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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祁宜年在进组的第二天晚上,收到了孟洲的视频通话。
祁宜年接通,先看见的不是孟洲的脸,而是一张很明显属于酒店的大size的席梦思床。
祁宜年:“……”这大狗想要暗示什么?
就见下一秒镜头转换,从酒店的大床到落地窗前的浴缸,从等身的穿衣镜到浴室的洗漱台,后者不可避免地让祁宜年回想起了某些难以言说的体验。
“好了,”祁宜年低沉出声,“你想说什么?”
祁宜年举着手机靠坐在剧组提供的酒店房间床头,今天第一天入组,工作很轻松,但是明天安排的事情很多,还有演员们围读剧本,祁宜年今天晚上肯定不能陪孟洲瞎搞。
就听手机里传来孟洲的声音,“老婆,这些场所你都看见了吧!”
祁宜年不自然地低低嗯了一声。
孟洲接着高兴道:“酒店房间里没有藏人!”
孟洲大声叭叭:“我一个人清清白白!”
祁宜年:“?”
“你给我看床看浴缸看浴室,”祁宜年不敢置信,“竟然是想说这个?”
“对啊,”孟洲一脸天真无辜,“不然是说哪个?”
面对屏幕里孟洲单纯的眼神,祁宜年沉默了。
难道真的是他自M的思想有问题吗?
三秒后,祁宜年确认。
孟洲都这么纯洁,他却黄了,一定是他有问题。
祁宜年决定,以后要少和孟洲做些那种事了。
而此刻还致力于给老婆展现自M清白人设的孟洲还不知道,他以后爬床的次数又大幅度缩水。
孟洲住酒店是要来探祁宜年的班,“去E城的直飞航班因为途中有恶劣天气停了,我只能转机,”孟洲趴在床上,对着手机屏幕里的祁宜年望眼欲穿,“老婆,我要明天晚上才能见到你。”
祁宜年略垂下眼皮,没忍心告诉孟洲刚才自M的决定,你就是明天见到也抱不到。
于是他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探班?可我不是刚进组?”
孟洲眨了眨眼,“我在后援群里看到有粉丝组织探班!我就包揽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祁宜年抿了抿唇,无奈道:“粉丝组织探班是因为演员刚进组时不忙,是最容易见到的机会。”
祁宜年语气一转,“但是你两天前难道不是才见过我吗!你和粉丝一样吗!”
孟洲理所当然道:“当然不一样!”
孟洲得寸进尺道:“我是你老公,待遇当然应该更好,粉丝都能见你,我凭什么不能?”
孟洲不满道:“你不要偏心粉丝。”
祁宜年:“……”
孟洲又道:“再说了,我也是你的粉丝,还是大粉呢,你偏心粉丝的时候,也偏心偏心我嘛。”
祁宜年想了想孟洲是怎么成为他的大粉的,最后问道:“用你那个男德守望者的小号?”
“对啊,我每天奋斗在反黑的第一线,被你的一个大粉慧眼识金,觉得我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把我拉进了粉丝后援群。”
祁宜年弯起嘴角,“然后你就打开了新天地?”
“然后我就哭了!”神色间愤怒与委屈齐飞。
祁宜年:“嗯?”
孟洲说到这里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种不能呼吸的痛,“她们都叫你老婆!明明你只是我一个人的老婆!”
孟洲简直怒不可遏,“我问她们知道你有老公吗?你猜她们怎么说,她们说知道,但她们还叫!”
孟洲愤怒捶床,“真是岂有此理!抢别人老婆是不道德的,叫别人的老婆叫老婆也是不道德的!她们有没有廉耻心!”
祁宜年好笑的忍不住弯腰,孟洲又气道:“你看你还笑我!你就是偏心粉丝,她们叫你老婆你都不管。”
“先来后到嘛,”祁宜年忍不住幽默了一把,“毕竟她们先叫的,你后叫的,你让一让她们。”
孟洲:“???”
孟洲:“我要闹了!我真的要闹了!”
祁宜年觉得逗大狗逗够了,再逗下去要过火,连忙用手指压住嘴角,否则他怕他笑的没法说话:“嗯,我不笑了,你继续说,后来呢?后来你就和她们分道扬镳了?”
孟洲一和老婆说话就失去神智,老婆一对他笑就失去理智,祁宜年就说了这么一句,孟洲立刻忘了自M刚才还要闹,回答老婆的问题道:
“没有,”孟洲脸色屈辱下来,“我和她们讲道理,说只有孟洲才能叫你老婆,她们不能叫,被管理员禁言了,她还说再有下次就把我踢出去。”
祁宜年:“……”
祁宜年扣倒手机,哈哈哈的笑了个够,才再次拿起手机,这时候已经恢复了端庄严肃的表情。
然而屏幕里的孟洲闷闷不乐,“我听见你的笑声了。”
祁宜年一本正经道:“那你装没听到,至少我还愿意敷衍你。”
孟洲:“……”
孟洲委屈巴巴,但还是听老婆的话,他接着讲之后的事,“后来我在群里潜水了一周,深刻地认识到,要打败敌人,就要先潜伏到敌人内部。”
“于是,我从基层干起,一路做到了后援会会长!”孟洲骄傲道,估计他在人造子宫技术研制成功的新闻发布会上都没这么骄傲。
祁宜年嘴角的笑意扩散到眼睛里,深处像亮着星星,“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祁宜年夸赞道:“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