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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却把她问懵了,为难道:“这个我是真忘了,我这每天作息都是颠倒的,她也经常不回来,我上一次看见她可能都五月份了吧,就刚搬来的时候看见她几次。”
顾长风打量着她,她对于这个长相帅气的警察有着非常明显的好感,对他说话的时候都比旁人要客气三分。
“你身份证呢?”
黑瘦女孩哆哆嗦嗦从包里使劲翻找,最后抽出来一张递给他,顾长风看了一眼就直接还给她了:“把你真的身份证拿出来。”
现场其他勘验人员也愣了一下。
黑瘦女孩懵了,结结巴巴道:“……怎么看出来是假的啊。”
笑话,顾长风一个正处级支队长要是连个身份证真伪都看不出来那也太对不起他的级别了,况且这个阶层的人,他见过太多了,这个女孩子很明显是夜场的姑娘,这样的人通常面对的都是扫黄或者治安大队,要给身份证的时候掏出个假的也很常见,可惜的是这个假证做的属实有点糙,在顾长风眼里这个水准就和小学门口摆地摊画出来的一样。
吃了一瘪,黑瘦女孩这才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他,顾长风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身后的曹心禾,“你打个电话给扫黄那边核对一下。”
这女孩名叫黄晓丽,今年十九岁,来自另一个省的农村,初中肄业之后来到这座城市,这一点上她倒是和谭春华有些相似,不过不同的是,黄晓丽刚一来这边,就到附近的会所里上班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小姐。
黄晓丽赚得多花的也多,毕竟大部分金钱都用来买奇奇怪怪的衣服了,所以也剩不下多少钱,况且三不五时就扫黄,一扫黄就罚款,她也挺烦的。
黄晓丽虽然不明白正处级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看着这群人貌似比治安大队的人官大,于是就想打个商量:“那个……你看,我现在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能不能跟治安大队的黄主任打个招呼,下次别扫我了。”
顾长风边做着记录,边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不行。”
黄晓丽立马变了脸色:“那就不关我的事,捞不到好处我干什么事?”
“想要不罚款,除非你别干了。”
“谭春华平时有没有朋友?你把最后一次看见她的时间再记录的详细一点,她失踪前几天是否有异样的言谈举止?”
黄晓丽敢怒不敢言,撇着嘴答道:“朋友?她能有什么朋友,她就是个打零工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上班的时候她在睡觉,我回来的时候她又不在,我们两几乎没说过话,不过她平时总是抱着个手机聊天,我那天无意中问了一嘴,好像是有个男朋友。”
男朋友?“你知道她男朋友叫什么吗?”
黄晓丽说:“她没跟我提过,我也没见过,但是偶尔听到她们发语音,她好像管那个男的叫什么,家宝。”
家宝?
这个名字说普通倒也挺烂大街的,但是光凭一个名字也看不出更多来,顾长风只好继续问其他问题:“她已经失踪很久了,你都没发现吗?”
这个问题却让黄晓丽沉默了一下,她看着顾长风说:“我觉得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活法。”
“?”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出来打工,这样的室友太多见了,这样的房子,房租是按月交的,没有空调没有热水甚至没有厕所,什么正经人会在这里住呢?稍微有点钱就搬出去了,还是一声不吭的那种,我好几个室友都是这样的,一声不吭的就搬走了,也不关我的事,室友走了我刚好一个人独占这个房子。”
黄晓丽话糙理不糙,这样的人,十几二十岁,居无定所很正常,房租一个月一交,说走就走,被褥衣裳之类的反正也不值钱,没必要特意打招呼,剩下的一两百块钱的房租也没人会在意的。
这是一个虽然穷,却十分“大方”的群体。
“你知道她的工作是在哪个理发店吗?”
黄晓丽琢磨了一下,还真让她给想起来了,“她以前给过我一张会员卡,说是店里要拉业绩,哪个店叫啥我忘了,卡我还放在包里呢。”
根据黄晓丽给的那张会员卡,他们很顺利的就找到了这家理发店,可惜理发店老板表示,这样的临时工太多太多了,基本上就只来一两天,帮客人洗洗头,一两天之后做的不耐烦了就跑了,反正工资是日结,甚至都不用身份证登记,反正也没人会去找麻烦。
但是从理发店老板那里,却得到了死者谭春华男友的另一个信息。
“她那个男朋友我见过,她就在这干了四五天吧,那男孩子来过一次,梳个飞机头穿个豆豆鞋,看着挺社会的,估计也是在社会上混的吧,不过对她倒是挺好的,还给她买了烧烤吃,结果那天客人多,她下班有点晚了,他们两个就吵了一架,我好像听见她男朋友说什么,马上就要大钱了什么的,具体的我也没听明白……哎警官,谭春华怎么了?还能回来不?她上回提前预支了20块钱提成说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