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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洲换了个说法,“你是老婆你才需要有。”
祁宜年用脚尖踢了踢孟洲的膝盖,“我以为你都到上台演讲的思想觉悟程度了,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
孟洲:“那都是憋出来的,不是我的真心话。”
“那你的真心话是什么?”
孟洲噌的一下抬头,“一个老婆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是对老公守男德!”
祁宜年:“……我这就打电话给王医生说,你的病没救了,直接火化吧,希望下次你能沐浴在社会主义的光芒下出生。”
孟洲:“嗯?王医生是谁?”孟洲关注点放错。
祁宜年淡淡地,“隔壁老王。”
孟洲:“……”
祁宜年低下头继续去看内容,他一页两三秒的速度翻完,对孟洲写了些什么也大致了解了。弯腰将演讲稿重新递给孟洲,祁宜年转身去了厨房。
孟洲耷拉的眉眼一抬,见人走了,抬了抬膝盖就想自己爬起来。爬到一半,脑袋上就传来一声,“继续跪着!”
孟洲一个咯噔,膝盖又和地板撞上了。
祁宜年抱着一半西瓜从厨房里走出来,经过餐桌的时候还拉了一把椅子。
他把椅子停在孟洲面前,坐上去,抱着瓜,瓜上插着一把勺,背靠着椅子懒懒地望向孟洲,“你不是想念完吗?念呗,我听着。念到你记住、我满意为止。”
孟洲:“???”
第32章 认错
孟洲噌的一下挺直脊背, 上半身从跪坐状态直立起来,他不满地望着祁宜年,“我当时要念你不让念, 现在你让我念我还不念了,”孟洲的大少爷脾气被激发出来了, 大手一挥,就是豪横, “迟来的听众比草都贱, 我不稀罕。”
祁宜年面色没有波澜地挖了一勺西瓜,瓜瓤通红沙软, 入口甘甜清冽,他痛快地吃完一大勺,然后才看向孟洲, 想了想,随口道:“嗯, 就从‘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是男德’这句开始念。”
“祁宜年!”孟洲怒吼, “你不要太过分。”
祁宜年又挖了一勺瓜, “过分吗?我不觉得,”他舒服得靠回椅背吃瓜,“你演讲稿里是怎么写的来着,老婆是天,老婆是地, 老婆是万物的起源。”
祁宜年把西瓜放在膝盖上, 皱眉思索, “唔,你在演讲台上叫我老婆那也是毫不客气,既然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说到这祁宜年露出一个微笑, 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娱乐记者长枪短炮闪光灯地往他脸上招呼,他眼睛也不眨一下,但那一刻,全操场三千七百四十八名小学生的目光统一汇聚到他身上时,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祁宜年把勺子咔嚓一声插进瓜瓤里,银勺子进,红汁水出,那力度大的仿佛不是在切西瓜,而是在切某人的脑袋。
“来,开始你的表演!”
孟洲:“……”
孟洲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在心里告诫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告诫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抓起演讲稿,老老实实地接着往下去念,“和老婆吵架,是谁错了?那当然是你错了。老婆会犯错吗?老婆不会。”
孟洲念到这把演讲稿放下,“我觉得理性分析……”
祁宜年抬眼,“嗯?”
孟洲咕咚咽了口口水,“没什么,我继续念。”
于是低头,看着下一行,“老公听老婆的话是天经地义。”
孟洲舔了舔自己的牙龈,还是没忍住委屈,“孟氏家规不是这么说的。”
祁宜年平淡应道:“哦,这不是你自己写的吗?”
孟洲:“我只是为了呼应主题。”
“不兴男德,国将不国?”
孟洲羞涩点头,“嗯呐。”
“这个主题不错,扎根现实,立意高远,那你记住你以后都要做到男德,”祁宜年挖着西瓜,“要不然国将不国就是你。”
孟洲:“这个帽子大了。”
祁宜年冷漠:“继续念。”
“哦,好的,”孟洲一秒低下脑袋,“老公伺候老婆是天经地义,比如,一周至少满足七次老婆的欲望,一次一小时起步,当然两小时最好。”
祁宜年听到孟洲念到这句,吃瓜的勺停下,皱起眉头,“等等,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句什么意思?”
孟洲“啊?”了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祁宜年把勺子竖插在瓜瓤上,看着孟洲,冷声道:“解释解释。”
孟洲看着那被蹂躏的瓜瓤,脊背一凉,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自己的下场,绞尽脑汁用他还给老师的语文素养为句子润色,开口道:“就是每周交七次公粮,而且得量大管饱。”
祁宜年抱着瓜站起身,绕着孟洲转了一圈,“所以,你天天睡在沙发上,心里想的是这些鬼主意?”
孟洲:“我倒是想,嗷——”祁宜年踢了孟洲的小腿一下,“你上次爬我床是不是就想偷偷摸摸——”
孟洲顾不上喊疼了,震惊抬头,打断祁宜年的话,“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怎么就偷偷摸摸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爬的,我还问你意见了呢,”孟洲脖子一梗,“17cm是我,怎么,不满意?”
祁宜年重重将手中的瓜敲在孟洲的脑袋上,孟洲条件反射抱头,然后抱住了西瓜,他维持着这个双手举过头顶的姿势看祁宜年,后者似乎被这个动作取悦了,满意地看着这一具有人体艺术美的结构,“你就顶着这个瓜吧,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哪了什么时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