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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归褚微愣。
季归褚抬起苏娇虞的下巴,盯着她,情不自禁地他低头,又舔了舔小娘子的唇珠。
苏娇虞眨了眨染雾长睫,楚楚地望着他。
半晌后,她依偎在季归褚怀里,柔声问:“夫君,能告诉我你曾经在这里遭遇了什么吗?”
苏娇虞决定这次不再暗暗套话,而是直接询问季归褚,让他亲口告诉她他的事情。
提到在青晏学堂发生的过去之事,季归褚眼底的柔情潋滟有些散去,阴冷煞意在心胸浮现,眸色漆黑与乌色的墨发相融。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下意识望向密室的方向,忽然瞥见密室楼梯墙壁上的恶毒之语竟被墨水涂掉了,墨水微干,显然是刚刚所涂。
而会做这样事情的人,只能是发现密室的苏娇虞。
男人怔忪,眸中的寒意顿散。
再次看向苏娇虞,季归褚难掩动容。
季归褚捧起苏娇虞的脸,直勾勾地望着她,眸中升起碎光,接着,他直白地对苏娇虞说,“小娘子,你怎待我如此好呀。”
听到季归褚夸她,苏娇虞神色有点僵,感到了些不自在。
她只是思索着如何才能让季归褚更加喜欢她,如何让他彻底爱上她。
但季归褚真心地看她时,她产生了些犹疑。
如同此时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神,眸中像是亮起了星辰,一瞬燃亮幽幽夜色,他眼中的光太过炙热,似乎将她当成一簇业火明灯,苏娇虞下意识觉得有些承受不住。
她不由得想,对这样看着她的季归褚,她内心对他的态度是否太过冷漠?
苏娇虞对季归褚勉强笑了笑,“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待你好。”
说这话时,苏娇虞心里升起心虚。
她恍然间有一种她是一个风流郎君,而季归褚是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的无辜美人的错觉。
罢了,目前更重要的事情是了解季归褚。
压了压心虚,苏娇虞轻声问季归褚,“夫君,你曾在这里待过么……”
季归褚看她一眼,眼睫微低。
“小娘子,若你想听,那你应当无法参加古琴课去见你念着的女先生了。”季归褚指腹点在苏娇虞的额头,声音轻柔。
他语气微酸,方才亲吻时,小娘子竟想着什么古琴课的女先生。
苏娇虞没想到季归褚连她上古琴课见女先生都要吃醋,她只是想,琴谱都不知道在方才的混乱中被她丢到了何处,更不要提去上古琴课了。
苏娇虞抬睫,与季归褚对视,“自然是夫君的事重要。”
书库内梨木书架排列整齐,一缕阳光轻柔地从窗槛拂过来,如金沙,照在那处散落着书册的架子旁,窗外桃花盛开,悠悠舒展着花瓣。
男人席地而坐,他本是排斥如此行为,因地面灰尘、空中绒光,皆会让他的心肺感到不适。
但此刻,季归褚抱着苏娇虞,病痛消失,他已失了些克制,觉得怎样也无妨。
季归褚将自己的伤疤在苏娇虞面前揭开。
苏娇虞坐在季归褚的膝上,静静地听着,她是位合格的听众,乖巧温顺,将脑袋靠在季归褚的怀里,听着他跳跃的心脏,并不打断他的言语。
季归褚用平静的嗓音说起他曾被关在青晏学堂的密室里,整整十日。
那时华真妃子刚刚露出真面目,变成一个背叛苍国、背叛天子、背叛丈夫的叛徒。
华真妃子在昭国人的帮助下离开苍国,无情潇洒。
然而,季归褚却被华真妃子丢下,很快,这位病弱皇子在苍国皇宫的日子变成炼狱。
天子因华真妃子的背叛感到愤怒,连带着对四皇子季归褚也生了厌。
为了躲避天子的迁怒,无人敢救助季归褚,宫人四散,生怕惹上祸事。
没了宫人、没了御医,季归褚病弱的身体恶化。
他的哥哥太子季元忠不仅没有念手足之情帮助他,反而落井下石,恨不得让季归褚直接病死。
季元忠讨厌季归褚,因天子之前对季归褚太过偏心了,天子爱华真妃子,将季归褚也当成最爱的孩子,就连季归褚的名字,也隐隐藏着天子的偏爱——季元忠只能忠于天子,而季归褚,却是能享受锦玉绸缎。
甚至,在华真妃子未背叛前,天子透露出了废嫡立幼的心思,这让太子季元忠何尝不忌惮季归褚,害怕季归褚抢走他的太子之位,又有皇后青氏每日在季元忠身旁耳提面命,种种因果作用,太子季元忠只想杀了季归褚这个会夺他未来皇位的弟弟。
华真妃子离开后,季元忠常常带人欺负季归褚,当皇后青氏兴办青晏学堂,季元忠提议要加一些密室,皇后青氏对爱子的提议自然同意,即使皇后青氏察觉到季元忠有着折磨季归褚的意图,她也未进行阻拦。
对大多数人而言,季归褚,这个宠妃的孩子,是一个威胁。
青晏学堂参照昭国的明燕学堂,设立的目的是为了培养才貌双全的贵女,日后皇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