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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我看看。”
“好嘞。”
这两件鹤氅一件是由黑狐背毛做面,绒毛做里,外表光亮水滑,内里柔软温暖。
另外一件是另一种白色的锦缎做面,内里是清一色的白狐毛。
两件鹤氅的触感都好极了。
可惜两件都是男款,不然把白色的那一件送给亦溪……云安心想。
出来这一趟总要给林家的人都带些礼物,相比较而言云安更喜欢黑色的那件,但白色的送给林威不太合适,只能把黑色的留给他了。
“挺不错的,白色的我穿上,黑色的那件替我包起来。”云安淡淡道。
店小二有些意外,问道:“客官两件都要?”
“嗯,对。”
成衣铺的掌柜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说道:“客官,实不相瞒,这两件衣服是某位大爷在年初就定下的,从收集材料到成衣用了八个月的时间,只是……您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那位大爷赔了订金说不要了,如此小店才能留下两件。只是这价格……”
“多少?”
“白色的那件两千两,黑色的那件三千两,这已经是抵扣了那位大爷预付的定金以后的价钱了。”
“包起来。”
云安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从怀中摸出一沓适才在京城林氏钱庄取的银票,抽出五张面额千两的递给了掌柜的。
“通广钱庄的本票,你看看。”
……
掌柜的核对完银票,什么都没说便掀开帘子出去了,片刻功夫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又回来了。
掀开遮布,只见托盘上放着一双鞋子。
“您能一下买走两件,真是帮了小店的大忙了,鹤氅这种东西,每年只能穿几个月,过了季又要放一年,到了明年怕是就没人要了。小的看客官您还穿着单靴,这里有双前几日刚做好的棉靴,尺码和客官正合适,还望客官赏脸笑纳。”
云安谢过掌柜,坐到小二搬过的椅子上,一试鞋子居然正合适,不仅赞道:“大小正合适,穿起来也很舒服,谢谢。”
“客官喜欢就好。”
“老板,我想给我家娘子也带几件衣服回去,你这里有没有合适的?”
“听客官口音,不像京城人士,客官家乡何处?”
“陇东洛城。”
“哦,偏南一些,倒也合适。”掌柜的喃喃道。
掌柜的思索良久,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后者颠颠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店铺内竟暗了下来,掌柜的点起了蜡烛一边说道:“客官恕罪,眼下这个节骨眼,小人也要小心一些,要不是客官帮小店解决了大麻烦又非京城人士,小的也不敢轻信的。”
店小二跑回来,说道:“掌柜的,门已经锁好了,挡板也上了。”
掌柜的点了点头,吩咐道:“扯下来吧,给这位爷看看。”
“是!”
店小二一一将墙上挂着的一部分衣服,上面的罩着素色套子扯了下来,都是女款的衣裳,且颜色艳丽。
云安看花了眼。
掌柜的说道:“客官您来看看这件,同样是今年年初定下的,这件衣服的颜色太艳,即便是过了守制期京城也没几个人敢穿,洛城偏南,过了年关才适合穿上大氅,年节这么一冲,守制也该过了,客官若是能看得上,便买了去吧,真真是难得的好东西呢。”
掌柜的指了指挂在东墙正中间的那件红色的鹤氅,云安的看着这件衣裳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林不羡穿上它的样子,林不羡的肤色偏白,红色很衬她。
而且正如掌柜的所言,年关一冲,守制之气不散也得散了,那时候洛城刚冷下来,林不羡穿正合适。
“爷,您看。这件鹤氅的外料是番邦的舶来品,名曰:羽纱。光洁如丝,却要比绸缎抗皱,里头和您买的那身白色的鹤氅一样,都是白狐毛的,不过这件更珍贵一些,用的是白狐颈下那一簇最细腻的绒毛。”
掌柜的一边说揣摩着云安的神色,补了一句:“巧的是,这件鹤氅所用的白狐毛,和您那件用的,是同一批白狐身上不同的部位。”
“就是它了!”云安心头一动,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掌柜的笑眯了眼,一脸的了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云安腰间的玉佩。
“客官,这件羽纱白狐氅更名贵些,价格么……”
“多少。”
“抵扣掉那位夫人给的定银也要五千两。”
“包起来。”
“是。”
……
买到了好东西,云安兴致大好,关于这两件鹤氅的材料之说,甭管掌柜的是哄自己买东西才这么说,还是确有其事,掌柜的的目的都达到了,云安的确心生欢喜,准备把给林母买的东西也在这家店进行了。
云安环顾一周,在一众艳色衣裳中看到了一抹独特的色彩,是一种碧色,比翡翠更深,却比墨绿要浅,而且通体还泛着一种奇特的光泽。
云安走到那件褂子前,问道:“这件衣裳是什么料子做的?”
“客官真是好眼力,这件叫鸳鸯裘,是用鸳鸯头顶那一簇翠碧绒毛制成的。”
云安的脑海中闪过在时光岛上看到的一本古籍。关于这类衣服,蓝星上有个比较统一的名字:鸭头裘。
那本书叫《闻见瓣香录》丁集中,有这样一段记载:“鸭头裘,熟鸭头绿毛皮缝为裘,翠光闪烁,艳丽异常,达官多为马褂,于马上衣之,遇雨不濡,但不暖,外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