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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抢谁的,但她就是怕受到非议,怕抢了别人的座位遭到嫉恨,宁肯自己忍受严冬的寒风。而且哪怕已经做了这个窝囊的选择,在心里还是会纠结又难过,会瞧不起自己。
不管怎样,她都不快乐。
全班也是一阵惊叹,小小的议论声瞬间此起彼伏。
在阵阵躁乱声中,秦楚伊就这么站着看向老师,刘丹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十分欣慰地笑了起来,总算有人给她台阶下了,她还以为今天直到“调”完座位都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说我要别的位子呢。她笑着说道:“那就,秦楚伊和赵睿先换一换。”
秦楚伊拿了本数学习题册,又拿了只笔,目不斜视地走过来对赵睿说:“不好意思了。”
其实秦楚伊到了初三以后,成绩并没有从前那么突出,前几次考试都只在六七名左右,偏偏到了调座位这回,她超了他一名。
规则如此,愿赌服输。赵睿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起身坐到了秦楚伊原本的位子上。
秦楚伊坐下后,翻开习题册打算做,动笔前先冲孔见青笑了笑:“快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跟你坐同桌呢。”
孔见青也笑:“是啊。”
有秦楚伊起这个头,后面也渐渐有一些同学开始挑选座位,但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不动,像韩应,他虽然名次靠后,但排在他前边儿的还真没人敢挑他的座位,他又懒得搬家,索性还坐原来的位置。而姚海峰这次挑到了韩应的前桌,再前面是苗苗,他刚一坐下,就没忍住扯了把苗苗的马尾,惹得苗苗扭头对他怒目而视。
苗苗看见姚海峰,头都大了,她放缓语气好言相劝:“姚海峰,算我求你,你别坐在我后面行吗?”
“为什么?就这么烦我?”
苗苗翻了个白眼:“我怕被你薅成秃子。”
姚海峰大笑:“我以后不拽你头发了,这行吗?”
苗苗怀疑地看他一眼:“真的?”
“嗯,真的。”
于是苗苗将信将疑地回过头去。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姚海峰是不拽她的头发了,现在好了,开始拿笔戳她脊梁骨,真特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挑选座位花了半节课的时候,剩下半节课,用来搬家。
原地不动的孔见青帮着赵睿收拾东西:“坐了三个月同桌,跟你相处还挺愉快的,突然就这么分开了,我还有点不习惯。”
赵睿有点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怪我,没能多考几分。”
“嗯?”孔见青一脸懵懂。
赵睿已经换了话题:“孔见青,我希望你可以稳稳地在第一名的位置上坐着,然后,等我追上来。”
等我追上来,只有我。
攻擂容易守擂难,孔见青有点委屈地抬头看他:“啊?那我压力也太大了吧。”
赵睿盯着她看,目光温柔:“别装,我知道你可以。”
孔见青没有应声,而是也起身:“要不要我帮你把书搬过去啊?”
“干什么?我被贬黜到大西北,你这是要出城送我远行?你还是坐着吧。”
孔见青叹了口气:“你那么好的位置还大西北啊?我这才是大西北呢。”
这时秦楚伊已经背着书包、搂着东西过来了:“什么大西北?”
“当然是说咱俩这位置是大西北了,坐在这每天喝西北风呢。你也是,明明有好位置可选,怎么还上赶着坐到这里来呢?”
秦楚伊眨了眨眼,笑道:“所以不能让你一个人喝西北风啊,我这不是赶来陪你了吗?”
自从开设了晚自习,家长们不放心孩子晚上九点多走夜路回家,都纷纷开始接送,所以一下课班里就走空了。而孔见青仗着离家近,当晚自习课结束后,就晚走了一会儿,打算在学校把发的化学试卷做完。
题目做了一半,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头,吓得她整个一激灵。
扭头看去,只见韩应就大剌剌坐在王纪尧的位置上,挑眉看着她,一副浑然天成的混球样。
“你,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韩应哼笑一声:“你管我?”语气极尽讥讽。
我又哪里惹您这位大爷了啊?到底能不能好声好气说句话?孔见青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扭头继续做题,不再搭理他。
但到底被分了神,孔见青留意着,身后并没有什么动静,韩应还没走。
管他的,爱走不走。
她恨恨地握着中性笔在卷子上写化学方程式,几乎力透纸背,单质铁和稀盐酸反应,Fe+2HCl……方程式还没写完,就听见韩应懒散的声音:“怎么还这么假啊?孔夫子。”
我踏马?
这题是写不下去了,孔见青愤而回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韩应嗤笑道:“不是第一名吗?堂堂第一名,连选个座位都不敢,你怂什么?还是说,就为了维护那点破烂名声?”
孔见青满脑袋都是问号,班里一半的人都没选座位,干什么就偏偏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