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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八成你的夷衡君又在想坏点子了,睡你的。”
喜丧神驾到,礼场气氛便有些微妙了,喜丧神功体特殊,凡是与他接触之人,少不得会被他的丧气沾染,且反应到身体之上,会产生昏厥或是其他地方不适,换句话说,当是一种自带的毒气。是以,向来喜丧神所至之处,方圆五里无物,倒是一处天庭奇景。
这厢到场,众人能避皆避,喜丧神倒也见怪不怪,施施然走到自己席上坐着,身后跟着风、雨、雷、电四上仙,一个个哭丧着脸跟着入座。
该说这四位是倒霉呢还是倒霉呢,回回被他欺压,不过说起这四位,在众仙家中本就属于异类,说话行事都不像其余仙家中规中矩,颇有几分夷衡之风,所以才与他结下了一段解不开的孽缘吧。
夷衡君平时虽不着调了些,总爱捉弄他们,却从不曾真正逼迫过他们什么,且在这礼法天条森严的天庭之上,总会处处袒护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夷衡君对于他们,绝对是友非敌。但是这位,四人偷眼觑他,想着趁他不注意,怎样神不知鬼不觉脱身。
这位绝对是个丧门星。明知自身与他人不同,还要如此强人所难,虽然没有朋友着实可怜了些,但好歹也替他们想想。以他们的修为也仅仅在天庭有一席之地,没那么大的力量完全抵制他的毒气,说会儿话还好,若是长时间待下去,怕是逃不过闭关休养的结果,可忌于他的威压,到底有贼心没贼胆,四人身在席上如坐针毡。
这厢急得满头大汗,默默祈祷谁来大发慈悲救他们于危难,不约而同想到的都是夷衡君,可是,用着那人的时候,偏偏连毛的影子也没有。
七玄君注意到这边情况,虽有心前来搭话,但是因顾忌先前一事,到底没有擅动,撇到身旁一副若有所思的魔君无夜,便笑道,“怎么?魔君对那位喜丧神也有兴趣?”
魔君无夜眉角斜挑,道,“七玄君这个‘也’字倒耐人寻味,莫非还有别人有这兴致?”
七玄心中苦笑:“除了那个不省心的,还能有谁?以前总是去招惹别人,现在没本事招惹了,终于反过来被人欺压,果真报应不爽呐。”嘴上只道:“以前,夷衡有事没事会和他切磋一两招。”魔君无夜哈哈大笑,“哦?连夷衡君都上了心的,本君也想领教一下!” 说罢,一步瞬移便到了喜丧神身边。抬手一勾,道:“久闻大名,不如借此良机,你我切磋一下如何?”
喜丧神拈着酒杯抬眼,好一阵打量,才道,“魔君无夜?想不到有人还有这本事,把你这杀神也请来了,久闻魔界之主好战嗜杀,你这出场方式倒是不负盛名。”
“废话少说,你可应战?”
喜丧神自然不会怯他的场,冷哼一声,放下酒盅,瞬移至席下,与魔君无夜遥遥相对。
二人气势斗转,杀意四起,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众人心中都捏着一把冷汗。七玄见场面失控,刚站起身,这边一个身影极速行来横插二人之间。青袍临风而动,像是一扇画屏从天上落下,青丝如瀑,转身风华一笑,道,“二位少安。若二位有心,像平日那般大战太过无趣,不如听我的,不用语知,不用血嗜,只赤身肉搏,若是谁先出了这方圆十尺,便算谁输,如何?”
见到这素华青袍,众人大松一口气,风、雨、雷、电四仙从席上瞬移而下,站在他身边,急道,“你可算来了!不然,可要闯出大祸了!”
夷衡君扭头朝他们眨眨眼睛,小儿女姿态十足,四人顿觉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果断选择闭嘴无视,这种时候,谁先开口谁找虐。
对战二人习惯了这人以任何方式出场,倒也没甚着奇,将身上袍子一把揭下,扔在一边,齐道,“便听你的。”
魔君无夜内穿赭衣,喜丧神还是一身墨衫,不用灵力和术法,实打实的拳脚功夫,二人一出手皆无虚招,对上便是硬碰硬,他们身量相当,修为上又同是上乘之境,实力相差无几,这么一回合下来,倒真有些难分伯仲。
二人交手之间,火花四溅,你来我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简直比最精彩的好戏还要热闹几分。
四下皆被吸引而来,以二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圆形站台,十尺以内是二人战斗主场,再下来便是最近的夷衡君,以及风雨雷电四仙。说也奇怪,他们十尺之内竟也无人上前,所以,这样纵观一看,却更近似于一种环形场阵。
不知想起什么,夷衡君这个时候也不忘逗上四人一回,勾了勾手指,冲他们神秘一笑,道,“想不想见识一种新玩法,我们来赌一赌他们谁输谁赢,如何?”
四人对视片刻,想起这人一向把人往死里作的恶趣味,不约而同连连摆头,十分自觉地与他拉开一尺距离,模样甚是无辜凄楚。
夷衡眉峰一挑,四人瞬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在他们头顶徘徊不去,心里万马奔腾,叫苦不迭,雨师其实不是会轻易妥协之人,但是在他面前一向坚持不过“三笑之间”,这时见他一笑,脑袋晕晕乎乎便道:“怎么赌?”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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