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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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微卷的睫毛,像是扫在人心间,酥酥麻麻,让人止不住的心动。
    “二小姐。”
    傅珩起身微微颔首。
    楚婈亦屈膝施礼。
    “原公子。”
    礼数过后,书房里短暂的静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楚婈先开了口。
    “听阿叶说,原公子近日在练书法,我便想过来见识一二,会不会打扰了原公子。”
    傅珩:“不会。”
    若这算是打扰,他愿意她天天过来打扰。
    楚婈往书案上瞥了一眼,道。
    “我可以看看吗。”
    傅珩侧开身,道:“可以。”
    摄政王表面看着格外淡然,内心却是有些忐忑,他的字应当能入她的眼吧。
    楚婈颔首轻轻嗯了声,才走向书案。
    而在看到案上那首诗后,蓦地怔住。
    她心间颤了颤,下意识拿起纸张。
    这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再三查验后,楚婈肯定这字确实与爹爹的字极其相似。
    可爹爹已过世多年,他又是从何处习得。
    楚婈此时是背对着傅珩,是以傅珩看不到她的神情,只大约感觉她看的极其认真。
    须臾,楚婈压下内心的躁动,尽量放缓声音。
    “不知原公子的字,师出何门。”
    傅珩不妨她有此一问,倒是微微顿住了。
    他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惯用两种字,一种是父亲教的,常用于处理朝政事务,而另一种……
    是父亲给他的帖子,他自小就开始临摹,加上比起父亲的潦草粗矿的字迹,他更喜欢这本如玉如风的字帖,是以他下过狠功夫,仔细钻研过的。
    但这个字帖的主人,却早已不在人世了。
    且因许多缘由,他的这种字迹并不能示人,几年前曾无意被帝师瞧见过,帝师盯着字沉默了许久,夸了那一句后,便嘱咐他将好生收起来。
    而今是因为远离京城,他才下意识用了这种字。
    他不认为这里会有人认得这字迹。
    可是她却问了。
    那么他该如何回答。
    “只隐约记起是幼年时父亲给的字帖。”
    傅珩还是说了实话,他不愿意骗她。
    哪怕是以失忆为由。
    楚婈手指微曲。
    所以,他父亲给他的字帖,是爹爹所书。
    可是她记得爹爹说过,只在京中出过一次帖子。
    难不成竟已经传到了云宋各地?
    可……
    爹爹如今身上还背着盗取皇家藏宝图,意欲谋反的罪名,他怎么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练爹爹的书法。
    当真是天高皇帝远,不怕被问罪么。
    “原公子喜欢那字帖吗。”
    她都没有爹爹的字帖,她的字是爹爹手把手教的,但那时她年纪尚小,只学了点基础。
    后来是按照爹爹的手札一笔一划模仿,才有了几分神韵。
    而他的字,字体,风骨,都远在她之上。
    傅珩迟疑片刻,才道。
    “这位先生的字,当今世上无人能比。”
    无人能比。
    这是极高的肯定了。
    楚婈眼睛微酸,看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
    她未来的夫君,在他们从未有过交集时,就练着爹爹的字帖,仰慕爹爹的书法。
    “那原公子知道,这位先生是谁吗?”
    傅珩又沉默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是谁。
    只是……
    那位先生的身份太过特殊,不好谈论。
    更何况,他失忆了啊。
    不应该记得才是。
    可对上姑娘那双期待的水眸,傅珩着实说不了慌。
    而后,摄政王用自以为精湛的演技沉思了许久,还捂了捂头,像是才想起了什么,略微迟疑的开口。
    “似是……贺若国师。”
    这几个字如今在京中是禁忌,没人敢提。
    他没有见过贺若国师,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问起父亲时,只得了句九天神君。
    他对贺若国师有一种钦佩的仰慕,是以幼年时翻了很多话本子,书里的神君大多带着仙气儿,与凡尘之人有着天差地别,很是好看。
    他那时候便常常臆想,能跟神君相比的人,该是何等玉骨风姿。
    可惜,他无缘得见。
    傅珩恰走了神,并没见到楚婈捏着纸张的指尖已经发了白。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听人说起爹爹。
    楚婈看向傅珩。
    他到底是谁,为何敢大张旗鼓的习爹爹的字,还毫不避讳的提起爹爹。
    “二小姐可知贺若国师是何人?”
    傅珩凝眉:“我恍惚记得父亲提起过,其他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楚婈垂首,小心翼翼的放下纸张。
    原来,竟是因为失忆了么。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他是上一任云宋国师,后来……”
    楚婈尽力将语气放的平缓。
    “后来,听说逃亡在外,再后来,人就过世了。”
    这是楚婈第一次对人提起当年往事,也是这时候她才突然发觉,原来七年的逃亡,也可以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概括。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她是否也到了该要释怀的时候。
    傅珩发觉楚婈的异常,只点了点头。
    贺若国师的死讯传到京城时,他刚十岁,她那时也才七岁,知道的确实应该极少。
    那年,对他来说是很痛苦的一年,他听闻噩耗后,躲在书房里足足练了三天的字帖。
    他想不明白,这般才情了得的人,是怎么突然就成了谋逆盗窃的通缉犯。
    这个问题,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
    父亲也是在那一年过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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