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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心不做二话,疾步跑去。
到了覃房,看见挽月躺在地上,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好,还有气。”
“莲心姐姐,怎么办呀?”
莲心定了定心神,“这样,你先帮我把她扶到床上,她浑身冰凉,你待会打盆热水来替她擦拭,我去请大夫。”
鸢儿点了点头,看着急匆匆出去的莲心,又看了眼榻上惨白着一张脸的挽月,心中甚是担心。
正院里,听竹正在交代旁人新置的家具该如何安置,只听得一阵哭喊声传来,引得她回身望去。
莲心眼圈正红,显然是哭着跑了过来。
“莲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哭什么?”
“听竹姐姐你快救救挽月吧,她不知去了哪里,回来后就昏迷不醒,听竹姐姐求你行行好,找个大夫过来医治吧,不然……不然她就要没命了!”
听竹执起手中的绣帕,为她轻轻拭去泪水,“好好好!你莫急,我差人去请,你且去照看着,我请了大夫就引去,莫慌!”
“谢谢听竹姐姐,莲心替挽月先谢过!”说完,又急匆匆的朝着覃房赶了回去。
“你们就按照我说的放着就行,过会我再来。”
出了院门,听竹左思右想朝着漪澜院走去,丫鬟们哪里有资格请大夫来府里诊治,方得了主子许可才行,又想着五爷此刻在漪澜院只怕是不好求见,一时间也是愁云满布,忽而突然想起一人,脚步不由的加快了许多。
漪澜院此刻灯火通明,守院的小丫头们瞧着来人,都柔声唤了句:听竹姐姐。
“苍何护卫此刻在何处?”
“回听竹姐姐,苍何大人应该随着五爷和姨娘在西厢房处。”
听竹远远瞧着苍何正立在门外,朝他招了着手,嘴型说着:有事。
苍何下意识回眸看了眼房中,又看了眼听竹,信步走到她的面前道:“何事?”
听竹踮起脚,抬手附在他耳边说了个大概,他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掏出自己身上的腰牌,“你速去,以免出了人命。”
“多谢。”
待人走后,苍何踌躇了起来,从未有过的犹豫萦绕在他的心头,他在想到底需不需要将此事禀明五爷,毕竟那个小丫头五爷待她似乎有些不同。
屋里传来一声呼唤,苍何回过神来,快步走了进去。
“爷刚才好像听见你与谁在说话,是有什么事?”
苍何欲开口说明,容姨娘此刻正在旁也抬脸看着他,犹豫再三后他沉声道:“回爷的话,不是什么大事,爷放心就是。”
顾揽风听闻,也懒得细问,“嗯”了声,向着苍何拂了拂手,转脸又和身旁的画容调笑去了。
璟黛打量了两眼主子,瞧着没人注意,偷偷退了出去,看到苍何,脸不自觉的红了。
“苍何大人,天冷,这是汤捂子你拿在手上暖暖吧!”
苍何看着递过来的汤捂子,应该是怕烫着,外面还细心的包了一层隔布,只是那布料上绣的正是鸳鸯,他不动声色的推了回去,“多谢,我常年习武,这点冷还是受得住的,你自己留着吧。”言毕,走远几步,拉开了俩人之间略显亲昵的距离。
璟黛看着他疏远的样子,握着汤捂子的手死死抠着那料上的鸳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跺了跺脚不甘心的看着男子的背影。
听竹脚程倒挺快,得了苍何的腰牌后,一路顺畅的请了大夫,领他去了覃房。
“你们两个快让开,大夫来了!”
莲心、鸢儿等人听了话,赶忙为大夫让出路来。
大夫放下背着的药木箱,上前探了探挽月的体温,原本还红润的脸此刻变的苍白,呼吸也很微弱,大夫按部就班,为她搭脉诊治。
旁边的三人一个比一个紧张,若不是听竹扯着莲心,只怕她恨不得想上前问问这大夫到底诊出来了没有。
大夫摇了摇头,莲心只觉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掰开听竹的手,使劲扯着大夫,“怎么会!你到底行不行,她怎么可能会出事!”
大夫被她晃得头晕目眩,费了好大劲才掰开她,“姑娘,容老夫细说。”
“莲心,你别冲动,听大夫说。”听竹忙上前来将大夫从她的手中“救”了出来。
“这姑娘是寒气侵体,一时受不住,这才晕了过去,我瞧着她膝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你们且看看是不是膝上有伤?”
莲心刚松了一口气,又听着大夫说她受了伤,难免又着急了起来,正要上前检查。
“大夫,还请您暂避一下。”听竹做事向来妥帖,女儿家的身子多有不便,即便是大夫,但说到底他身为男子多少还是要有所避忌。
大夫这一把年纪了自然知道这人伦纲常,退却到屏风外,容这几个小姑娘替他看看。
莲心褪去挽月身上的膝裤,下意识捂住了嘴,“怎么会……听竹姐姐,她膝上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听竹细细看去,不免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