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滚了一圈。
    顾念嘴角抽了抽，轻轻拍了拍绿亮的头：“还真和你一样，怎么办，她要抢占你的地盘了。”
    绿亮貌似嘴撅起来了，然后从顾念身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朝她过去。
    许愿啊啊啊叫起来：“别别，今天是月圆之夜，要是不小心换到猫主子身上就完了。”
    顾念总算领回他的神兽，一边教育她：“不要随便爬男孩子的床。”
    “你好封建啊！”许愿吐槽。
    “你这样容易让人误解。”
    许愿反应过来：“确实，一时冲动，忘记了。以后改。”
    顾念诧异，这么乖？嘴角一弯，‘嗯’了一声：“也是为你好。”
    许愿着急忙慌的解释：“那什么，我也就跟你才奔放了一点，跟别人我真的一点也不奔放。”
    “真的。我和你，对吧，咱们自己人，过命的交情。”
    “什么时候有了过命的交情？”
    “哎哟你真的好考究。”许愿烦死了，“我和你交换灵魂，我在你身体里，你在我身体里，你说我们要是恨死对方，没事往马路中间一站，那可不是性命攸关的事？这不是过命的交情是什么。”
    顾念笑着被她推进厨房：“你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我饿了。”许愿看着厨房的锅碗瓢盆，“还挺齐全，你请我来不是打算叫外卖吧？”
    顾念拿出准备好的豆腐，切成一片片，还有酱牛肉，土豆切成丁，再搁了酱料煮汤，一边炒年糕，然后炸鸡，鱼饼……
    许愿口水直流。
    晚上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跨年演唱会，许愿一边吃一边赞叹：“进的厨房，出的厅堂，贤惠。娶回家真好。”
    顾念：“什么？娶回家？”
    “嗯。”许愿不假思索，“我要是财阀千金大小姐，我一定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天天放在家里，非常具有观赏性，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多好。完美。”
    顾念拿走了她碗里的炸鸡块：“不给你吃了。”
    许愿嘟哝了一声‘小气’。
    大城市不能放烟火，两人听着背后电视机的嘈杂声，站在落地窗前看郊区胆肥的民众放出一点一点星火。
    “有点寂寞。”许愿失落道，“以前过年多热闹！走街串巷的拜年，孩子们在巷子里奔跑打闹。”
    她拨通了许贵的电话，让奶奶接。
    奶奶激动的对着手机‘喂’：“圆圆啊？是圆圆吗？哎哟，我的宝，新年快乐，奶奶真想你啊！你一切都好吗？”
    “好，都好。奶奶，我寄回去的钱你记得多买点好吃的，多给自己做两件衣裳，多花哨都没问题，你的美貌撑得住。我不在家，要是有问题就找老许，还有家政阿姨也靠得住。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
    最后一句：“奶奶我想你，奶奶再见。”
    挂了电话，许愿眼眶湿湿的，不枉她重生一把，再苦再累，奶奶起码救回来了不是吗？！
    她单手握拳，以后等她发达了，要买好大好大的房子，把奶奶接来一起住。
    “顾老师，以后你帮我设计吧。”许愿希冀的看着他。
    “好。”他一口答应。
    “那么爽快？”
    “你都说了。”顾念看着零星细碎的烟花：“自己人。”
    许愿笑得露出一口糯米白牙：“你不打电话给家里人吗？”说着，打量他的脸色。
    顾念双手插袋，看着窗外：“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爸把我丢给了姑姑，自己跑了，从小我就没见过，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呵，我是跟姑父姓的。”
    许愿脑子里飘过四个字：寄人篱下。
    “姑父爱喝酒，喝醉了就打姑姑，她经常浑身是伤，好不容易供我上了大学就让我赶紧离开那个家。我要带她一起走，她不肯。后来姑父回来了，又要打——”他顿住。
    许愿脸上的表情很难过，他转过头：“你这什么表情？”
    许愿泪眼汪汪的，这可怜的娃……她嗅了下鼻子：“我的表情是……”
    “我不需要别人同情。”
    哥哥有他不愿提及的伤口。
    “我没有同情你。”许愿睁眼说瞎话，抹着眼角道：“我这是想起了我的辛酸往事，共鸣一下，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多余的同情心给你，我可怜自己都来不及。”
    “哦？”他歪着头：“你有什么可怜的？”
    许愿道：“我——我爹妈离婚了，我妈生下许贵以后，家里人都老大不喜，我爸在外面找了个更年轻的女人当情妇，我妈就干脆懒得照顾许贵了，不是打就是骂，许贵胆子更小了。所以他们离婚的时候，我真是松了口气。”
    许愿‘呵’的苦笑：“这世上希望爹妈离婚的孩子可能也就只有我这样的奇葩了吧！我和奶奶，弟弟，相依为命，我爸妈偶尔施舍一点钱，我奶奶就把我们拉扯大。”
    “我爸跟情妇生了个孩子，我妈也给我生了个便宜弟弟，看起来很聪明的亚子，我妈带出去逢人就夸，就想让人忘记她曾经生过一个神经病儿子。嗤，他们身为父母都没有耐心，我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我的弟弟有耐心？我的弟弟，我自己来管。不过呢，我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