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真点点头：“不错。林珑，你来说说。”
    小白狐站起来自信道：“根据对我叔叔的观察，人类的日常基本生活就是交0配繁衍，白天也交0配，晚上也交0配，交0配对象可公可母……”
    红狐在下面拼命扯他衣角。
    “停！”宋和真太阳穴突突地跳，“你们现在还跟你叔叔住？”
    “叔叔去当和尚了，我们不能跟过去。”林珑道，“所以现在我们跟大伯住在一起。”
    宋和真问：“你大伯是谁来着？”
    林珑道：“是林殊。”
    宋和真想了一下这号人，是狐妖中难得的正经人，让他照顾幼崽还算为时不晚，便没有继续问。
    他放弃了让学生发言，开始自己说自己的。
    一堂课一上午都没有停一下，直到中午十一点时，宋和真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才宣布放学，忆瞳瞧见了，那是焰熹给他打的电话提醒的。
    “照这个进度，估计我成年前就能毕业了。”他偷偷跟焰熹吐槽。
    焰熹道：“就是辛苦你了。”
    忆瞳倒是挺开心：“这样也好，可以早点毕业。”他朝焰熹伸出手，“把他给我吧，抱着是不是很累？”
    焰熹便把小煤球递给他，并道：“你先回家，我找他还有事。”
    小煤球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被接过去时还在迷迷糊糊揉眼睛。
    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宋和真，忆瞳点点头，抱着猫转身离开，一边暗暗惊讶俩人看上去竟然很熟，原来焰熹也有熟人。
    他想起月浮说过，当年就是宋和真把焰熹找进来的，也就不奇怪了。
    他只是好奇得要命，俩人是怎么熟络的。
    “白猫，你等一下我！”
    忆瞳正打算离开，便听见后方传来敖耀的声音，回头问：“怎么了？”
    敖耀跑到他身边：“你忘了？我昨天说的事。”
    忆瞳犹豫：“可是小煤球还在生气呢。”
    果然小煤球正对他怒目而视。
    敖耀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那件事就算了，就当我没有提过好了。”
    忆瞳笑道：“难道你改喜欢黑猫了？”
    敖耀也被他带笑了：“这倒不是，我还是喜欢白猫。昨天我跟我大表姐说我跟黑猫白猫是同学，还摸了黑猫，我大表姐很高兴，还说有机会她也想摸摸。然而晚上她就突然变了张脸，慌慌张张冲到我房里叮嘱我一定不可以碰你们，我第一次见到她脸色那么凝重。”他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小贝壳盒子递给忆瞳，“这是昨天说好的给黑猫的礼物。”
    他想伸手摸摸小煤球的脑袋，又在空中停顿一下缩了回去，讪讪道：“都是我自己挑的鱼，黑猫，希望你能喜欢。”“这是我大表姐给我的海鱼烹调手册，说你一定会用到。”
    小煤球傲娇地扭头，又是不屑的一声“哼”。
    忆瞳接过他的礼物，跟他道了谢：“我会做给他吃的。”
    “那，就期待黑猫一定会喜欢了！明天一定要给我回馈。”他笑容灿烂，朝两只猫挥手，忆瞳抱着小煤球也往外走，却看到敖耀追上了前方的双胞胎。
    他好奇地观察，听到敖耀对其中一个双胞胎说：“白狐，我找你有点事，你能不能跟我来一下。”
    他特意拉着林珑往角落里去，不让林琼听到，然而两只猫和一只红狐都竖直了耳朵。
    敖耀不好意思道；“白狐，你也知道，我从小生活在水里，没有见过毛茸茸的动物，可是我好喜欢，做梦都想要摸一把毛茸茸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你可不可以变成原形给我摸一下，能抱就更好了。”
    得，颜色喜好是没有变，这下换品种了。
    忆瞳暗笑，心道他可算是学乖了，没有当着红狐的面说，不然红狐也得生气。
    哪知林珑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朝他“呸”了一下，骂道：“流氓！谁要跟你交0配！”
    他怒气冲冲地跑出了门，敖耀茫然地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哪里让对方产生这么大的错觉。
    忆瞳：“=0=……”小龙这下又要去挑鱼了。
    问一个得罪一个，他也是有本事。
    林琼笑得化为原形满地打滚，滚够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敖耀无措地扭头，看到剩下来的忆瞳，仿佛看到了救星：“白猫，白狐又是怎么了？我就是想摸他一下，他怎么就觉得我要跟他……”
    他的脸红起来，作为一条半大的龙，那个词他还是说不出口。
    “我觉得，你还是放弃找同学吧。”忆瞳摇摇头，表示也不能理解，只得安慰他，“等毕业了，我们第一件事就去人类世界找普通的猫，你带够鱼，喜欢哪只就把它引过来摸。”
    ***
    “我找到了那个目击者。”焰熹道，“他说他看到有东西从门里飞出来。”
    内堂之中，俩人面对面坐着，宋和真闻言，肃穆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人呢？”
    焰熹道：“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寿限已至。”焰熹道，“我见到他时，他只剩了一口气。还是追到冥界问的，那是二百年前，也就是门刚出现的时候，有道白光从里面飞出来，光芒太刺眼，他没看清长什么样。”
    宋和真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最后停下来道：“既然有东西能出来，那就说明我们也能进去。我这就去找二百年内出现的东西，说不定能发现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