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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眼,上门求娶将,她说给了自己的三儿子。
顾三夫人已是貌美,也不知这刘姨娘又会是个如何风流的人物了——而且,想来能在顾三夫人手底下生出个儿子来的,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带着一点好奇,姜沅随着卢妈妈穿过堂屋,进了旁侧的厢房。
一进屋,姜沅的视线下意识地便往下头的椅子上一瞟,果然见了个身段窈窕的女子。她没细看,先给顾三夫人问了安,得了顾三夫人带着笑的一句:“好了好了,快起来。”又给她引见:“这是你五弟。”
顾五公子顾辞殊果如姜许氏所说,是个文弱清秀的。他也继承了顾家人的一派好相貌,只是身形有些太过单薄,连衣裳都有几分撑不起来了的样子,上前给姜沅见过礼之后就安安静静地退了回去。
倒像是只小白兔。
姜沅暗自想着。上头的顾三夫人又指一指一旁的一位少年:“这是你八弟。”
那少年便上来见礼,笑得桃花眼都弯成了一双月牙儿:“给嫂嫂问安。”这位顾八公子顾辞雍看上去比顾辞殊活泼得不是一点半点儿,若说顾辞殊是只安静的白兔,那顾辞雍倒是也可以拿兔子做个比——“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兔”。
顾三夫人又随意介绍了一下刘姨娘,众人见过礼之后便纷纷落座,姜沅这才得了空去打量打量刘姨娘,一解心中好奇。
刘姨娘自然是个美人。
她与顾三夫人完全是不同风格的美。顾三夫人是貌如春兰气若秋菊,水洗青玉一样的沉静内敛,刘姨娘却是菟丝花一般,柔弱而楚楚可怜,声音大了点都好像会惊扰了这个瓷做的美人儿一般。
刘姨娘今年也有三十许了吧?还能有这副情态模样,还真是天赋异禀。姜沅看一眼三十许的卢妈妈,再看一眼三十许的顾三夫人,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
于是晚间顾辞舟回来,姜沅与他闲聊时便说到了此事:“……刘姨娘实在是,天纵奇才。”
“咳——咳咳咳!”顾辞舟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咳得险些背过气去,姜沅吓了一跳,赶紧上去给他拍背顺顺气:“怎么突然就呛着了?”
“咳,咳咳。”好半晌,顾辞舟才平复下来,他默默抬头看了姜沅一眼,白皙的脸因为方才的一阵剧烈咳嗽染上了一片红,“你怎么……你如何………”他斟酌着措辞,最后还是只能摇了摇头点着她,笑叹了一句:“如何就这样促狭?”
和姜漪学的。
姜沅默默想着,对着他讨好一般地笑了笑,企图把这事儿给混过去。
毕竟背后议论父亲的妾室也的确有几分不妥当,不过是她看着和顾辞舟熟悉了,这才少了几分顾忌。
顾辞舟也不是真怪姜沅。说实话,偶有几次打照面,他也觉得……刘姨娘的某些举动让他很有些看不过眼,太矫揉造作了,惹得人发笑。
不过大约是他父亲偏偏就好这一口,至今依旧很宠爱这位姨娘,又或许是因为有年轻的时候的回忆在,刘姨娘又有个顾辞殊,所以让父亲能接受她的造作吧。
顾辞舟笑了起来,扯开话题:“你今日见到辞殊辞雍了?觉得怎么样?”
姜沅想了想,实话实说:“也没说多少话,我也看不出多少东西来,不过是觉得他们二人一个动一个静罢了。”冬日里用饭早,今日下午过去的时候也已经有些晚了,是以他们并没有说多少话,不过是顾辞殊和顾辞雍捡了些在书院的趣事给大家逗了闷子,随后便去用饭了。用罢饭食,姜沅自然告退,留两对母子各自相处说话。
顾辞舟眼中浮现出些许怀念之色。他今儿被事情绊住了脚,回来晚了,不方便再去打扰辞殊辞雍两个,要想再见的话也只能等明日了。说来,他和这两个弟弟也有近一年未见了,还有去年临行前他让他们记得替自己去拜访拜访已经在家休养的曹先生,也不知他们去了没有……
看着顾辞舟渐渐出了神,姜沅便也不说话了。她知道他最近忙碌,虽然不知是翰林院里出了什么事儿,不过顾辞舟倒的确是每天都要在翰林院待到很晚才回来,连眼下的青黑之色都愈发浓重了,在白玉一般的面上好生显眼,惹得人生出白璧有瑕的遗憾来。
她便替他备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奶,多少让他夜里睡得更舒坦些。
白瓷的碗和木头桌子轻轻碰撞了一下,顾辞舟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这碗羊奶,又忍不住笑。
他明白容与是关心他,这份细致周到的心思也实在让他动容。哪怕这羊奶的膻味令人不喜,他也如饮琼浆玉液一般。
顾辞舟端起碗慢慢喝着,姜沅想了想,忽然记起一件事来,便与他说了:“明儿要纳白楚思姑娘做妾。”
顾辞舟的动作一顿,迟疑道:“纳妾……不需要我在场吧?”
他近日忙着翰林院修书的事儿。自打上一回进言了些关于《永康广纪》的修纂事宜,得了皇上的亲口褒奖,他的老师有时候便也会带着他做做相关的事情。近来修纂步入正轨,人手略欠了些,老师更是直接让他参与了。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