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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汝乔觉得水柳那紧迫盯人的眼神简直是榨汁机,只需要眼看看她眼神聚焦的位置和现在这实际的状态,就已经让人忍不住顺流而下。
可是向汝乔无法抵抗,因为下一秒,水柳一弯腰,她便全数被水柳吞噬。向汝乔忍不住尖声,因着水柳的运转。如同吃了一颗糖果,甜甜的水果糖吃在口中不停在打转,吃那甜甜的味道。
水柳品尽了那颗糖,向汝乔真的受不了,这事有过百遍,也招架不住水柳这样不肯罢休,向汝乔只得举手投降了。
她微微撑起来,伸手轻轻触碰水柳的额角。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和水柳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不禁一时感慨,向汝乔娇声轻轻说:“水柳……你这回怎么那么……宠我。”
水柳抬起眼,只低声说:“你付费呀,我总是要尽力,做好服务。”
向汝乔心中又是一窒。不是因为水柳这句和她玩恩客游戏所说的亦真亦假的对白。而是她突然意识到了,水柳是在很认真的和她玩游戏,是真的只把她们之间此刻的纠葛当游戏在玩。
那么也就代表着,水柳全无想法和她谈感情。
对的呢,水柳明明白白说过,她不爱她。于是现在水柳的认真,水柳的温柔和宠爱,水柳的卖力取悦她,都是和她玩的一场游戏。
向汝乔终于在这刻断了拧紧的发条,心中瞬间漫溢酸楚和身上瞬间漫溢欢乐,编织在一起,不住地卷起她。向汝乔呜呜地哭了出来,一下子捂住脸,止不住的泪水和哭声。
水柳能感觉到她的反应,不停地为她维持着,直到向汝乔渐渐自然而然地停歇下来。可是身上停歇了,向汝乔的哭声却没有停歇,反而像是越来越伤心了。
水柳只好拉起她来,两人一起躺下,水柳拍着她哄了一会,向汝乔的眼泪一直在流。水柳无奈地问:“你别哭了,你哭什么?”
“爽哭的,不给吗!”向汝乔一边哭一边怒道。
她是怎么沦落到的这样一个境地?以为遇上的是一个玩不起的清白单纯小女孩,害怕惹上碰了就要负责人的清纯小白花。怕自己是一时好玩,怕自己像过去35年一样游戏人间贪新鲜,怕自己不是真的会喜欢一个同性。
作为一个成熟的比小女孩年长的人,她挣扎了那么久,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动心了,她爱上了水柳……可是原来,水柳却只想和她玩这种刺激的恋爱游戏!
还问她哭什么?窦娥都没有她这么冤的好吗……
水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端倪,她沉默了几秒钟,抱住向汝乔轻轻吻她的泪,悄声在她耳边问:“你有话对我说吗?”
向汝乔正在气头上呢,心中这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百转千回,哪里说得出口?向汝乔嗔怒:“哪来的废话。要搞就搞,不搞拉倒!”
水柳心里叹气,乔乔还是不能确定,她的心吗。水柳继续伸向了重点,轻轻哼着说:“搞啊!那继续搞。”
你还敢理直气壮地说“搞”。果然是只想搞身体,不想搞恋爱!向汝乔气结,按住了水柳,翻个身气势汹汹地说:“现在是我出钱我说了算吗?”
“额,对啊……”水柳呆愣了一下,大姐姐突然这么御,她被飒到了,一时间迷得话都不会说了。
“那我gao你!”向汝乔低头吻了下去。
“乔乔等一等…”水柳惊叫。
“不等。”向汝乔用轻轻的语调说。
正如同《琵琶行》中所描述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又如同诗中所描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水柳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于是这样的夜晚营地广场上的热闹嘈杂停止以后,仍在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持续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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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仍带着三分黎明前的黑。水柳醒来了,她静静地看了向汝乔一会,然后对着向汝乔做鬼脸,接着轻手轻脚地开始起来。
原本昨晚向汝乔不许她留在她的营帐里过夜,弄完了她就赶她回自己的营帐睡觉,绝情的女人,昨晚明明把她伺候得好好的,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像生气了,对她很冷酷呢。多亏她抵死不从,耍赖死活都要下来睡的。
不过快天亮了,她得快点赶回去,她的营帐可不是她一个人呢,还有裴音郗在。如果裴音郗知道了她和乔乔又搞在一起了,估计那责任感爆棚的人又要觉得是乔乔蓄意勾引她,怕是要找上门来算账。
水柳醒来有动静的时候,向汝乔就醒了,她就这么听着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水柳悄悄的离开。以前水柳最开始几次,每次和她在一起,也是这样先醒来之后离开,但是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也从来没有醒来过。
可是向汝乔今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什么样的人才会,不在你床上睡到你醒来,而是睡完你就走呢。
反正,肯定不会是爱你的人吧。向汝乔这么一想,鼻子一酸,又哭起来了。啊,水柳这个死小孩,混蛋,每一个举动都是混蛋!
水柳没有发现乔乔已经醒来了,她悄摸摸地回了营帐。营地里只有虞言卿和向汝乔享受了特殊待遇有单独的营帐,其他的人大多数是四人或六人一个营帐。
水柳还以为偷偷溜回来要被裴音郗问呢,没想到一回到,却发现营帐里根本没人。水柳看看裴音郗床铺上那折叠成豆腐块似的毯子,想都不要想,她就知道裴音郗此刻是睡到谁的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