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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刘先生有过书信往来,今日到申市,大约明后天,就可以前往书院进行入学考试测试水平,等到二月开学,就可以确定,是先读上半年预科,还是直接入学。
李珍也是有些担心的,听说申市的教育和锦临的教育有很多不同,更别说,一个是城里的学院,一个是庄子里的私塾。
客栈收拾好之后,李管家叫了几个菜,两边分别在房间里吃过饭,李珍睡了个午觉,下午才跟着李管家去书院认认路。
申市相比于锦临,特别是从小在锦临乡下长大的孩子来说,可以说是十分的时髦了,而其中最时髦,或者让李管家难以相信的,就是申市的人,尽然是剪头发的!!
这可是难以想象的大事,申市竟然开了个什么理发店,要求男子理头!还说什么“剪去胡尾,铲除奴根”
李管家和男仆两人在外面偷偷往里看,里面进进出出的,看上去有不老少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青年学生。
李珍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感谢老天,原来发型的变革,尽然是从这里开始的,多谢大总统,她真的是受够了那些金钱鼠尾了!!挺大个脑袋后面跟这个细瘦的辫子,看的可太难受了,“管家,你要不要……?”
李珍刚开口,李管家就瞪了一眼“胡闹,简直胡闹!”
说完管家就赶着李珍赶紧坐上黄包车离开,申市一路上都十分热闹,除了新出的理发店,还有什么蛋糕店,西餐厅,窗明几净的西餐厅,从门口看过去,玻璃窗里是各种穿着洋装和西服的洋人,以及一小部分穿着西装,留着辫子的商人,少数是穿着学生装,头发剃了的青年人。
管家看到一个两个青年学生坐在一起吃饭惊呼一声:“阿弥陀佛,我的老天,还有女子和男子一起吃饭的,简直就是有伤风化!”
李珍坐在黄包车上没反应过来,转头回看才发现一个蛋糕店里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两人看上去十八九岁,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只是单纯的坐在一个桌子上罢了。
管家依然念叨恶阿弥陀佛“小姐,你读书可是万万不能学习这些东西了,你是有规矩的小姐……”说到一半,管家想起来,自己家的小姐,可是万万算不上有规矩的“懂规矩的小姐,是不能在外面给你爹妈娘老子丢人的!认真读书,才是头一件正经大事!”
李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以避免管家一直叨叨,虽然她真的不认为,男女同学一张桌子上吃饭有什么问题。
两人从客栈到学校,大概要二十分钟的路程,管家看了看紧闭大门的书院,估算着路程,眼睛里还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明日来考试,得早些出门。”李珍看了看手里的怀表“如果明日叫不到黄包车,或者路上遇到什么事,得预留一点时间呢。”
送他们来的黄包车小哥闻声一听,连忙搭话:“小姐是外地来的?要来这里读书的?那您可以包一辆黄包车,每日固定时间来接您上下学的,申市来这里读书的小姐们,都是家里包了车子接送上下学的。”
管家一听,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李珍想了想,觉得暂时还不着急“先去表姨妈家里看看,如果距离不远,那每日里走去上学也行的。”
考虑到一个孩子来申市读书确实担心,李家是数了数周围的亲戚朋友,终于找到一个嫁来申市的表亲,李老夫人为了孙女,还特意写了一封信托付了一番。
因为还有李管家和男仆两个男子,所以今早一大早来了申市,只能先去客栈住着。
李管家又带着李珍去了素未谋面的表姨妈家里,幸好之前是写过信,说过就这两天估计就来申市,所以家里听说是锦临来的亲戚时,还是非常客气的。
李珍跟着李管家还有进了屋子,表姨妈家里居住的地方距离租界不远,如果按照一条直线的话,表姨妈家大概就是在学院和租界的中间,左右都挺方便。
一到人家家里,李管家就先拱手行礼,嘴里称呼太太万安,李珍低眉顺眼的只当一个乖孩子。
表姨妈姓赵,和李家的是半生不熟的亲戚,赵姨妈倒是表现的很热情,毕竟是给了钱的嘛。
李珍住在姨妈家里,每个月给三块大洋的房租,以及五块大洋生活费。
这个生活费中,四块大洋是给姨妈的,一块大洋是给李珍的,吃出在人家家里,总要给钱,不然再深厚的亲戚情分,都能摩没了。
赵姨妈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结果命不好。
女儿嫁人之后,没挺过去生孩子的鬼门关,一尸两命,直接人没了,儿子是船工,结果出去之后,也没回来。
赵姨妈是个坚强的女人,不管旁人怎么说,她始终坚信儿子肯定会回来的,就这么守着家里的老房子,一日都不敢走。
李珍这次来借住,就是住的赵姨妈女儿的屋子。申市小弄堂里的房子,表面看上去不大,其实房子拾掇拾掇,还是挺不错的。
等到双方熟悉之后,赵姨妈直接让李管家将东西送来,这里距离学校还要更近一些,今日几个人在,还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