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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对话终于停下来,工作人员找到插话的机会,刚才那两人之间的气氛自成一个小世界,把他排除在外,他都觉得自己站旁边尴尬多余到恨不能找条地缝溜走。
“就是……那个,我们盖房顶的任务是强制要求的,必须做,不是愿意露天睡就能不做的。”工作人员努力和他们讲道理,想要沟通。
然而祁宜年直接一句,“嗯,我知道,刚随便说说,”他抬起眼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孟洲也这个时候看过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两道视线同时落在身上,工作人员吸了下鼻子,内心直呼,回去就要和导演说单身狗工作人员应该有心理健康险福利。
“没……没了。”工作人员结结巴巴、尴尴尬尬道。
“哦,好的,”祁宜年转回头,继续和孟洲讨论谁来掌勺的问题,“你做菜,我洗碗。”
孟洲一皱眉,“水煮白菜还要洗碗?”孟洲大脑一动,“这清水白菜的不是直接就把碗洗了吗?”
祁宜年把柴一扔,“那水煮白菜还需要煮吗?不是直接把白菜一扔就行了吗?”
孟洲:“……好吧,我做菜,你洗碗,你是老婆,你说的算。”
两个人话聊完一轮,终于注意到工作人员还没走,头转向他以目光示意,还有事?
工作人员立刻摇了摇头,转身逃也似的飞奔离去。
无关人员离开了,祁宜年和孟洲的菜也能出锅了。烤土豆需要火小,火大了会直接烤成一块焦炭,所以他们煮完白菜后才把土豆扔进去。
两个人一人端着一个碗,陶瓷碗底中飘着一片青菜叶,汤汁清澈可照人影。祁宜年面色没有波澜地吃了一筷子,孟洲望着他,有些犹豫地问:“怎么样?”
祁宜年点了点头,“还不错。”又捞了一筷白菜吃。
孟洲见了,心下一松,筷子夹起一筷子白菜叶子也开吃,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后,连菜带水全吐回了碗里,“这是人吃的?”
祁宜年凉凉盯着孟洲,缓缓把嘴里的白菜细嚼慢咽下去。
孟洲觉得背上爬上了一股寒气。
“怎么不是人吃的,”祁宜年看孟洲,“我不是在吃么。”
孟洲立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是说你不是人,我是说白菜,”孟洲含泪,“我吃不下。”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祁宜年把他的碗推到他的嘴边,“不要浪费。”
孟洲被推着灌进一大口菜煮白水,又咽了一大片菜叶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祁宜年说:“我刚才好像把口水吐在自己碗里了。”
“……有吗?”祁宜年咳了声,眼神闪烁了下,他说,“你记错了吧,”他抛出问题引开孟洲注意力,“甜吗?”
“不甜。”孟洲老实摇头。
“不甜就好,继续喝吧。”祁宜年道。
孟洲:“……”
没想到这个综艺生活如此朴素
好现实好不做作,爷爱了
祁宜年好像一直在骗傻子玩哈哈
吃过饭祁宜年去洗碗,说洗碗也算不上,只是拿水把碗冲了一遍,和孟洲的水煮白菜的劳动量不逞多让。
土豆还在火堆里,扔进去的时候祁宜年特意让孟洲把火拨弄小了些,这时候土豆还没熟,祁宜年看了一眼,对孟洲说:“先午休吧,醒来的时候差不多煨熟了能吃。”
孟洲舔了舔嘴唇摸了摸肚子,恋恋不舍地从烤土豆上移开眼,还是相信老婆的判断。
二层只有一张床,还很窄,两个人躺上去正面躺着就要胳膊挨着胳膊手挨着手那种。
孟洲虽然早就接受了老婆睡床自己睡地板的家庭地位,但在真的要面对漏缝的、和楼下猪羊四目相对的地板时,还是想挣扎一下。
他缓缓地向竹床靠近了两步。这时候祁宜年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毯子,转身看他,孟洲立刻停下自己的动作,手揣兜里吹口哨。
祁宜年迷惑道:“你做什么?”
孟洲眼神闪了两下,说出他想睡床的话然后再被祁宜年直接拒绝太丢面子了,所以从一开始就要装清高,“我有点闲。”
祁宜年挑了挑眉,“那你去砍两颗白菜喂猪。”
“好嘞。”孟洲利落一口应下,转过身的时候突然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先不说他怎么答应的这么快,就说祁宜年让他砍白菜喂猪——
孟洲回头大声质问祁宜年,“这白菜就是给猪吃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祁宜年答的迅速,“只是在农村的猪比在农村的我们伙食好而已。”
哈哈哈哈
真·人不如猪系列
这两人反应好逗啊,一捧一逗的
孟洲最后还是去砍白菜喂猪了。他不仅喂了猪,还喂了羊,唯独留下了祁宜年拉回来的牛没有喂。
别问为什么没喂,问就是没有感情。羊和猪都是他跑了三圈村子拉回来的,自然得亲自喂着,喂肥了就能杀了吃了。
至于牛,孟洲磨了磨牙,让祁宜年醒了自己去喂。当时他竟然为了拉牛就把自己给丢下了,孟洲又想到那个场景,祁宜年牵着一头牛走了没牵他,他怎么喊老婆对方都不理。
孟洲看着那头吃草的牛,眼里不禁升起熊熊怒火,迟早也把你杀了吃牛肉。
孟洲盯着羊和猪吃完白菜,又在楼下转了好几圈,直到工作人员跑来问他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不上去午休一直在这里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