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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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幽幽一眼,呵气如兰,转着红玉烟杆别在腰间,抽出两段长长的红绸,优雅的走到了正中间。
    整个大殿媚香四溢。
    玉牡丹骤然发难片刻,就抬眉笑道
    “就由妾身亲自一舞赔罪可好?”
    望着那带着阴险之色的媚笑,楚狂人的心猛的一跳,下意识把手按在腰间刀柄。
    果然未等回应,琵琶声陡然加快!
    流光溢彩,红绸分别高高抛向东南西北四方房梁,女子柔若无骨,轻抬玉足踏上红绸交叉点,夺去了众人视线。
    她垂首轻笑一声,藕臂轻抬,带着魔气的紫色灵力顺势融入空气中,借着琵琶声向远处传播。
    女人足尖点在红绸之上,接下琵琶置于身后,乐声婉转悠扬,叫人听的如痴如醉。
    “铮——”!
    如静湖乍入沙石,惊起波澜无数。
    声音、气味、画面三方同时发力迷惑人心,何况事起突然,根本来不及灵力护体,哪怕楚狂人早有警觉,但还是避免不了中招。
    眼前天旋地转,意识逐渐被拉入混沌。
    “这里是……?”
    片刻后神识清醒,可早已不在殿中。
    白茫茫的一片,冷到彻骨。
    伸出手来,却发现眼前自己的手又小又粗糙,明显是小时候的手,那手里还拿着母亲给他的那把匕首,上面血迹斑斑。
    是玉牡丹的“织梦术”,他被困在这个噩梦里了。
    “逍遥我儿?”
    阴森森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明明知道是假的,楚狂人还是内心一凛。
    回首一看,半空飘着母亲浑身是血的身体,她睁着那双平日里温柔的血色眼睛,鲜血流了一地,阴森森的看着站在地上的男孩。
    楚狂人不免后退半步,才勉强避开女人尖锐带血的指甲,但还是在脸上划出道疼痛的血痕。
    他不可置信的摸着分外真实的血痕,毫不意外,如果这一爪真的抓在自己的额头,一定会露出里面的头盖骨。
    如果在梦里死了,现实中恐怕也会死掉吧?
    虽是这样想着,楚狂人却并不害怕,舔了舔冻裂的干枯嘴唇,握紧手里的匕首,并没有逃跑的意思。
    “我死的好惨!不该生下你的——不该生下你的!”惨叫着的女人竟是流出两行血泪“你就是个祸害!要不是为了你,我哪用得到东奔西走的像是只臭虫?又怎么会因未婚先孕被赶出家门?也不会死在那个雪天……”
    “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的错!!!”女人崩溃癫狂的用手抓着头皮,挠了满手鲜血“你怎么还不下来陪我?”
    被指责的男孩并无一丝恐惧与悔意。他残忍的咧开嘴角大笑道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后悔了,想把我拽下去陪她——”
    “那现在就再杀她一次!!”
    他的匕首瞬间刺入女人心口,周围的景象如镜子般碎裂,然后逐渐露出另一幅场景。
    仍不是大殿,而是那个内心中干净的小村庄。
    楚狂人在那年杀母救己时就发现自己的奇怪之处。
    越是残忍、越是恐怖,他心里就越是兴奋。
    所以才会当一名刺客,发誓杀尽所有父亲留下的“暗桩”。
    这些年来,制约内心猛兽的理智之线越绷越紧,好像随时都要断了。
    楚狂人不想做下一个杀伐无度的“父亲”,他只杀该杀之人——除了“母亲”,她是唯一的例外。
    女人的面目一变,那鲜血全消失不见,露出温柔的眉眼来。
    她笑着将男孩的手握紧,拉着他进了屋子。
    楚狂人拿刀的手在抖。
    他不怕恶鬼爬回来复仇,却怕极了死去的故人温柔相待。
    这一刻,楚狂人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修士散尽毕生家财,只求牡丹一舞。
    也明白为何死在玉牡丹手下的人,要么死相凄惨、面相惶恐,要么嘴角带笑,像是做了一场好梦。
    理智上告诉楚狂人,必须在这里再一次“杀死母亲”,才能破解梦境。
    可深陷泥潭的人,好不容易找到记忆中最温柔的光,真的忍心把它毁掉?
    可不毁掉……
    男孩又露出迷茫之色。
    现实中,女人的指尖在楚狂人额头处轻轻松开,将手按在同样瞳孔散开的苏城额头。
    除非真是天道本身,否则谁又能对万事万物无欲无求?哪怕是修无情道的,其本身也依旧没脱离“人”的范围。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就会有欲求。
    楚狂人是缺爱,那就编织出最温柔的旧梦,哪怕知道破局的办法是杀了梦里人,也不愿动手甘愿沉沦。
    人有时就是这样,面对恐惧时可以满身的尖刺鼓足勇气应对,但面对一些求而不得的欲求时,却甘心沉沦。
    就像你也许在梦见鬼怪时背着圣贤书就莽过去或惊醒了,但如果梦的是升官发财呢?梦里有现实中有的、没有的一切,你是否愿意结束这个梦?
    而苏城的梦境是……
    神识探去,那梦境里的场景竟与此时无别。
    华灯璀璨,却无觥筹交错。
    青年端坐在正座,有一下没一下晃着酒杯,前面是玉牡丹惊鸿一舞。
    梦境里的玉牡丹舞于半空红绸之上,戴着红色面纱,如雾中花月,远的辨不得面容,只能闻到淡淡的果木清香。
    所以……自己竟是苏城的“可遇而不可求”?
    玉牡丹心里涌起一阵无趣,也同样伴随着一种“男人通通拜在石榴裙下”的自傲感。
    她正要撤出苏城的梦境,忽是神色大变!
    果木清香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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