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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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言卿语气冷冰地说:“但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危险的痴心妄想。这个病毒哪有这么好?它让那些孩子陷入危险,危及生命。谈什么未来,谈什么飞越。”
    虞恒不以为然,儒雅的脸上出现了桀骜不驯的神色:“任何伟大突破都要付出代价。就是因为有缺陷,所以更不能放弃,所以你应该加入我,和我一起解决缺陷。而不是站在这里指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不。你这个逻辑不对。人是第一位的。科技发展的目的,是为了人更好,能让人更好所以去促进技术发展。而不是反过来,为了一种技术的进步而让人类来适应,让普通人作出牺牲。这是不人道的反人类行为。”
    “当一种药物,一种技术危及安全的时候,科学家该做的是抑制自己对未知领域的好奇心,应该是放弃它,而不是用人命去实验,换取成功。”虞言卿一字一句地说,丝毫不曾因虞恒所描绘的可能性所动摇。救死扶伤,从人道的角度出发,是她的信念,绝无可能让她违背。
    虞恒把手背在身后,缓缓地在地毯上踱步,然后他说:“看来我是无法用语言说服你。那你亲眼来看看吧。”
    虞恒领着虞言卿走到地下室的楼梯前,这是一道长长的楼梯。这是豪华装修的别墅,楼梯并不阴暗,装修得精美考究。虞恒仿佛是带客人参观他珍贵收藏品的收藏家,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说:“请这边走,放轻松,慢慢的……是你熟悉的场景,你会喜欢的……”
    虞言卿到这里,觉得心绪一乱,突然无法集中精神,她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她停下脚步正要转身离开。就在这一瞬间,虞恒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用半个身体挡住虞言卿后退的路,就这样,一个似乎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场景呈现在虞言卿面前。
    整个地下室的布置,是一顶搭好的营帐。倾斜的顶,卡其色的布料构成了一座简易且坚固的营帐,营帐的四周是铝合金房梁,电灯悬在中间,电线有序中略带凌乱地沿着支撑梁布线,为营帐中一些小型的办公设备和生活设备供电。
    营帐侧面摆着金属架子床,正中间是一张折叠桌和凳子。桌上正中央,放着一只手办,是一个身材丰满,腰细腿长的萝莉,穿着半截背心和短裙,身上穿着的是医生的白袍。
    “这里是……”虞言卿突然觉得强烈的思绪混乱,无法思考,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虞恒突然大喝一声:“看!奈奈!”
    虞恒用了一种惊愕法催眠术,在虞言卿因为看见令她惊讶的一幕的瞬间,通过事先通过暗示设定好的催眠图腾,瞬间让她失去对自己意识的控制。
    “不……”虞言卿凝神抵抗,可是已经来不及。她一下子安静下来,眼神变得平静,非常非常的平静。
    虞恒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另一个次元传来,低沉而有诱惑性:“你喜欢奈奈吗?”
    “喜欢……我也要成为像奈奈一样的医生。”虞言卿平静地说。
    “小卿,你几岁了。”
    “十岁。”
    “好的,放轻松……”虞恒凝视着她的眼睛,语调很慢:“你到七叔这里来玩,我们聊天,我们只是聊天,非常开心。七叔是你最信任的人。除了我,你任何人都不想靠近。想想吧……我们在这个地方一起读书……讨论……我们只是聊天。”
    裴音郗破解了大门电子锁,冲进虞恒的家里,循着细微的声响冲进地下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虞言卿表情安静,而虞恒在通过手势和语言对她说话的样子。
    虞恒一抬手,裴音郗并不知道他在施催眠术,只知道这男人的手就要碰到她的女人了!裴音郗大吼一声,抓起门旁边的一个帐篷挂灯就往虞恒身上扔:“别碰她!”
    虞恒的催眠步骤被打断,虞言卿失焦的眼神似乎有了焦点,她看向裴音郗。裴音郗大步冲过去搂住她的背:“言卿。”
    “傻瓜,别急……”虞言卿轻轻柔柔地呢喃,似乎有了意识,又似乎还处在梦中,她想抬手摸裴音郗的脸,最终还是没能抬起手,她的眼睛闭上,然后失去意识晕倒在裴音郗怀里。
    “言卿,言卿!”裴音郗急得大喊。一抬头,看见虞恒还站在一旁,裴音郗气不打一处来,把虞言卿扶到桌旁的椅子上,然后冲过去揪住虞恒的领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虞恒冷笑,架开她的手,“想和我斗,你太嫩。早就该弄死你。”
    “那你冲我来!”裴音郗伸手抓他,“她那么信任你!你是不是人。”
    虞恒是个精明的人,看到裴音郗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和秘密已经暴露,裴音郗来了,那警察也不远了。裴音郗和他缠斗,并不是为了出气,而是为了拖住他。
    虞恒无心恋战,他扑向裴音郗,宁愿挨她一拳,也要迅速扑到桌前。裴音郗要扭他的手,没想到虞恒都顾不上反抗,只是尽力把桌上那个手办玩偶握在手里然后转身就跑。
    那个手办,裴音郗想了一下,她好像看过,瑶瑶收藏的玩具吗?不知为何虞恒连逃走之前也要坚持拿到它。裴音郗也顾不上那么多,马上回到虞言卿身边检查她的身体,没有外伤,手腕和手肘上也没有注射过的痕迹,不知是什么导致了她的昏厥。
    裴音郗的心怦怦跳,跳得她拧疼,虞言卿的样子让她好心疼。这时,她听到了警车的警报声,虞恒跑出去没多久,警车却往这座别墅方向开。但是裴音郗此刻顾不上警察更顾不上虞恒,她抱起虞言卿拼命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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