读书识字,因为读书使人明理,才能更好地掌握各种技术工作,创造出更多的“生产力”。
赵昚并非未觉察到方靖远的变化,可这种变化有利于他时,他并不愿深究,甚至乐见其成。
研究了一番方靖远的诉苦抱怨和提议后,赵昚将他的问题干脆地发往《大宋朝闻报》,让天下文人一同来讨论,未来科举的方向。
是以经义策论为要,还是以时务经济为重?算学和水利工程等专业科目,是否单独取仕,以免错失专业人才?
一语既出,天下哗然。
自隋唐开始,到北宋早年的科举,其实并不止进士一科,还有明经、明法等贡举科目,只是后来随着科举改革,取仕的原则一变再变,最终诸科皆废,独留进士一科,所谓“一切以程文为去留”(注1),便形成了考生们严重偏科的由来。
然而现在赵昚的一道圣旨,等于给那些不重经义而偏科的考生一条新的出路,自然为之摇旗呐喊,鼓吹不已。而另外那些已经在经义之路上钻研多年的考生,眼看就要到收获期,忽然得知要分出名额给那些偏科的考生,自己的出路就少了,自然心有不甘,纷纷开始上书抗辩。
双方都是饱学之士,甚至有不少还是在职官吏,因为杂科出身而长期被进士科压制,眼下见官家口风有变,也跟着争取自己的权利。
如此一来,从临安到各路州府,都知道不管今年各路的解试如何出题,明年的会试题目肯定有变,绝不会似如今这般只重经义策论,而轻忽律法判案和经济时务等,有些消息灵通的,不免就将这道圣旨和传说中开设八科授学的云台书院联系到了一起,怀疑此事就是方靖远撺掇皇帝开的头。
方靖远是真没想到他的怨言能得到赵昚如此慎重的反馈,直接引发群情激奋,开始热烈讨论来年会试的方向,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安抚自己治下的学子们。
正好时值三月桃花盛开时,云台山春景如画,他便让云台书院组织了一场为期七日的春游盛宴,广邀京东路学子前来以文会友,正好借此机会给这些学生们讲一下今科解试的方向和自己对京东路未来的五年规划。
请柬主要是发给京东路的各家书院,毕竟目前在方靖远名下京东路的州府之中,真正在他掌控范围内的,也不过海州和沂州两地,密州和徐州等地的汉人虽然有不少心向海州的,但目前仍在金国统治之下,就算想来,也怕鱼龙混杂,再闹出行刺或故意扰乱之事来,反倒将好事办成了坏事。
所以这次春游宴完全按书院发送请柬,凭请柬方能进入云台山春游赴宴,而每家书院的名额都不算多,一时间这云台春游的请柬竟成了热门抢手货,据说在海州新城的商埠中,有人倒卖的黄牛价竟然高达上百两银子一份。
霍千钧闻言很是不忿,然后就跑去找方靖远要请柬。
方靖远简直服了他,“霍九郎,你若是缺钱就直说,把自己降到黄牛那份上,就不怕你爹知道了用家法抽死你?”
“谁说我要拿去卖了?”霍千钧眼神闪了闪,叫屈不已,“就不兴我有朋友想来吗?”
“你的朋友?你在海州还是山东居然还有朋友了?”方靖远狐疑地打量着他,“我认识吗?”
霍千钧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实招来,“是婺州陈汝能,先前在太学时,你认得的。”
“陈汝能?”方靖远怔了怔,从记忆中翻出了这个对天才少年的印象,不由精神一振,“他来了海州?”
霍千钧点点头,说道:“他今年也要应试,不过他的祖籍是在婺州,到时候还要回去的。最近听说了海州的事,他和几个同学就搭着商船来海州游学,正好赶上云台春游,可他们没有请柬,只好拜托我了。”
“好吧,知道你交游广阔,人人来海州都先找你不找我,”方靖远随手拿了几份请柬给他,又接着问道:“他们来了在哪里落脚呢?最近海州的客栈几乎都满了吧?有住的地方吗?”
“有啊!”霍千钧得了请柬,笑嘻嘻地说道:“他们跟我一起住船上呢!陈同甫(陈汝能的字)得知我们的新船是经你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