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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
“是,管教。”
盛倾尘轻声回道。视线却始终在舞台周围探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不是同名的?
可佳文出版社插画师叫简雨然的,只有他心上的那个女孩。
怎么……还是没有看见她?
如麻的焦灼撕扯着盛倾尘……
舒缓的音乐前奏响起来,话筒传出来纯净天真的女声,稍微带着颤抖,能听得出来,是因为极度紧张。
【谁在最需要的时候轻轻拍着我肩膀……】
……
歌声低缓,漾着温暖的安抚……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个子不高瘦瘦的女孩,双手紧紧握着话筒,从左侧舞台一角慢慢地走到了舞台中央。眸光纯净,又透着几分恐惧。
是她!
真是她!
她怎么……来了?
她怎么……会真的站在这样的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
还……唱着歌?
究竟是……多么难为她?
是有人逼她吗?
还是她……自己主动要来?
她是……为了什么……而来?
她可是……严重社恐的人哪。
她看到他了吗。
能看到他吗。
知道他也在这所监狱里吗。
她是知道他在这里,她才一定要来的吗。
这是她为他精心准备的歌吗。
她是为了他……才鼓足勇气一定要来登台唱歌的吗。
是吗。
是吗。
世界在盛倾尘这里已经静止。眼里只有眼前台上极度紧张唱歌的女孩。
看得出来,女孩的眼神似乎也在着急地寻着什么。
她是在找他吗。
终于,终于,万千次探寻中,她和他的眸光相遇了。
顿然一瞬,泪水在彼此的双眼中顷刻盈满……,就那么径直凝视着彼此,万语千言已然流淌……
歌声很短,尾音到了。
简雨然恋恋不舍地将最后一个音符挂在唇边。
眸光不忍,不忍离开他。
想特别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会面。简雨然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绷紧总想颤抖的双手,转身回头从帆布包里拿出六本插画册,握紧话筒,似乎是鼓足了一辈子的勇气,试探着轻轻发声:“我想……将我带来的六本签名画册……随机送给六位人员,以示鼓励。”
台下的苏彦老师惊愣了一下,因为这不在安排的节目之列。不过,看着台下情绪高涨的服刑人员,她还真是替简雨然捏了一把汗。今天,作为严重社恐的简雨然能够上台已经相当不错了,如果她还能在这么多人的舞台上,分发她签名的插画册,近距离地和陌生的服刑人员接触,那么……她就真的突破她自己了。
盛倾尘也被简雨然的这一举动震惊了。
女孩是要做什么?
如此难为她自己?
她可是严重社恐的人哪。
刚才台上唱着那首歌,应该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吧。没有晕倒就已经万幸了。
想起往日种种女孩社恐的场面,盛倾尘难以想象接下来她近距离分发插画册的时候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场景。
难道她是要……
台上的简雨然又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气,紧紧绷紧着她颤抖着手。
天知道她此刻在舞台上是耗尽全部生命的勇气。
为了能够近距离接触到那个在过去的日子里一直暗暗为她付出的男人,她今天就要拼这个命,值得。
“第一排,第六位。”
“第二排,第八位。”
“第三排,第二位。”
“第四排,第九位。”
“第五排,第一位。”
“第六排,第五位。”
而盛倾尘,就是在第三排的,第二位。
是的,女孩就是为了近距离见到他,特地分发画册的。特地点了他的位置。
盛倾尘不由地心里一颤,万千心疼的幸福感袭来。
女孩今天,就是特地,为了他,而来。
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在这场公益慰问活动中,一个严重社恐的女孩为了见到视她为今生唯一挚爱的男人而在拼着命。黑色口罩遮挡的脸庞早已因为过度紧张而过分胀热着。心跳早已超速,要跳出来。
第一个人,上台。
简雨然还要浅浅弯起眉,轻轻点头,在分发给他签名插画册的时候,还是要示意给他鼓励。监狱方宣发人员也在适时地拍着照片。
闪光灯喀嚓声,简雨然还是惊恐地一瞬,又急忙努力绷紧神经,弯起眉。
严重社恐的她此时此刻,真的好晕,好紧张,好要崩溃。
坚持,坚持,快要到他了。
盛倾尘排在第三个。
终于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