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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白宁‘杀鸡抹脖子’的各种威胁动作,竹筒倒豆子一样开始往外蹦话。
“论资历,格格十三岁就进府了,也是府里十多年的老人儿了。除了福晋和李侧福晋,谁都比不过格格。”
“论儿子,咱们格格也有四阿哥这个儿子。”
“论为人,前两年爷大病的时候,就是咱们格格昼夜不离的伺候着,真是又有功劳又有苦劳。”
白南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李侧福晋入府的时候也是格格,有了阿哥也熬了十年才由爷请立了侧福晋。有这个先例在前,再往下,这两年怎么也该轮到咱们格格升侧福晋了。”
“可偏生年侧福晋去年入了府,一入府就是侧福晋。”
“但凡她晚进府两年,格格早就封了侧福晋了。”
白南看着宋嘉书,几乎把“格格,你咋命这么苦”刻在了脸上。
虽然侧福晋和格格都是妾室,但入了玉牒,地位可提高了不止一点,起码是个有身份的人,换句话说,侧福晋是国家认证的小妾,还有数目限制,岗位稀少珍贵。而格格这种数目不限的平常小妾,自然就矮侧福晋许多。
一个王府,只能有一个福晋和两个上了玉牒的侧福晋。
从前,人人都把钮祜禄格格当成了未来第二位侧福晋。
可年氏一入府,钮祜禄格格顿时就从待放的堂上花变成了地里的小白菜——府里人人明白,除非哪个侧福晋不幸横死,否则钮祜禄格格这盘菜算是彻底凉了。
差一步成为侧福晋的格格。
差的这一步,就永远迈不过去了。什么叫咫尺就是天涯,看钮祜禄氏就知道了,估计这府里觉得钮祜禄氏命不好的,绝不止白南一个。
这一年来,府里人人都捧着新鲜出炉的年侧福晋,上个月,年侧福晋又刚诊出了喜脉,更是忙得府里养着的三四个大夫,脚打后脑勺一样为侧福晋奔走。
白南看了看自家主子住了十二年的小院,又想起年侧福晋位于府东侧的大院子,心里跟煮了一碗醋似的发酸。
她收拾着桌子上的针线笸箩,低头嘀咕道:“这府里的福晋、侧福晋、格格们,谁没有过孩子?偏生年侧福晋有了,爷就这般看重,宫里的太医五日请来一趟还不算,这府里的大夫更是都拘在东大院后圈出来的几间围房不让走。”
这下连白宁也觉得心酸坏了:自家格格好歹也是生过阿哥的府里的老人儿,怎么发热起来就请不到一个大夫?要不是白南敢闹,真耽搁下去,格格就算救过命来,只怕就要给烧成个傻子,连儿子都不知道便宜了谁呢。
宋嘉书托着腮,听完了白南的控诉。
白南越说越伤心,居然滚下泪珠子来。
“快擦擦眼泪吧。”她解下帕子扔过去,白南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小心翼翼的叠好,这才抽出自己的手帕胡乱擦着脸。
“怎么敢用格格的手帕。”白南说完后起身福了福,嗫喏道:“格格别怪我说话不中听,我是这回的事儿替格格委屈的狠了。这话没规矩的话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宋嘉书点头:“嗯,以后再也别说了。”
也再也不必说了。
因为‘我’的命,史书早有定论。
这一生,老公公做完皇帝,老公做;老公做完皇帝亲儿子继续做。
自己的职称将一路从格格升熹妃再升熹贵妃,最后荣升太后。活到八十五岁,一不小心就创造了史上最长寿太后的记录。
——
白宁的苹果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自打年侧福晋进府,格格着实萎靡了好久,要不是心情差,格格素来体健,怎么会一场风寒病的这么重?
也是,这绝了前途的事儿,搁谁谁心里也不能轻易过去。
可日子总得往下过不是?
俗话说一病如新生,如今瞧着格格,眉宇终于舒展开,整个人平和下来,她也就安心了。
于是点头应和道:“格格说的是,从前宫里的嬷嬷们常说,人不能总是抱怨天抱怨地抱怨命的,否则福气就跑了。”
又上前问道:“格格从病了开始算,到如今也有一旬的时日没去正院了,明儿要不要去给福晋请安呢?”
第2章 东大院
钮祜禄格格的贴身丫鬟去了福晋的正院,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雍亲王府的后宅。
流程众人都很熟悉:请病假和销假。
一旬前,钮祜禄氏以风寒为由开始请假。
风寒、咳嗽、牙疼、跌打等小毛病,各院都备着些成药。否则从福晋处领对牌,再叫人去前院请大夫把脉开药,也是繁琐。
何况自打年侧福晋有孕,大夫都被四爷指到东大院空着的后一进围房里,要请大夫就更麻烦了。
然而七日前,钮祜禄氏忽然发起高热来,一天一夜不退人都晕过去了。
可巧那两日宫里太后身子不安,各王府的爷和福晋都入宫轮番请安伺候,都不在家。
白南见主子实在都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