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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没什么朋友,闺蜜是她从小的同学兼邻居,因为一起玩的时间多,便渐渐发展成了闺蜜。本来俩人小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而现在,她却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叶铭钰翻遍了通讯录,不知道还能打给谁,一种孤独的感觉瞬间在胸中开始弥漫。
这个时候,她无比羡慕自己的大学室友李琴。
上大学的时候,李琴每天晚上都会和母亲通电话,与母亲分享自己在大学里的开心不开心,分享自己和男友的甜蜜与争执。
这在叶铭钰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仿佛一直都是别别扭扭的,自己有什么心事都不会和父母说,尤其是不开心的事,从来都只是默默憋着。
至于感情方面那些不开心的事,那更是最高级别的、不会和父母讨论的话题,所以当初和杨毅分手之后即使是在家里住着,也只是一个人默默扛过那段最难过的日子。
也许,这只是一次次的在亲子关系中受伤后,不得不采取的自我保护措施。
想到这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侵袭而来,联想到一整天的憋屈,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她慢吞吞的走着,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也不去擦,毕竟情绪也需要一个出口。
快走回小区的时候,叶铭钰擦干眼泪,停下来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看,嗯,除了眼睛有点红,别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进屋后,王佳佳果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叶铭钰庆幸之后,又觉得有点小小的失落,原来,并没有人会在意自己。
同时,她又很清醒的知道,父母有自己的生活,闺蜜也不是肚里的蛔虫,室友一样要辛苦的讨生活。
可是,不开心的时候真的好想有一个肩膀或者胸膛啊。
……
车很快将李暻带到了救助站,救助站工作人员是个中年男人,和警察把安置审批表和档案资料进行交接后,又对李暻说:“你最多能在这里待一个礼拜,所以你最好尽快想想家里的住址或者电话,我们也好早安排你回去。”
李暻点点头。
中年男人把李暻带到一个屋子里,给了一个搪瓷餐具,交代说一天两餐,中午十一点和下午五点半,现在太晚了,已经没饭了。
李暻根据他们看时间的大圆盘大概猜测了一下,大约是明天午时可以吃到饭,应该能撑到,还不至于饿死。
随后,中年男人又把李暻带到另外一个屋子,在墙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装置上摸了一下,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哒”,屋子就亮了。
屋子三面靠墙摆着架子,架子上面都是一些衣服鞋之类的东西。
“找件你能穿的衣服吧,你身上这衣服,出去了还得再被送回来。出去了记得去把头发剪了,路边剪头发不到十块钱,不然就你这头发,也还得再给你送回来。”
李暻在这些衣服里翻了翻,全都是一些旧衣服,但是能穿。这几天在外面的流浪让他知道,这里的衣服分上下两件,于是挑了两件看起来和自己身材大小差不多的拿在手里。又在放鞋的地方找了双看起来差不多的比划了一下。抱着挑好的衣服鞋走回门口。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李暻挑好的衣服和鞋,对他说:“我劝你挑个牛仔裤吧,耐磨耐操,你手里这裤子穿不了几天就得露腚。刚出来流浪吧?”
李暻点了点头,是啊,就算从军再怎么风餐露宿,也不同于流浪。
他走回架子旁边,可是,哪个是牛仔裤?
中年男人看李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走上前来,边翻架子上的衣服边说:“怎么想起来流浪啊?和家里人闹别扭了?还是来体验生活来了?汉服圈的也搞你这种行为艺术?”
中年男人在救助站见过的形形色色正常不正常的人多了去了,因此只是把李暻当成了搞行为艺术的怪人。
这人在说什么?
李暻沉默的跟在后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历,他甚至觉得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来自哪里。
中年男人很快帮他找好了衣服,递到他手里,然后带着他朝另一个屋子走去,边走边安顿他一些注意事项,无非是明天早上八点前就得起床、不可以打架赌博等等。
李暻一一记下。
走到一个门口的时候,中年男人和李暻说:“你就住在这里,走廊尽头是厕所,想上厕所就先去上个厕所,里面有纸,上完你自己回屋就行。”
中年男人说完就走了。李暻看了看走廊尽头,走了过去,走廊尽头处飘来的气味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在派出所的做尿检的时候已经去过一次厕所,因此不至于太茫然。
李暻径直朝一个小隔间走去,反手把门栓插上。
他发现这里物质真的比大周要富足太多,他们竟然用这么白的纸当厕筹。
从厕所出来后,李暻抱着东西往睡觉的屋子走,听到中年男人的屋子里传出两个声音:“抢地主!”“不加倍。”
李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