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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周身清冷气质的男人,但接起吻来总是带着欲。
简皎月嘴被堵得严严实实,胸前也被他抵着,严丝密合地贴着他胸膛。
她身材不错,瘦和丰满都长在好位置。
被他用手压近时就更难为情了,喘息的起伏太大,让自己也有点羞恼。
唇稍稍分离,裴书临自问自答般接上刚刚那句话,贴着她的脸含糊出声:“嗯,感受到你的欢迎有多强烈了。”
“……”到底是谁比较强烈啊?
简皎月有点气恼地瞪他一眼,手握拳砸在他手肘那。
他顺势握住,摩挲了一下她手指,站直了点:“晚上有吃过饭吗?”
简皎月摇头:“没有,想点个饺子外卖。对了,今天小年诶,你要回家吗?”
“嗯,今年家人们都去外公那过。”他拍拍她浑圆的臀,手掌心挺顺手地揩了一把臀肉,“点什么外卖?去换身衣服。”
简皎月羞愤地打开他的手,迟疑了一下:“换衣服干嘛,我也要去?”
裴书临闻言低下颈,食指屈起在她额角上敲了一下,带着点警告的意味:“家人都要去,你说呢?”
简皎月眼睫垂睑,脑袋往他手边蹭了蹭,跟只猫似的。干燥的头发在摩擦中起了静电,炸了几撮起来。
他用手抚平,低声笑,听见她重重地“哦”了声。
简父提起过,说他外公才是正儿八经的好几代帝都人。
简皎月记得读裴书临会转学来江城读高中,也只是因为他外婆患病晚期,在江城一家治肿瘤很出名的医院静养。而陪着外婆的那三年里,外公从外交部半退了位。
后来外婆去世,裴书临也在那年如愿进了外交学院。
老爷子现在住在新街口大院那,门口驻扎了几排警卫员,军用越野车也停了十来辆。
他们过去时,是大院派的车来接。
简皎月想着往事,蓦地出声问:“裴书临,你外婆那年是什么时候走的?”
裴书临顿了片刻,侧首注视着她。会问这个问题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了,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而此刻,他伸过来的手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就已经是答案了。
简皎月心下闷得慌,原来是同一天。
她飞美国和外婆去世的日子是同一天,难怪那天凌晨,在机场的裴书临连背影看上去都这么寂寥难过。
车停在一辆院门外。
裴书临见她情绪不佳,牵住她的手:“这里警卫都带枪,你表情这么怪异是想让他们误会你别有所图?”
听出他开玩笑的意思,简皎月勉强扬扬唇角:“我哪敢。”
在老爷子那吃饭比想象得轻松,也许是因为人口多,大家关注点也不在他们这两个小辈上。
徐老爷子和几个女婿、儿子们还在喝酒,偶尔也谈到家国政事。
简皎月偶尔听着他们的专业话术觉得云里雾里,这种感觉就好比是陪着长辈看每天晚上的准点社会新闻,好在家眷里不是只有她看上去懵懵懂懂。有一对十岁左右的双胞胎一直眼巴巴地喊着“姥爷”,是裴书临二姨母的孩子。过了会儿见老爷子不搭理她们,又来缠着简皎月去拿ipad玩切水果。
妯娌太多,在屋里忙上忙下。
到各家人吃过甜点要回去时,坐在书房的老爷子喊了一声“外孙媳”。
这一大家子人里,裴书临是唯一一个外孙子。
跟着姑妈一起快走出门口的简皎月立刻回身应了句,她是南方人,自然跟着喊外公。
屋内现在只剩下一位常年服侍老人的阿姨在收拾餐桌,老爷子给她指了张凳子:“坐,第二回 见面了啊。”
第一次肯定是说那次拍卖会了,简皎月矜持地点点头:“这么晚才来拜访外公,是我想得不周到。”
“我一个老头子,来不来看都不打紧的。”说着,他从桌口拿了一个玉镯子给她,“你外婆在世时候最疼书临这个外孙,可惜走得早,没见到他会和什么样的女孩结婚。”
简皎月妥善接过镯子,想着其实,她们是见过的。
只是那时候太小了,没想过会定下一辈子。
“你们夫妻俩有想过什么时候要小孩儿吗?”
“啊?”她反应有些大,窘迫地笑了两句,“外公,这太早了吧,裴、我是说书临还没毕业。”
老爷子眯着笑眼,转了转玉扳指:“你说得也是,毕了业准备也好。书临他也是这个想法?现在学业确实要紧,好在也快毕业了,你别着急。”
简皎月愣住,外交官都是什么分解语言的艺术家!
她刚刚是这个意思吗?
回身想找某人求助时,裴书临却很有先见之明,大概也怕老爷子会谈这些,早早到了车门边上等着。
原本往年来看,裴书临在大院过除夕,也会在大院陪同老爷子守岁。
但今年他们都说有了家室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劝着裴书临把老婆带回家去。
他们在离公寓还有几百米的路口下了车,简皎月吃得太多,需要走走消消食。
一到年关,北京城空荡不少。
比起万年璀璨的cbd大楼,越接近老城区越是安静。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红灯笼,标语上依旧写着三环内不能燃放烟花爆竹。
简皎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可是你不陪着守岁的话,外公今年岂不是会很孤单?”
“他常说有我陪着也没劲。”
“因为你也闷是吗?外公可能觉得大过年的对着你这闷葫芦,是挺没劲,”
他不自知:“我闷?”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