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还没消透，齐晓晓又晕乎乎地补了句，“可我的绘画水平和艺术追求跟他们比差太多了，共鸣不起来呀。他俩是我们教授眼里的未来之星，老师们公认的金童玉女，上次两个助教私下磕cp还被我听见了呢。说什么来着，说是清贫贵公子和富家大小姐。我听了都觉得好磕，哈哈哈。”
    再说下去要出事，林焰揪了个鸡腿往她嘴里怼，“赶紧吃你的吧，这么多东西都堵不住嘴，不够你添乱的。”
    明宇丞不至于跟个半醉的女生计较，杨漾提醒林焰，“要不你先送她回去？我等下自己叫车。”
    齐晓晓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嘴里含糊着，“我没醉，不过借酒壮壮胆，提醒明少，小熙这么优秀一定要好好珍惜。”
    林焰心想：醉鬼都说自己没醉，等你清醒了再想想自己今晚的话，连他都不敢跟明宇丞开这种玩笑。
    明宇丞嗯了一声，“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听不出怒意但反正不太高兴。
    杨漾整晚没多说话，结束前单独和苏熙碰了一杯，“祝你学业顺利，一路平安。”
    苏熙一滴不漏地喝完，她确实需要一路平安这句祝语。
    齐晓晓再叁问追问，“明天真不用我去送你吗？我没你以为的那么醉，能起得来。”
    苏熙轻轻抱了抱她，“我们就在这作别吧，明宇丞一人去送我就行了。”
    齐晓晓沉浸在被高冷美女突然拥抱的喜悦中，杨漾突然问道：“你表哥不去送你吗？”
    苏熙点头，“嗯，他跟我一起走。”
    杨漾没说话，明宇丞在和林焰眼神交流，意思明显：管好你女朋友，别让她明天出现在机场。
    林焰无奈，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今晚所有人都喝了酒，最后杨漾叫车顺路送沉知杭回家，明宇丞和林焰的司机一早等在外面。
    齐晓晓确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醉，太清醒她抹不开面，太沉醉成不了事。车驶过闹市，一点点小雨落在车窗，可她觉得自己看得清外面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看得清人群神色匆匆、熙熙攘攘，唯独看不清身边人的心意。再试最后一次，不行就算了。
    前后座的挡板落下，司机什么都听不见，在认识林焰以前她不知道高级轿车里面长这样。齐晓晓给自己打了把气，然后撩起短裙夸坐在林焰身上。
    林焰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开车落挡板是他以前载美女的规矩，今天竟是忘了提醒司机了。
    齐晓晓不给他犹豫的时间直接亲了上去，这一吻略显笨拙，尤其在经过水坑时车一颠簸，兔牙直接磕了上去，一股血腥味儿在两人嘴里散开。
    齐晓晓停顿了片刻，“对，对不起。”
    林焰心里一股烦躁，第一反应却是明明之前教过她接吻的，怎么那么笨还是学不会。他拧着她的下巴，重新覆了上去，又勾又吸，那就再教一遍吧。
    她不是清瘦的类型，甚至有一点圆润。这个姿势坐着，林焰一低头就看见饱满的双球夹出一道沟壑，自那深处散发一股桂花的馨香，不是任何名贵香氛，甚至连前后调都没有，可他莫名觉得好闻，喉咙忍不住上下翻滚。
    齐晓晓沉下腰，坚硬就抵在那里。她已经大叁了，虽然没做过但什么都懂。小手掀起他的T恤摸向裤腰，下一秒却被按了下来，林焰的脸别向一边，“还在车里呢。”
    微醺泛红的脸颊却有着一双认真的眸子，“好，那我们去酒店，你别送我回家。”上一次喝醉时她说得隐晦，他不动声色地装不懂，今晚只能直截了当了。
    林焰扶在她腰上的手微收，闭眼凝神了一会儿才道：“你先下去。”
    她不死心，隔着布料握住他坚硬的地方，“为什么？你都硬了。”
    林焰一股火自下而上窜了出来，怕自己把持不住，只得把她抱到旁边的座位上，“男人的自然反应罢了，我想了很久，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或许是一个答案等了太久，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反倒松了口气，齐晓晓问：“哪里不合适了？”
    “是我的问题，还没玩儿够，没法对你负责。”比这更渣的话他说过很多，可唯独这一次他有点难受。
    齐晓晓觉得自己眼睛酸酸的，很意外竟尚未落泪，“那你以前那些女朋友呢？你不是也没负责吗，为什么只有我特殊？虽然我没有过经验，但也不会有谁睡了我就非得娶我的想法。”
    林焰低头沉声道：“因为觉得你是好姑娘，这次想做一回好人。”
    他是该把话说开了，“一开始和你在一起确实想认真谈恋爱，可后来才发现自己冲动了。我犹豫了一段时间，尝试去喜欢你，但如果一开始就这么累，往后对彼此只会更加折磨。”
    “所以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从未喜欢过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