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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告诉孤。”
楚婈挑眉,告诉他,好去杀人灭口么?。
“太?子?殿下此话何意。”楚婈不?解道,“花鸢乃姐夫的师姐,怎成了?太?子?殿下口中的沈府罪人之后。”
若她猜的不?错,李谌玉应当还不?知道花鸢如今是贺若族人。
果然,只?听?李谌玉道,“我已去过离府,离公子?入门较晚,不?知花鸢身份也是应当。”
楚婈略微惊讶道,“那太?子?殿下又是如何得知,可有什么?证据?”
李谌玉这次沉默了?许久,才道,“因她与她的父亲极为相似。”
“后经查证,她确实乃沈大公子?的骨血。”
楚婈心中了?然,原是如此。
怪不?得花鸢的身份会突然暴露。
“听?太?子?殿下此言,似是与沈大公子?相识?”楚婈看向李谌玉。
李谌玉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与怀念。
无人知道,年少时的挚友与挚爱,他一?生都无法释怀。
所以,当看见花鸢的第一?眼,他便有感觉,她就是他的骨肉。
当年,他选择了?明哲保身,任由事情发酵,眼睁睁看着她与人成亲,被人追杀,也任由他死在了?流放途中。
沈府最终落了?个全族尽灭的下场,虽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若他当初没有选择袖手旁观,会不?会又是另一?个结局。
过了?许久,李谌玉才微微叹了?口气?,面上露出了?难得的真情,“沈大公子?乃孤年少挚友,当初没能?护住他已然另孤后悔心痛,所以请王妃相信孤,孤必不?会害了?他唯一?的骨血。”
看着这样的李谌玉,楚婈忍不?住弯了?唇角,有些话便再也控制不?住,“若真如太?子?殿下所说,当年太?子?殿下连他都没有护住,那么?如今又有什么?底气?说能?护住他的骨血。”
原来,他也是有悔意的啊。
可是有什么?用呢,娘亲舅舅都已经离世多年了?,连死后都背着罪孽。
年少时的挚友?
呵,真是讽刺!
即便当年的悲剧他李谌玉没有参与,但?他真的就无辜了?吗。
既然当初选择明哲保身,如今又何必来惺惺作态!
李谌玉被如此质问,面上终于挂不?住,冷声道,“此事与王妃无关,孤自有护她的办法,王妃只?需将她的下落告诉孤即可!”
李谌玉的确是生了?保花鸢的想法,当年他没有办法护住沈府,如今护一?个小姑娘并?非难事。
楚婈见他恼羞成怒,也就兴致缺缺了?,懒散道,“花鸢前些日子?便留话离了?京,到如今未有音讯,若太?子?殿下今日不?登门,我竟还不?知道花鸢有这般身世。”
“再说了?,太?子?殿下举兵围困摄政王府,叫人怎么?相信太?子?殿下是来救人的。”
李谌玉脸色开始暗沉了?下来,“此事便不?劳王妃忧心,王妃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交不?出人,摄政王府便要担上窝藏罪人以后的罪名!”
眼下正是紧要时期,他要救人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救,只?要人在他手上的,他就能?护着她,介时再用个李代桃僵之计将人处置了?,花鸢便能?脱身,从此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然楚婈却轻而易举猜出了?李谌玉所想,“我大约能?猜到太?子?殿下的计谋,无非是偷龙转凤,叫花鸢从此隐姓埋名。”
被猜中心思,李谌玉脸色更加难看了?。
“可是太?子?殿下觉得,这是花鸢想要的吗,若她真是沈府之后,她难道不?会想弄清当年的真相,替父申冤么?。”
李谌玉眸光一?沉,“王妃既不?知道沈府当年之事,又怎知道是沈府蒙冤?”
案发时他也不?信,可奈何证据齐全,后来即便知道是谁暗中做了?手脚,他那时的处境也无法替沈府做主。
“呵……太?子?殿下不?也说了?,沈府当年也是跟凤凰花扯上关系才出事的么?,如今楚府不?也是如此么?。”楚婈语气?略带嘲讽道,“沈府冤不?冤我不?知,但?楚府冤不?冤我还能?不?知么??”
眼看李谌玉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楚婈收回目光,淡淡道,“王爷虽不?在府中,我却不?能?任人欺压摄政王府,太?子?殿下若是拿不?出摄政王府窝藏罪人的证据,我就不?送了?。”
李谌玉本就是趁着傅珩身在军营才来见楚婈的,他原以为一?介弱女子?瞧着这阵仗必会心生惧意,只?需随意诈几句,便能?将花鸢的下落问出来,可没曾想传言并?不?符实,眼前的素静女子?哪有半分羸弱胆小。
进退有度,聪慧过人,应付自如,且还咄咄逼人,远比他见过的京中贵女有手段!
“花鸢曾居王府是事实,即便是摄政王府也不?能?无视朝纲,王府一?日不?交出花鸢,孤便一?日不?会撤兵。”
李谌玉起身负手而立,“即便是摄政王在此,孤也仍是这句话,也请王妃向摄政王转达孤的意思。”
“太?子?殿下有何话与本王直言便是,无需转达。”
随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傅珩疾步踏入大殿。
面色沉寂,眼神锋利,与寻常时候的冷漠疏离大相庭径。
很明显,是动了?怒。
李谌玉微微一?怔,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傅珩,倒是有些烟火气?了?。
自傅珩进来后,楚婈便默默垂首,盯着自己绣花鞋上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