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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戈诶了声,于心不忍地想要说自己没生气,刚刚只是被吓坏了,想问问他刚刚梦到什么了,为什么一直哆嗦,头上细密的汗珠让人感觉像是病入膏肓般。
可这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
衣服一层层拱开,他埋头咬住了她。
苏戈吃痛地呻了声,去掰他的头。
苏戈两手捧着他的脸,沾了一手水才意识到池彻这是哭了。
顷刻间,她慌了。
在记忆里,苏戈从没见过他这样子。
池彻身上有一股倔劲,不会低头不会将就,他的优秀与完美足以支撑他蔑视众生的傲气。但他又是温柔的,比如面对患者,比如面对对他好的亲属朋友,他又会变得十分宽容,甚至纵容,当然纵容是苏戈的特权。
他明白社会人际交往的规则,却不被框架束缚。
知世故而不世故,他总能井井有条地处理好他所遇到的所有事情。
苏戈见过他愉悦、欢喜、生气、隐忍、暴怒,却唯独没见过他哭。
一滴眼泪,让苏戈瞬间破防。
“阿彻……”
池彻的动作粗鲁,苏戈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掐断了,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比喻,自己好像被一头猪拱了?
还是一头力气超大的猪。
她根本反抗不了。
直到池彻坐起来脱那件被汗水打湿穿在身上非常难受的睡衣时,苏戈终于腾出空缩了缩腰,不忍心提醒他:“我大姨妈来了。”
“……”
仿佛有一盆凉水泼过来,池彻终于清醒了几分。
他把脱到一半的睡衣拉回去,起身下了床:“我去厕所。”
苏戈愧疚地抿了下唇,将自己身上被揉的皱皱巴巴的吊带穿好,盯着亮光的浴室门,也跟着起身。
她敲了敲门。
浴室里水声停止。池彻忍耐的声音传出来:“怎么了?”
苏戈推门进去,隔着一片雾蒙蒙的水汽,注视着他说:“我帮你。”
……
苏戈漱过口回到卧室,听见池彻若有所思地问:“糖糖,你让我接下来几天怎么过。”
他的状态好了很多,不像刚梦魇醒来的疯魔与癫狂。
一定是在浴室被热气蒸腾的缘故,苏戈只觉两颊马上就要烧起来了,竭力避开池彻的目光,佯装淡定地反问:“什么怎么过啊?”
她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在州城的日子太舒适了,村里住的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大明星苏戈在这些不会关注娱乐圈的长辈眼中只是池家那个漂亮懂事的儿媳妇。
阿翁阿妈讲话带着口音,苏戈听不懂时,会茫然地看向池彻寻找答案。
每每池彻都是自然地揽过她肩膀,凑身过来,悄声道:“夸你和我特别般配,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住了几天后苏戈便能简单的用方言和长辈们打招呼,渐渐爱上了这种普通人的生活。
以及池彻恨不得每天早晨都眼巴巴地盯着她,像期待啃骨头的大灰狼似的,一遍遍地问她:“还有几天?”
“再忍忍嘛……”苏戈笑着躲开,不让他挠自己的痒痒肉。
池彻觉得十分头痛,哪有一个劲往他怀里躲得,这分明就是在撩拨他。
给看不给吃。
这个主人真的狠心啊。
眼看着日子结束,苏戈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小铖出事了。”
起初只是苏铖在出行时隐约察觉自己身旁有闪光灯亮起,但转头望过去,绿油油的灌木丛长势茂盛,道路宽敞清净,不见可疑的人。
司机恭敬地扶着打开的车门,见池彻的动作,跟着看过去,问道:“少爷,怎么了?”
苏铖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摇摇头:“走吧。”
苏戈又和他解释过因为自己艺人的身份出入公众场合不如普通人自由,但好在她出道多年,没公开说过家里的情况。
她还说不过也不用担心,即便狗仔们拍到什么也不敢随便乱发。
团队和大大小小的营销号皮下都打过招呼,媒体娱记拍到什么关键消息他都会用不错的价钱买下来,至于那些无关轻重的想要放出去也就放出去了。
有时苏戈这边有什么信息可以带热度也会适当合作一下。
再说苏戈家庭背景的事情娱乐圈也不是全然不知,营销号犯不着去树这个强大的敌人。
所以苏铖没有放在心上,按照安排去医院做复查。
他身体底子好,苏醒后心态调整稳定后一直按照医嘱坚持锻炼,恢复的不错,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如果不是迎面蜂拥过来一群记者的话。
面容急切而严肃的记者扛着摄像机和话筒,甚至有记者举着手机开启了直播。
对方有备而来,池彻发现时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请问您和苏戈是什么关系?”
“关于网友说您的颜值很适合在娱乐圈出道,您有什么看法?”
“?”这都什么跟什么。
池彻觉得昏迷了八年,有些跟不上现在人的节奏了。
这些记者是拿龙套费走过场的吧,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苏铖被逼得连连后退,眉头皱着,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还是裴敬颂经过,招呼了保安态度强硬地将人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