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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然后??”
老?先生觉得李义连好阴险,自己为什么会教出这样阴险的学生?
既通过动物的便便恶心到对方造成精神伤害,还要出其不?意对其进行物理攻击?
不?过似乎也可以理解,毕竟李义连虽然心大,但苏城这次确实是?过分了——但凡小皇帝看出那双眼珠子的毛病,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老?先生默默等?待李义连的下文,是?一刀穿心,还是?砍其手脚?
此?子确实有自己的遗风,当年自己对敢坑他死的人毫未留情,直接一剑砍了对方脑袋。
“然后?趁着苏兄洗手,我就拿出来他最爱吃的京城糕点?,”李义连的嘴角上扬,似乎是?格外喜悦,“到时候我就一口全?吃光,一块也不?给他留。”
老?先生:……
预判失误,李义连确实很心大。
作为年轻时就开始陷入权斗的老?先生无法理解这样幼稚的行为,明明他当年是?兄弟反目、你死我活、血雨腥风,可到了李义连这里,一切都变成了幼稚园小朋友的吵吵闹闹。
猫头鹰难掩痛色道,“你就这么点?出息?身为一位出色的朝官,你起码要拿捏这件事去威胁苏道长,让他以平等?姿态看待你——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你们?两个?是?半道相识的朋友?”
老?先生没说的是?,按照李义连这样憨憨的行为,估计正经八百的权斗都活不?过三天。
哪有对朋友的话百依百顺的人呢!明明知道对方的要求已?经险些是?置自己余死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翻篇过去。
他好担心哪天听见这傻小子因为苏城牵连被上面的人拉下马。
“先生勿要多言!”李义连正色说,“我与?苏兄乃是?贫贱之交,我想他必然不?会害我。”
“科举之路何其艰辛,李家虽然在村里算得上最富有的一家,可比上那些真正有积蓄的富贵之家就弗如甚矣,”书?生抬头直视老?师,目光如炬,明亮的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要是?没有苏兄帮忙游说,帮我另找了位学识渊博的老?师,断无今日之我。”
“贫贱时尚不?会害我,何况是?富贵时呢?!”
如果老?先生此?时是?人型,必然是?气的哆嗦着嘴唇,一幅愁云惨淡的模样。
有的人贫贱时可以共患难,却?绝不?可富贵时共富贵。
苏城此?人性情乖戾难测,若是?在深山里的小破观待着自然不?会有什么关系——可问题是?,他成了大昌的钦天监,并深受皇帝信赖。
万丈高楼平地起,可苏城却?是?被搭建的空中楼阁。如被风吹来堆积的浮萍,此?刻虽然身处高位,但却?如临深渊,也许下一刻就会跌落谷底。
万一拉着这傻孩子做挡箭牌可怎么办。
猫头鹰耷拉着眼皮,好像是?不?想争论这个?话题了。
毕竟李义连孩子心性,越是?让他远离什么,他越是?要反着来,还不?如冷处理不?去管他,让他吃些苦头也好。
和老?先生掰扯完这些有用?没用?的,李义连自以为自己已?经胜利,于是?稍微压抑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往苏城那里继续走?。
又是?转了几个?拐角,终于是?看见那座小楼。
此?次手里拿着礼物,李义连的步子尤为稳重,一点?儿也不?心虚,看见在屋顶上练剑的落孤鹜还能?冲对方打招呼。
挥舞重剑的少女轻飘飘扫了下面的李义连一眼,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的她又缓慢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自己的重剑上。
少女旁边不?知是?谁安的遮阳伞在屋顶上立着,那伞柄居然是?铁制,看上去就颇为沉重,如果烧掉油纸的伞面,恐怕这铁伞都可以当锐利的武器使用?。
好像是?苏城找人定制的这样一把伞,又重又无用?,还特地将五雷符贴在伞的内侧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取得名字好像是?叫避雷针。
这名字令李义连摸不?到头脑,既然是?避雷针,那把五雷符安在上面也充不?到电,究竟是?有什么用?处?
但又想想苏城本来就是?个?怪人,前些天貌似又研发出了好多没有用?处的符咒,还是?不?要打击他自信心了。
推开屋门,里面分外浓重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味道重的让书?生魂归他家的杀猪场。
地面上的血痕未干,可那血的颜色却?并不?新鲜。环顾四周,边边角角似乎都带着点?儿血迹,就连那屏风都被血染上颜色。
算一算,他明明只是?一夜没来,怎么苏城的屋子就变成了凶案现场?
再结合赵汉卿的失踪……
妈妈耶,不?会是?苏兄联合着落孤鹜把赵汉卿带来杀了吧?!
他就知道,以苏兄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一个?每天都要写八首诗骂他的人呢!
原本寻思自己帮忙骂回去也就好了,但没想到苏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按照卧室里这些血量看,如果这些血全?是?赵汉卿的……
这个?出血量,赵汉卿应该是?活不?了了。
一张脸皱成包子,书?生捂着口鼻迈过门槛,就看见身穿白色内袍的青年道士从屏风后?款款走?出,正在打扫屋子里的血,那白色衣袍也溅满了红色,也不?知道之前是?做了什么。
根据多年看他爹杀猪经验判断,这血不?是?很新鲜,说不?定是?昨天沾上的。
李义连大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