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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志就?会猖狂无比,往日他还不信,甚至亲身与那些说了?赵二坏话的同门battle,今日一见?,才知道是自己当局者迷了?。
规劝不得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肚子气的榜眼后退一步,眼里与心里面都是冰寒万分,“赵二,你我多年挚友,我不会揭发你,但?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他用力撕断袍子一角,“割袍断义。”
赵二公子可以允许自己对别人不好,但?绝不许别人用这样的语气说他。
于是赵二公子脸色也愤怒无比,随手?抄着?一瓷酒杯扔了?过去,忽然想到什么,露出不屑而轻蔑的冷笑,半是威胁道,“日后你要是想求本世子办事,可要记得爬着?过来。”
这话里话外,显然是要给?榜眼的仕途下绊子找不痛快。
“痴、心、妄、想。”闻言榜眼更是心寒,一字一顿的冷声说后拂袖而去。
他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坏成这个样子,居然披着?内敛的外皮博取同情。
但?经此一事,榜眼确实?想明白了?过去一些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当年第一次见?面,这个赵二就?躲在赵汉卿身后畏畏缩缩,好像是被家里人欺负的不愿说话,让好多同门以为他受了?他哥虐待欺负。
但?因为自己家和赵家一直是很友好的朋友往来,所以从小和这两个兄弟一起玩——故而也没有多想些什么。
现在一想,赵二后来的解释也是畏畏缩缩不说全,害得那阵子赵汉卿吃了?好大的暗亏。
后来还有许多类似的例子,都是明里暗里损害赵汉卿的名誉,可惜他和赵汉卿出于对赵二的信任,从没有对他有任何怀疑。
可实?际上,这家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是彻彻底底得志猖狂、不知所以的小人。
回到家时?已是傍晚,妻子上前帮榜眼更衣,少年夫妻,自是一眼看出丈夫的愁色,温柔的牵住对方?的手?说,“夫君今日看上去颇为忧愁,不如?说给?我听听,让我帮你分担一二?
榜眼心眼少,性子直,就?一五一十把这些糟心事情掰扯给?妻子听。温婉的妻子的眉心听着?听着?也慢慢皱起,“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交往了?好。”
妻子出身于书香门第,是国子监里一位太傅的独女,太傅见?榜眼心地?单纯,性子纯直,故将独女许配给?他。妻子虽为女流,看着?柔柔弱弱,实?际性子刚直,为人处世的地?方?也颇有见?解,故榜眼有想不明白事自然毫不犹豫找妻子寻求建议。
榜眼轻笑了?声,然后宽慰般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我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忽然想到什么,又轻轻叹了?口气,“只是那赵二怕是会在仕途上给?我使绊子,到时?候把我分配到偏远苦地?,恐怕夫妻分离——”
他没说的是,分配到偏远苦地?的官员只有做出一番成就?才能回京,若是再下些绊子,恐怕自己半辈子回不到京城。
“带我一起去。”
“那会吃很多苦,”榜眼头?一次对妻子的建议提出反驳,“到时?候我安排人关?照你和阿娘,你还是乖乖待在京城,好不好?”
“你家里的二叔三叔向?来厌恶我们,你一走岂不是任其宰割?”妻子苦笑一声,“夫君啊夫君,你可真是糊涂,他赵家之权势,想要对付两个不被家族庇护的弱女子何其轻松?你那些朋友,恐怕要倾尽全家的力气对付赵家的打?压——”
“到时?候我和娘将成为你活动的桎梏啊。”
榜眼张张嘴,刚要否认妻子的话,说赵二应该不会无耻到连弱女子都要欺负,但?想到赵二白日的所作所为,又不是那么肯定了?。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道了?句,“好。”
又万分忧愁说,“只是委屈你们了?。”
“倒也不算委屈,如?今好歹有了?破局的法子,”妻子神神秘秘一笑,从柜子上拿出一张纸符,“夫君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榜眼揉揉眼睛,很快发现纸符上慎琼观的标志,应该是慎琼观的平安符。
他挠头?疑问道,“这个平安符很灵吗?那真是麻烦夫人去求了?。”
“……”
“这不是我求的,”妻子扶额,用半是引导的语气说,“这是刚刚慎琼观的人说是苏道长让人送来的。”
“哦,那夫人记得谢谢他。”
“……”妻子没好气的弹了?榜眼的额头?,“你就?看不出来,这是人家让你有事可以去找他的意思??”
榜眼瞪大眼睛,露出无助与迷惘的神色,“啊?是这个意思?吗?”
而后露出深深的迷茫之色,“可是他好像在岭南,我在京城诶,我怎么找他啊?”
确定了?,还是自家这个没有权斗脑袋瓜、读书读傻了?的夫君。
妻子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摊开一张大昌的地?图,决定这次不能太宠这个男人,一定要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我问你,大昌国土上的偏苦之地?都在哪里?如?果你是赵二,你会将看不顺眼的官员往哪里调配?”
好严厉……
榜眼还是头?一次看见?妻子这幅严肃的样子,莫名有些瑟瑟发抖,当即正襟危坐像是一个好学生般认真看向?地?图。
第一个问题不难,他好歹也走过不少地?方?,了?解过许多这类内容。
“大昌以京城与岭南南都为唯二富庶之地?,要说偏苦,当属北地?边境与岭南的一些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