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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把。
忆瞳抬头,三只面无表情地凑过去。
“不要慌,平平无奇的小四喜罢了。”
四人淡定地洗牌。
第五把。
林珑道:“今天白猫带大家认识和牌的几种形式,让我们谢谢白猫的科普。”
他带头鼓起掌来,另外两只也跟着鼓掌,忆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也是摸不着头脑。
第六把。
林琼头上冒出了一对毛绒绒的红耳朵,迷惑得他直揪自己的耳朵:“这也太玄乎了,没见过,真是没见过,白猫,其实你的本体是古董麻将吧,我建议你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忆瞳看着自己的手,同样充满迷惑,怪不得他学法术学不好,原来这才是他的隐藏技能吗?
或许他真的是桌麻将,应该去测试一下本体。
……
半夜十二点,客厅里整整齐齐放着三麻袋东西,一袋菌菇,一袋榛子,一袋人参。
“这回没有带多少过来,这些真是最后的存货了。”输得一干二净的两只狐狸站在麻袋旁边叹气,“剩下欠的我们下次回家再给你带。或者等毕业了带你们去东北玩。”
“谢谢大哥让小的们开了眼。”林琼郑重其事道,并拱手作揖膜拜,“你是当之无愧的雀神!今后我们将奉你为雀神!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大名一定会在牌界传播!”
林珑也跟他一模一样的姿势:“雀神!”
忆瞳摸着自己脑袋上冒出来的白耳朵,看着那三袋东西实在不好意思拿:“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今天就是玩玩。”林琼有个小习惯,迷惑紧张等情绪波动大的时候喜欢揪耳朵,他也跟着学会了,便一发不可收拾,揪耳朵真的很能缓解情绪。
“愿赌服输。”林琼不在乎道,“拿着呗,这些玩意儿我们家多得跟小龙家的鱼一样。”
“我帮你拎着吧。”敖耀说着一手拎了一个麻袋,“正好也送你回家。”
他知道半夜黑漆漆的路白猫绝对不敢走的。
忆瞳很是感动,谢过了他,俩人往外面走去,两只狐狸还在后面喊:“恭送雀神!”
忆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门口貌似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吓得忆瞳脸都白了,往敖耀身后躲:“小龙,你去看看外面那是什么东西吧。”
敖耀倒是没什么感觉:“行。”
他快速迈开几步到了门口,脸也白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想回头通知忆瞳,脖子却像生了锈一般拧不动,焰熹看他一眼,就让他背脊生凉,比见了鬼还可怕,不知道为什么,焰熹总是对他很大敌意,明明他跟白猫关系最好。
“小龙?”忆瞳见他没反应,以为遭遇了不测,抓紧手中的麻袋大着胆子探头,正好跟焰熹对上视线。
“白、白猫,既然你家里人来接你了,我就先走了。”敖耀终于能动了,主动放下了两个麻袋,尴尬地挥手,逃也似的飞奔离开。
忆瞳别过眼不敢看他,退也不好退,走也不敢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焰熹将小龙留下来的两个麻袋收起来,又接过小猫手里的那个,便往家里走,他的速度很慢,显然是在等人,忆瞳想了想,还是跟在他身后,保持一米的距离。
浓云散开,明月高悬,显得格外皎洁,引来了一阵又一阵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凄厉的狼嗥。
忆瞳快走两步,默默跟他肩并肩。
又不知道哪里起来一阵阴风,风中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忆瞳偷偷看了焰熹一眼,觉得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便偷偷捏住他的衣角,却不想焰熹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阴风刮得更大了,忆瞳顺从了他的这个动作,甚至往他身边贴得更近。
猫真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全身上下只有爪牙和背上脊椎骨是硬的,其他地方都是软绵绵的,抱起来会在怀里蜷缩成一团,全身都软得像一滩水,随便揉捏,肉垫软,人形的手也这么软。
可惜他抱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焰熹像捏肉垫一样捏了捏他的手,果然一样软。
忆瞳正在专心听风中的声音,似乎还有婴儿的尖叫,精神正处于高度紧张中,被他一打扰吓得差点跳起来,可是扭头看见对方一脸淡然,又怀疑刚才被捏手是不是错觉。
俩人一路无言回到了家。
小煤球正蹲在门口打呵欠,看见俩人牵着手回来很高兴,跑到忆瞳身下撒娇,又喵喵两声问焰熹是不是和好了。
焰熹摇摇头。
忆瞳将小煤球抱起来给他顺毛,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今天吃饭了吗?”
小煤球一听,立马委屈地呜咽,表示自己一整天米未沾牙,娇弱地倚靠在忆瞳怀里,饿得已经没有力气了,假装忘记了晚上的一整条烤羊腿。
忆瞳很愧疚,为了自己的情绪问题委屈到了他,便抱着他去厨房做了条红烧鱼。
由于收到了很多山珍,家里又有许多巧克力,第二天中午忆瞳便做了榛子酱融在巧克力中,烤了三个大大的榛子巧克力脆饼,一个小龙形状的,两个狐狸形状的,并且在其中一个狐狸饼上面用白巧克力画了一对狐狸耳朵,以便将两只区分开来。
猫的领地意识和占有欲都很强,所以他如果是给某个特定的人的话,会画上有代表性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