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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若是主子不方便,愿意借着丫头固宠,男方来者不拒,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小妾。
常慧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她只从中看见了四个字——封建糟粕。亦是随意将人权践踏的恶俗。
“试婚格格以后不必再提了。”常慧皱着眉道:“替纯禧挑两个忠厚稳重的丫头,相貌无所谓,背景干净就行,得空了再教她们习些拳脚功夫和药理哦。”
乌柳跟了她这么多年,一句话就能听出主子心情不愉,便不再多言:“是,主子。”
夜里凉爽,常慧便在外面多转了会儿,这地方不同心境不同还真是不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她瞧着草原上的月亮都要比紫禁城的亮。
皎皎银月,相比起太阳光带给人的威压和刺目,由月亮过渡后的光芒,更加柔和轻逸,散落在地上反映着白光。
月是故乡明。
……
常慧仰着头瞧了会儿月亮,脖子撑不住有些发酸,低下头来转动脖颈继续走。
耳畔微风捎过,似乎还带着几声呢喃轻语……等等。
常慧猛地停住脚步,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人在不远处说话,这语调也绝味有些眼熟。
她捕捉着声源,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乌柳瞧见她动作,也学着轻便的步伐挪动。
两人鬼鬼祟祟地走近声源处,就单单一个背影,常慧一眼就认出那是纯禧,再去瞧她对面那人,月光正好打在脸上,五官神态一览无余。
“撒谎可不是正人君子该有的行为,你既然拿不出花,那刀本宫就收下了。”纯禧说着,又似想起什么,抱着胳膊继续道:“还有那嵌红珊瑚珠子的银手镯,本宫替你保管了这些年,也该是物归原主了,这次正好带着,明日得空本宫命人给你送去。”
哲布自动屏蔽掉那句讽他非君子的话,弯着唇角道:“那手镯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件,本就是在下幼时赠予公主之物,何来物归原主一说。”
纯禧瞧见他笑,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搓着胳膊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在说话时笑得这么奇怪。”
“……”哲布瞬时有些无言,叹着气道:“公主是第一位说在下笑得奇怪的,相貌都是生下来便有的。”
他唇形天生如此,笑与不笑那对唇角瞧着都是弯翘的。
纯禧满脸不信,“可本宫记得,你幼时样貌并不长这样。”
哲布轻挑着眉眼,拖长声音哦了声道:“公主还记得在下幼时长什么样?”
纯禧一脸理所当然:“记得啊,本宫当然记得了。”
哲布唇角又无意识地弯了弯,正欲说些什么,便听见纯禧又道:“你小时候同奶糕打架,我额吉可是画了连环画,还画了另一册带色彩的。额吉画工栩栩如生,莫说是你身量如何,就是五官也画得惟妙惟肖,那册子同奶糕的画像册子放在一处,本宫偶然间也翻到过几回。”
哲布:“…………”
年少时犯得蠢,原以为过几年就都忘记了,谁又曾知晓这儿竟然还挖着一个几米深坑等待着他。
见他表情实在是太蔫儿,纯禧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本宫又不会将册子给别人看,镯子明日就让人送还给你。”
哲布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镯子,公主更应当收下了。”
纯禧问:“为何?”
哲布:“封口费。”
“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
常慧听得嘴角抽搐,简直想冲上去把纯禧给提拎回来,平日里瞧着怪精,这会儿怎么都快羊入虎口了啊!
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家长,偷听可不是什么良好行为。
常慧又悄声退到远处,故意提高声音同纯禧闲聊,纯禧那边听见声音,没多久就独身跑了过来同她打招呼。
哲布没有跟来,常慧满意一笑,询问纯禧:“在外面转了这会儿,我打算回去了,你也随着我一同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纯禧自然是欣然同意,随着她一道回去。
等回了帐篷,常慧借着送衣裳的名义去纯禧的帐篷,打量一圈瞧见她矮脚桌上随手摆放着一把弯刀,弯刀瞧着精致不菲,但工艺并非优良,不像是出自工匠之手,她装作不经意间问道:“纯禧,你这把刀,我怎么从来没瞧见你拿出来过。”
纯禧老实道:“额吉,这刀是哲布的,他欠了儿臣一株花,就将刀抵押给儿臣了,还挺好看的。”
常慧:“……”
所以是什么稀世名花,值得拿值钱的刀去换。
她扶着额问:“你知不知道,这随身携带的刀送人,是有何含义?”
纯禧老实道:“不知道。”
常慧从脑海中翻出零碎记忆,解释道:“弯刀类别不同,像这种小巧精致的多为装饰或者送人用,再者……这把匕首应当是牛角,看做工工艺,更像是哲布那小子自己雕的,新旧程度应当也是贴身携带的。”①
纯禧依旧不明所以,睁大眼睛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