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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便要给家中?京官去信,还宁愿撞死在公堂上也要求个公正,堂上被闹的一片乌烟瘴气。
景白安默默的在后头?听了半晌,大约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无非就是贼喊捉贼罢了。
怪不得摄政王要他过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家事。
虽说此事楚府占理,但楚大人若真这么审了,将?来要是被政敌拿出来有意摸黑,楚大人怕也是有口?难言。
京中?也确实有一位孟姓京官,且还是个风评不大好的言官。
这点小案固然闹不到京城去,但楚之南将?来若任京官,会不会被人暗地里使绊子就难说。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摄政王思虑的长远且周到,也不知是位什么样的姑娘,值得那般清冷尊贵的人如此费心思。
思索再三,景白安拿出了钦差令牌加上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接理此案。
楚之南没有见过景白安,但对景白安一名早已如雷贯耳。
十六岁入锦衣卫,心性坚硬,手段狠戾,且破案如神,只短短五年,便被天子亲自下?旨赐官,乃云宋史上最年轻的一位锦衣卫指挥使。
景白安的出现对楚之南来说,简直如天降神兵,确认了景白安的腰牌和钦差令牌后,楚之南毫不犹豫的让出主位,于一旁旁听。
他自认没有办法在此事上做到公允,作为父亲,在听到孟长桉养外?室有私生?子,还欲欺瞒骗婚时?,他已恨不得提了棍子去打?断那东西的腿!
能强忍到现在不发作,不过是遵循为人父母官的责任与?本质。
“本官乃锦衣卫指挥使景白安,奉旨调查昭河府尹之死,前来府衙有要事询问?楚大人,不料却逢此案,本朝律例至亲犯案,官员避嫌,本官在此之前与?楚大人并?无来往,自认能做到不失公允,此案便由本官全权审理,可有人有异议!”
景白安审的案子没有上万,也有成千,那一身的官威与?凌厉哪是一个妇人所能承受的。
孟府有孟老爷子在先,又有一京官在后,她自然是听过锦衣卫指挥使的官名,晓得那是个大官,起码比二叔子的官要大的多。
孟夫人此时?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她偷偷瞪了眼程冉冉,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妇人脸上的血痕结了痂,头?发松散,眼睛因哭闹太甚冲着?血,瞪起人来格外?吓人。
程冉冉缩了缩身子,她明白这种情况下?得罪孟夫人,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只要孟夫人不点头?,她就绝对进不了孟府,但凡她还想余生?有个依靠,此时?就不敢逆着?孟夫人。
景白安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守孝期间?养外?室生?子,还欲欺瞒未婚妻迎人过门,事情败露不但不知悔改还妄想栽赃嫁祸,此等恶行,不论放在哪里都于理难容。
“堂下?何人。”
楚夫人抹了抹泪,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回?大人,民妇楚宁氏,宁婉茹。”
孟夫人与?程冉冉也赶紧报了名姓。
“民妇孟陈氏,陈雪雅。”
“民妇程冉冉。”
“公堂之上,不可有半句谎言,尔等接下?来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供词,若有半句虚言,依法查办!”
景白安重重拍下?惊堂木:“可都听清楚了!”
程冉冉心虚的低下?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
孟夫人咬咬唇瞥了眼程冉冉,只要她与?桉儿不认,此事谁审也没用!
“程氏!”
景白安突然厉声道:“本官问?你,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是孟府长公子!”
程冉冉身体抖了抖,下?意识看向孟夫人,磕磕绊绊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程氏,本官问?话,如实回?答!”
景白安加重语气,身上的肃杀之气倾泻而出,压的堂上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民……民妇……”
程冉冉不敢对景白安说谎,却又不敢逆孟夫人的意思,挤了半天也挤不出几个字,最后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孟夫人心里冷笑?,还算她识相!
楚夫人却是将?手中?的帕子都要捏碎了。
她竟没想到程氏的嘴如此硬!
景白安皱了皱眉,随后冷声吩咐:“取水来,泼醒!”
而后又看向孟夫人。
“孟陈氏,这个孩子可是孟府长公子的骨肉!”
不待孟夫人回?答,景白安便又拍下?惊堂木:“有半句虚言,重刑伺候!”
孟夫人咬紧牙关,回?道:“不是。”
楚夫人瞧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的胸口?闷痛。
到了这个地步,她竟还不放过她的沅儿!
“陈雪雅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这门婚事就绝不可能!”
孟夫人亦不甘示弱的回?道:“婚事是父亲在世时?定下?的,我孟府必要遵循父亲遗言,绝不退婚!”
今儿得罪了又如何,只要保住婚事,将?人接过去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她宁婉茹就不得不向她低头?!
“肃静!”
景白安沉声道。
他正欲继续审问?,外?头?却突然有了动?静。
“报!”
一府衙匆匆进来:“大人,有人将?孟大公子送到府衙。”
孟夫人一怔,桉儿怎么来了!
莫非是得手了!
然她还没得及欢喜,便被眼前一幕吓得呆住了。
孟长桉是被抬进来的,双目禁闭,奄奄一息。
“桉儿!”
孟夫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