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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中。
秦瑶被勒得?快要喘不上?气来了,也不敢与燕贺多说话,只学着?谢玉升道了一句:“多谢世子。”
燕贺应下,接着?像看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微微凝固。
秦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谢玉升腰间。
谢玉升抚了抚上?面香囊,道:“世子是在看这个?”
一时?间,周围人目光皆往谢玉升手上?看去?。
秦瑶看到那只丑丑的香囊,耳畔一热,赶紧伸手将它捂住,暗自恼怒,谢玉升怎么又把它挂身上?了?
明明今日之前,谢玉升都没挂它,今日却一反常态带了,像是刻意给谁看的。
秦瑶感觉燕贺看出来那只香囊是她?绣的了,毕竟丑得?这么有特色的香囊也算举世罕见了。
谢玉升手松开香囊,道:“这是夫人替我绣的。”
燕贺轻笑道:“夫人心灵手巧,蕙质兰心,与您情投意合,很是恩爱。”
谢玉升像很满意燕贺的回答,脸上?露出几分浅笑,问:“世子说笑了,不过像世子生得?这样俊朗不凡的男子,应该也收到过不少香囊的。”
谢玉升想起了秦瑶册子上?说过想给燕贺绣香囊,也不知她?送出去?没有,问了此话,探一探究竟。
燕贺脸上?始终挂着?笑,道:“还真没有,我比不得?您相?貌出众,您就不要再打趣我了。”
他说一个都没有,这样的话谢玉升如何?能相?信?
却也没再问下去?,总归自己炫耀目的已经达成了。
谢玉升道:启程吧。”
燕贺退到一边,扬声?让侍卫们打起精神?,准备出发。
车队动了起来,往城门外行去?。
回去?的路上?,他们依旧是扮作商旅,以商人的身份出行。
天时?而下雨,时?而放晴,令人琢磨不透,道路艰涩难行。
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下一座城池。
谢玉升看众人的疲惫的神?色,下令进城修整一番,明早再出发。
城门雄浑巍峨,被雨水冲刷掉漆的城门牌匾上?写着?“齐州”二字。
车队伴着?雨幕,缓缓行入城中。
燕贺与谢玉升并?驾齐驱,伴随着?雨声?,声?音也模糊了许多道:“过了齐州城,陛下往南走便安全了,臣的护送就到此地为止,希望陛下路上?顺利。”
谢玉升“嗯”了一声?,淡淡道:“多谢。”
“护卫陛下是臣的职责,陛下不必言谢。何?况你我二人,”燕贺转目看他,神?情认真,“本就是从小一同长大。”
这是这么久以来,燕贺第一次以故友的身份与谢玉升交谈。
谢玉升温和一笑,揉了揉他的肩膀,没说什么,下了马,去?秦瑶一道往客栈里走。
燕贺坐在马身上?,看着?他二人的离去?。
千万滴雨水从苍茫的天幕上?落下,带着?冰凉的潮意,溅在他脸上?。
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方才?香囊的那一幕,刺得?燕贺眼?睛疼如火烙。
燕贺伸出手,雨珠在他掌心汇聚又流下,蜿蜒滴答。
天地寂寥,一种难言的啮骨蚀心的疼感从心中来,如千万只箭穿心而过,向四肢百骸处涌去?。
燕贺惯于忍痛,以至于疼到麻木时?,这一份疼感很快从心上?滑过,如雨过无痕。
在离开猎场前,他说过会与谢玉升很快见面的。
现在他想,这一次分离后,下一次,恐怕就是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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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的一处厢房,昏黄的烛光亮了起来。
秦瑶坐在床榻边,脱下潮湿的外衫,听到开门声?,见彩屏儿捧着?水盆进来了。
她?走上?去?,问:“我夫君呢?”
彩屏儿将水盆放在桌上?,拧干了潮巾,道:“老爷说今晚他睡隔壁厢房,夫人一个人睡。”
“我一个人睡?”秦瑶接过热巾擦脸,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彩屏凑到秦瑶耳边道:“奴婢也不知道,陛下就是这么说的,好像是他夜里要看折子,怕打扰到娘娘,就说要独自睡一间了。”
秦瑶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明明和她?睡一间屋子,谢玉升也可?以看折子啊。
而且秦瑶是那种一沾枕头就睡的体质,睡着?了就别?想轻易将她?叫醒,就算他亮着?灯,也打扰她?不到哪里去?。
这实在古怪得?很。
秦瑶又想到昨夜谢玉升执意要睡地下,才?开始不想和她?同榻,不由生出几分猜测,谢玉升是不是在有意避着?她??
不管了。
秦瑶放下潮巾,准备出门去?隔壁屋子问问他。
然而她?才?推开门,恰好左手边楼梯上?,也上?来两个男人。
秦瑶瞳孔一缩,认出来那两个人就是之前在北地时?,与秦瑶同住一个客栈的胡人。
他们竟然也跟着?来到了齐州城。
秦瑶吓了一跳,侧过身子,藏到柱子后,躲过了那二人投来的目光。
等那二人消失不见了,秦瑶才?敢从柱子后面出来,心砰砰乱跳。
她?也不顾不上?心里疑惑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到谢玉升面前,将这件事说给他听。
直觉告诉秦瑶,那几个胡人绝对不简单。
秦瑶站在梨花木门前,抬起手轻轻敲了下门,“笃笃”的一声?,开门的是一个侍卫。
秦瑶透过他肩膀往里看去?,见屋子里烛光昏黄,里面还着?其他几个人,似乎是在和谢玉升谈事情。
秦瑶欲进去?,被侍卫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