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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岳潇潇一剑刺穿身体。
岳潇潇手抖得厉害,她不知所措地拔出剑,血喷在她的衣服和脸上,她惊吓过度,连连后退。姚五晃了晃,膝盖一弯,脸贴着地直直倒了下去。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出乎我的意料。
姚五趴在地上半晌没动,岳潇潇双手握住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确认他的状况。她惊魂未定,整个人充满戒备,始终不敢放下剑。沉寂中姚五的手猛地抽动起来,碰到了岳潇潇的鞋子,她惊叫一声,举剑朝姚五背上刺去,连刺了七八剑,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她像一头受了惊的小鹿,更像一头杀红了眼的野兽。
我正好奇她要如何处理姚五的尸体,谁知她提着剑踉踉跄跄就跑了,且还是朝着男寝的方向。我猜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往日的小打小闹不过是大小姐脾气,一遇上动真格的就慌了神。
在高处观望了片刻,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我跳下去伸展了一下胳膊腿。
我躲开地上的血走到姚五的尸体旁,暴力的画面让我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他背后被捅出了好几个血窟窿,有几剑刺在了同一个地方,血肉模糊,连我这个大恶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虽然姚五死不足惜,但岳潇潇下此狠手,势必有什么原因。姚五说到底只是个普通百姓,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到郡主身上,除非他根本不知道岳潇潇的身份。这就怪了,他既然不认识岳潇潇,又怎么会和她见过面?岳潇潇的反应就更离谱了,堂堂郡主,为何会怕一个身手不如她的泼皮无赖?
疑点太多,我想来想去,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一晚上净被这些乌烟瘴气的事耽误了,正事倒一点没进展。
岳潇潇闹出的动静太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夜巡的弟子发现这里,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我不能在此久留,只好先回房。
果不其然,五更不到所有弟子就都被叫醒集合。
这个时辰外面还漆黑一片,校场四周点上了火把照明,弟子们乌泱泱聚在一起,像极了准备起兵造反的乱党。
颜放站在最前面絮絮叨叨讲个不停,把情况描述得千钧一发,犹如玄剑派进入了生死存亡之际。我困得直打呵欠,眼泪流了又擦、擦了又流,几乎要站着睡着了。
在家时我通常都是睡到天大亮,只有偶尔为了活动筋骨研习武功才会早起,就算是这样也不会起得比鸡还早。
我头重脚轻,几次险些闭眼栽倒,颜放滔滔不绝的演说像念经一般催眠,从头到尾我只记住了“打起精神”四个字。在我再一次打盹时,山中百鸡争鸣,此起彼伏的叫声让我忍不住一个激灵,当即挺直腰板恢复了些许神志。
校场前两排站的都是优等弟子和有头有脸的关系户,我仔细张望了几遍都没看见段如尘。
他该不会是在安慰受惊的小鹿吧……难怪那丫头会往男寝跑,敢情是去找心上人了,亏我还担心她是因为杀了人太过慌乱才跑错了地方。
散会后我着急忙慌地冲回去补了几个时辰觉,错过了早课,好在颜放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防火防盗,无暇管束弟子,我才得以逃过一劫。
偷师
午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弟子们可以回屋午休,也可以留下继续练习、相互交流。多数弟子都会选择后者。我不明白为何他们起那么早还不肯午休,一个个都不需要睡觉的吗?修仙?
然而我想要一窥玄剑派自家的剑法就不得不陪着他们一道练。当年几大门派里唯一一本我没见过的秘籍就是凤天剑谱,也不知有何精妙之处,毕竟是没得到过的东西,我很难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我观摩了一圈,武场的弟子们耍的都是些平平无奇的招式,练来练去无非是基本功,看来我只能寄希望于颜卓了,他若是也没习得过剑谱上的一招半式,那我只能亲自去找剑谱了。
颜卓身为大师兄,自然要先指点其他弟子,我便找了棵树靠着等他。闲来无事,我又掏出玉坠,在阳光下细细揣摩。
现今我能断定那个人就在玄剑派,可他的藏身方式我却不得而知,是会像我一样伪装身份混入弟子中,还是躲在角落伺机行动?不管怎么说,暂且还判断不出他是敌是友,还是得多加小心才行。
我捏着玉坠上端的挂绳,心不在焉地随手甩了起来,一不留神玉坠就飞了出去,掉在前面的草地上。
我心里一紧,连忙跑过去把玉坠捡起来。还好不是摔到别的地方,否则就算不碎也得磕出几道裂痕,这么金贵的宝贝坏了就不值钱了。
颜放夫妇正巧经过,看见地上的玉坠忽然双双止步,彼此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师父,师娘。”
他们两个注视着我弯腰捡起玉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用袖子擦掉沾在玉上的草和土,这两人仍杵着不动。
什么情况?我露馅了?我这还没开始干坏事呢……难不成是我的易容水平退步了?
萧舜英走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