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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样的笑容吗?
屋外。
苏培盛苦着脸:四爷和钮祜禄格格这明显说到兴头上,他这会子上前插话真是破坏氛围。
但他不上前也不行啊:“爷,这坛子石冻春已经喝尽了。”
宋嘉书有些讶然,这一小坛是一斤的量,两人对半喝,竟然这么快都干掉了半斤的高度酒?
四爷略一蹙眉,然后道:“既如此,就歇了吧。”四爷解了解领上的扣子:“先叫人抬水来。”
“是。”
宋嘉书:???
歇了?抬水过来?
她忽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
东大院。
年氏正亲手在剪烛花。她虽然穿着寝衣,但头发还是分毫不乱,桌上也备好了四爷一贯爱喝的茶。
与以往的每一天的都一样。
寿嬷嬷走进来:“主子睡吧。”顿了顿才声音很轻道:“爷在凝心院吩咐备水,只怕要歇下了。”
年氏搁下手里的小银剪刀。
她怀着身孕的时候,四爷就去钮祜禄氏处喝了几回酒。只是并没有让人备水,可见只是纯喝酒。
今日……
寿嬷嬷刚要挪出去的时候,就听见年氏一声叹息:“爷待我,已经很好了。”
近乎两年的专房之宠,她也能感觉到四爷心里她是最重的。
她该知足。年氏这样劝自己,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寿嬷嬷挪回来:“主子,您喝着药调理呢,切忌心绪不佳。”
小格格没了,主子最要紧的,是再有个孩子才好。只是主子把爷看的太重,一举一动都放在心坎上捧着,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要反复琢磨回味,自然是心思缠绵深重,不能开怀。
寿嬷嬷要劝,可也知道,四爷之所以把自家主子看的最重,也是为了主子这一腔深情,爷也看得明白。
寿嬷嬷纠结坏了:主子这样情深,凡事看不破,不利于保养自身;但要不情深,四爷也不会这样看重,真是两难。
寿嬷嬷也知劝不了,也不能劝,于是继续用自己的老办法:说点别的让主子散散心思。
“西大院那边最近定然是缺了银钱,那位叫丫鬟出去走了三四回当铺了。”
李侧福晋第一回 叫丫鬟遮遮掩掩出去当东西,寿嬷嬷就报过年氏了,当时年氏觉得,李氏恩宠不如以往,又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花钱笼络下人,吃穿也都用最好的,一时手头紧也难免。
可这几天内竟然当了三四回东西,说明李氏需要一笔颇多的银子。
年氏凝神想了想:“近来有什么大事吗?”
寿嬷嬷在汇报情况前也早就想过了,此刻答起来很顺溜:“除了四月宫里要大封外并无大事。可这也用不着西大院动大笔的银钱啊。”
宫里一下子又多了五个主位,内外命妇都要送礼。
但雍亲王府也只送一份就好,年氏与李氏也只需要跟着福晋去给新娘娘们行个礼请个安就算了。
李氏想单独送礼都没机会。
若说是为了进宫的打扮,可入宫众人都要穿石青色的吉服,连朝冠都是朝廷批发的一样的东西。个人能戴的顶多是个手镯、耳坠子之类的首饰,李氏虽爱显摆,在这上头花钱颇多,但应当也不至于去当三四回东西。
“多盯着西大院吧,说不准她又糊涂了,想要收买前院的人,或是……”年氏秀美的眉毛微微一皱:“或是要收买福晋和咱们院里的人。”
福晋跟李氏是多年的矛盾了,自从李氏失宠,福晋没少从各方面卡她,给她难受。
而自己,在给四爷回报李氏推三阿哥出来接圣旨之事后,更是被李氏深深记恨。
寿嬷嬷屈膝:“主子放心,奴才一定盯好了。”
寿嬷嬷很有自信:当日自家主子刚入王府,李氏又掌权又没失宠的时候,东大院都被她们守得牢牢的,何况现在了。
——
次日宋嘉书请安回来,就见院子终于又恢复了清爽利落。
篱笆也回到了最初的角落,只占了不到一个平方的地方,里面放了两只最漂亮的兔子。
耿氏是跟着她回来的:“这么快就都弄走了?”然后颇为遗憾:“你这兔子都用上好的粮喂出来的,要是能吃就好了,偏生是爷赏的,吃不得。”
宋嘉书就笑:“真是亲母子,上回弘昼跟弘历趴在篱笆上,还在说呢,四哥你看这些兔子,哪一只长得最好吃。”
弘昼评论小动物的时候,一向是以肥美好吃为标准。
两人一进屋,耿氏就开启了八卦模式:“哎,姐姐你知道吗,李侧福晋昨儿又叫人出去当东西了。”
宋嘉书跟年氏是一样的困惑:这府里日常生活不能没钱,但也实在没有花大钱的去处啊。
而且宋嘉书跟耿氏还比年氏的消息更灵通一点:因福晋常常会给她们一些琐事办,她们也知道,福晋近来忙得很,也没有任何卡西大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