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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小口喝着鸡汤,一边吃着鸡腿肉,唇角时不时地情不自禁扬起来。从十二岁那年妈妈去世,他被逼去了国外,一直到现在,这样舒心地吃东西的时候真的没有。
这是女孩第一次主动送给他东西吃。
女孩依然是那么纯真,即使是别人免费送给她的东西,她都是要记得还给别人人情的。总是怕欠别人的人情。也好, 也不好。累的可是她自己。也是说,她仍然处在严重社恐中, 不想与人群有过多的人情往来。不想欠别人的,也就是希望别人不要走近她。
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时候, 女孩才能真正坦然地接受他所给她的一切, 不用总想着怕欠他的。直到那一天的话,女孩才是真正心里接受了他,把他当做了自己人。
不管怎样, 盛倾尘依然都把今天当做是简雨然对他走近了一点点的尝试。毕竟,她主动下了楼来,主动将汤盒递给了他。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再简单不过了,但对于严重社恐的简雨然来说,却是太不容易了。
盛倾尘心里又泛起了丝丝疼。
因为今年的初冬格外寒冷,北青市提前了两天供暖。也就是今晚暖气就热起来了。屋子里开始有了热烘烘的暖意。
盛倾尘过去摸了摸每个暖气片,都比较均匀的温度。
女孩知道暖气开始热了吧。她有注意到暖气片是否有任何异常呢。
忍不住了,盛倾尘还是给简雨然发了一个微信:今夜提前供暖了。热电公司的通知看到了吗。你看看每个暖气片是否温度均匀,是否有漏水的情况。
发完之后,盛倾尘就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手机就拿在他的手里,两秒钟就滑开看看女孩有没有给他回信。微信本来就有信息提示音的,根本无需频繁查看。但他就是等不及,总要时不时地去看。
终于,女孩的信息来了。盛倾尘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查看,上面写着:看到热电的通知了。暖气片都热,温度应该都达标了,没有任何漏水的情况。
像是考试中严格按照问题提问所回答的每个要点。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任何一个字是超出了答题范围。也更没有任何的答非所问。
如果这真是考试中写在答题卡上的答案,此题绝对应该是满分,简明扼要,没有任何拖沓,直击要点。可……这不是考试。盛倾尘暗自里还是期待着女孩能在按部就班地回答这些问题之外,写上那么……那么点……那么一丁点儿……其它的话……其它的关于他的话。
盛倾尘双手插在高定西服裤袋中,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前,望着茫茫夜色。窗玻璃上倒映着他自己的影子,轮廓结实的肌肉。
窗外狂风裹挟着点点发白的东西上下翻飞。极小,不像是雪花,像是冰的小颗粒。到底是冬季了,只是今年的小雪粒来得早了几天,也昭示着今夜的寒冷。
同样窗侧方的那盏路灯下,光秃秃的法国梧桐旁,又有一对男女在翻飞的小雪粒中吻得难舍难分。其中那男的便是前些日子深秋某夜,他所见到的那个抱着女人在狂风中吻别的男人。但,女的,却不是先前那个女人了。唯一不变的是,那个男人依然让今天的女人在呼啸的冷风中与他唇舌交缠,丝毫没有任何顾及到女人是否寒冷。与那个深秋之夜一样。
呵。
盛倾尘唇角扯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转头看到了保温汤盒,又想起了楼上的女孩,她现在在干什么呢。盛倾尘想。
他挽起袖子来匆匆洗干净了保温汤盒放在桌上。又将电脑桌上的一份厚厚的文件故意撒落在地上,将页码打乱了,然后又收起来,拿在了手里。再从包中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卷起来插在腰上,穿上西服外套遮盖好。
盛倾尘提着保温盒,拿着那份乱了页码的文件到了电梯间刷卡上了七楼。
门铃响了。简雨然从猫眼中看到了盛倾尘。
他怎么又来了。
他很闲吗。
不应该啊。
新闻上可是说了,盛氏集团最近可是最忙的时候,高层加班都是常有的事。
依然如常般戴上了黑色口罩,简雨然缓缓开了个门缝。
“盛……总?”
盛倾尘又如进入他自己家一样推开门就进来了,径直脱了皮鞋,穿着袜子就往里继续走。
“保温汤盒刷干净了,还给你。你还要帮我个忙。”
简雨然接过保温汤盒,有点诧异:“还要……帮忙?”
盛倾尘将那乱了页码的文件递给了简雨然,一本正经地,“这份文件不小心被弄乱了,我今晚头太痛,你帮我重新排好页码吧。”
“……”
简雨然无语了。如今盛倾尘这家伙支使自己干活越来越淡定了,毫无任何不好意思,单刀直入。她是他的助理吗。
不过,唉,吃人家的嘴短。吃了盛倾尘的土鸡,喝了他的土鸡汤,帮点小忙也无可厚非,没有什么可有怨言的。况且,不就是重新排列文件页码呗,再小不过的事了。
“哦。”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