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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具体到兵器、搏斗、相扑、火器、阵法、兵法等课程,都有专职的教授和兵部和禁军的将官来上课, 在这方面,赵士程比他要专业得多。
赵士程出身近支宗室,受过良好的官方系统教育, 对于宗学和武学的管理再熟悉不过, 加上他已过不惑之年, 宗室弟子大多是他的晚辈, 见到他亦是恭恭敬敬, 不敢造次,无形中就给方靖远省了不少口舌。
对此, 方靖远十分感激。
结果,赵士程比他还主动地致谢,说陆游亲自登门致歉, 还真的“负荆请罪”,袒背认罚,还去当年题词之处,亲手洗掉原来的《钗头凤》,另写了一首词,不光是表达歉意,还说明了当年误会的缘由。
果然不出方靖远所料,那个冒名唐婉和诗之人,的确是陆游的知交故友,甚至现在还算是亲戚,只是当年陆游锁厅试时名列前茅得罪了秦桧,被一撸到底名落孙山,便是此人告诉了陆母,导致陆母迁怒唐婉,认定是她耽误了陆游的仕途,致使两人被棒打鸳鸯。
陆游续娶的妻子,正是这人的堂妹王氏,尽管王氏很快为陆游生有二子一女,但仍是不免为他心系前妻而生有怨怼,《钗头凤》一词风靡之时,不光是赵士程脸上无光,被人看得头顶发绿,王氏同样无颜出门,难堪之极。
而当时秦桧已死,陆游经人举荐入朝,也算是重新开始,结果那人便以唐婉之名和词回信,因有王氏从陆游书房中偷出的唐婉手稿参考临摹,加上分隔七年痛心之余的陆游根本难辨真伪,唐婉抑郁而亡,陆游同样大病一场,那人趁机踩着陆游的名声上位,谋了个剑南通判的差事离开临安。
陆游本就不是蠢人,只是身在其中,加上心念旧情,自己就先哄骗了自己,所以才会中计,害人害己。
待方靖远稍加点拨,他便想通其中许多关节,非身边人莫属,从王氏下手,果然轻而易举便知晓前情真相。
可惜斯人已逝,悔之已晚。
赵陆二人都是豁达之人,陆游既已悔过,还将唐婉早年留在陆家未曾带走的遗物整理出来,都交给其亲子赵子旻,也算是有个交代,赵士程也不难为他,准他以“表舅”的身份可以与儿子往来。
两家和解之后,最感激的人自然是方靖远。
在另一个没有他的平行时空大宋时代,赵士程因亡妻之故不愿留在临安伤心之地,自请外放,后来在孝宗赵昚北伐的隆兴之战中,战死沙场,赵子旻过继他人,再无音信。
后世流传的,依然只有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悲剧,而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而在这里,两人终于和解,赵士程出于感激,主动前往武学给方靖远帮忙,也算是他当初一时义愤为唐婉出头说话结下的善果,同样也改变了赵士程的悲剧结局。
蝴蝶翅膀的轻轻挥动,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话,改变的,却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人生。
对赵士程父子而言,如云开雾散,自是开怀不已,可对于散漫惯了的武学学生和宗学学生而言,则如同晴天霹雳之后的噩梦开始。
“我不管你们以前学了什么,学得怎么样,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参加的考试,由我出题。”
方靖远的视线平平扫过台下所有的学生,很是满意他们在自己的目光下略有些呆滞的表情。
“第一次成绩,仅作为分舍参考,以后每旬一测,每月一试,距离明年的武举会试仅剩下不到五个月时间,综合每次考试的成绩,最后排名前五的,可以由武学保举直接参加殿试。其余人等,只有自己去努力参加会试,跟全国武举一起争夺最后三十个武进士名额……其中难度,就不用我说了吧?”
全场静默,大多数人先前听说过他一道题考死会试秀才的光辉“事迹”,可听人说时是笑话,落在自己头上时,就成了悲剧。
“怎么?没听明白吗?”方靖远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还要我重复一遍吗?明白了吗?”
“明白了!”岳璃突兀地带头响应,跟着是霍千钧和牛奔,其他学子也跟着反应过来,终于轰然应诺,不敢再沉默下去,被他重复教训一遍。
那样下去,早晚方博士的话,会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那就好。”方靖远满意地点头,虽然声音不够齐,但大家的精气神都很充足,完全抗造,“我也不会难为大家,因为这是第一次考试,我知道你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