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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再等等就好了,可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妙,让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
他的小猫桀骜、野性未消,迟早会脱离他的掌控。
过了好一会儿,顾凛怒着怒着就笑了。
嘴角的幅度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夜里含着锐利的光。
他随手将照片丢在桌上,厚厚一叠发出好大一声响。
他鹰似的目光在照片上逡巡了片刻。
他想,看来给齐宴的警告还是不够,否则他又怎会自己都一团糟了还在如此不自量力还在觊觎他的东西?
沙发就在床角,身后的女人在这清脆的声响中醒来,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瞥见沙发上顾凛的身影,径自掀开被子朝这边挪动。
屋内开着暖气,她身上仅着小吊带,随着她的动作不经意间显露出身上暧昧的痕迹。
她柔软的双臂从背后亲昵地攀上他的肩膀,声音软绵,满含春意:“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
第31章
她是只被顾凛长时间豢养的小鸟,在笼子里逐渐弱化了智商,连感官也一起退步了。
岑依浑然不知身边的男人此刻已经在嫉妒下扭曲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猛地看到桌上的照片,吓得花容失色,惊呼:“她怎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不怪她这般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大惊小怪,而是照片中的女人真的和她太像了,相似度起码有七八分,依照这份相似度,要不是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有什么血缘关系。
不过…要说起来,唯一不像的就是眼睛。
却也是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眼尾微微向上翘起合适的幅度,一如女人骄傲上扬的嘴角,为照片中的她增添了那一份特有的魅力。
“挺漂亮的,不过我觉得还是我更好看。”她亲昵地凑在顾凛耳边,撒娇似的一句话,边说她从他身后探出头,朝桌上的照片张望。
她刚想要凑近去看的仔细些。
浑然不知她的这句话会成功触到顾凛的逆鳞。
一开始,他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话,手夹着烟漫不经心地在桌上摁灭。
他手生的好看,骨节很长,在欢.爱时这双手总能有各种各样的花样,带给她极致的体验。
而此刻仅仅他只是简单的夹着烟的动作,在岑依看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最开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十八线小明星,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走了运,被他看上了。
这样的男人在她眼里是多么的珍惜,更别说他身后偌大的家业。
对于跟上这样一个男人,她觉得自己像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好运。
可是下一秒,那双好看的手却像是恶魔的爪子,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天堂毫不留情地拖拽下来。
他动作利落,一点都不绅士,将她从沙发后面毫不留情的扯过来,然后单手用力掐住她的脖颈。
头皮钻心的疼还没散去又被一股浓烈的窒息感笼罩。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森寒,眼睛里沁满了黑雾,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撒旦。
他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却也冷酷至极。
“你说她像你?你觉得你配吗?”
“咳咳。”被扼住了命脉,呼吸困难,岑依猛烈地咳嗽,却根本就激不起男人一丝一毫的同情。
顾凛力气极大,他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控制,甚至不顾她涨红的脸,毫不留情地加重了力道,像是要将她送入地狱。
他禁锢着她,冷冷地开口:“一个是高高在上被众星捧月的大小姐,一个是只能匍匐在男人身下的戏子,你说她像你?你也配?”
先前的温存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岑依不可置信这句话出自他口中。
见女人奄奄一息,顾凛松了手上的力道,冷眼看着搭着沙发,向下压着身子不停咳嗽的女人。
“戏子就是戏子,永远贪婪,得到了好处还不够,还总妄想摘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没等她喘好气,顾凛又突然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呢喃似的一句话,也不知道在影射谁。
*
因为沈霓然脚崴了行动不便,齐宴一直陪她在屋里待着,一起不停歇地看电影,打一把游戏,偶尔碰上艳阳天就去楼下晒太阳。
还有齐母时常拉着她话家常,时不时也有齐宴家的亲戚突然登门拜访,将她好一顿夸赞。
在宁城的这段日子,她觉得不真实的像是泡在蜜罐里翻滚。
等她脚彻底好透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齐宴跟她说还待两三天就要回去了,重新回到那个喧嚣却少有人情味的城市。
她在得知要回去的那一刻竟然突然非常危险的产生了一种不想离开的情绪。
无论她作何想法,最后的三天依旧过得很快。
总共来这里八天,不过一周的时间,对她来说却仿若隔世。
马上就要将来之前洒脱地丢掉的束缚都通通捡起来。
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去做一些遗憾未完成的事情。
这几天他们将宁城这个小地方转了个遍,这里确实和大城市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就那一份只能用心才能感受到的区别。
心头甜甜的挤满了宁城的栗子香。
要真说上几点,或许是更有人情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