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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了一阵子,她翻遍了程安全身上下,却找不到她想要的地牢机关分布图,于是她只得将他身躯翻转,ba掉了他的上衣,紧接着,正准备解下他的裤腰带时,身后迅速伸出的紫玉长笛抵上她的双手,无需猜测,她便已清楚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谁。
她拨掉抵上手背的紫玉笛,静默回首,眼眸正对上冷怒地俯视她的人。
叁拾陆
楚离觞迎上他的眼眸,在冷凉的月辉之下,与他手中的紫玉长笛同样散发着冰冷寒芒,他冷怒的眼神,显示着他的不悦到了极点,不曾言语,却让人觉得四周的气息低得让人压抑。
那人蹲下,骨节修长的指尖攥紧她的下颌骨,眼眸之中的冷寒,转瞬间又生出无边的怒火,似要将她烧为灰烬。
楚离觞看着他那瞬息万变的眼神,嘴角不由生出无边的嘲弄,这世间,她还是头一回见有人的表情,可以在瞬息之间转换得如此丰富,一会是要置人冰窖的冷寒,一会又是要将人毁灭的灼热火光……
看他紧紧盯着她又很愤怒的样子,可她却想不出到底哪里得罪了眼前这尊大佛。
“又抛下我独自出来,还背着我ba男人的衣裤,楚离觞你果然够贱够无耻。”
那人见她不答话,只是嘴角的嘲弄和对着他无声的轻视,让他的心火越烧越旺,于是也更加口不择言地说道:“就如此迫不及待?就如此饥渴?还是说,那半月来,我日、夜‘奋战’,竟还不曾喂饱你?嗯?”
楚离觞听闻之后,感觉头壳有瞬间的茫然与空白。
什么叫迫不及待?什么叫饥渴?什么叫喂饱?
再次冷眼审视眼前这厮,明明,他长着那样一张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禁、欲、脸,可是,却又能够说出这样不堪入耳,这样充满色晴和暗示的话。
这对于他那一身素白衣袍,还有他那冷清疏离,高贵出尘的模样,这样做真的合适么?
来人冷漠的表情,说出的却是极其不堪入耳的话语,让楚离觞听得周身颤抖,眼前这厮就是好本事,总是能在顷刻之间,把她原本平静的心情,搅得天翻地覆。
只觉得自己的气息相当紊乱,心口强烈地起伏着,除了拿眼瞪他,她已经被气得说不出什么话来。
难道这厮眼瞎了?难道这厮的正常思维让狗啃了?想要个男人,她阅君楼有的是貌美如花的小倌儿,用得着跑到北越皇宫这乌漆八黑的地牢,来找这素不相识的丑男人?
难道这厮以为她像他一样是随便发晴的禽兽?就是用脚想想也该知道,她只是受人雇佣在完成任务而已。
况且,他又不是不知,从未遇见他以前,为了顺利完成雇主下达的任务,别说扒男人衣裤,就是看遍摸遍男人全身上下之事,她都做过了。
这世间,有谁能像他这样好命,能够站着说话不腰疼,能够不用做那些腌臢之事啊。
装得真是有够清高的,算了,像他那样高高在上装神仙的人,也是永远不可能理解她的难处的。
楚离觞内心忿恨之后又转念一想,既然他是这么想的,那便如他所想,于是,强自镇定之后,她平静地拨开他禁锢的手,眼梢淡漠地回给他几个白眼,将他的愤怒困杀于形,语气轻蔑又决绝地说道:“萧越,你应该回去揽镜自照,就你这副德性,确实没本事让我吃饱。如今你也见到了,我在扒男人衣裤是为了什么,现在请你快滚,不要在此碍眼坏我好事。”
说完不再理他,继续着未完的事。
“敢碰为夫以外的男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萧越见她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甚至还轻车熟路地要解下那男人的外裤,不由气得眸中幽寒更甚,脚下更是毫不留情地将陈安沉睡的身体踢出老远。
“跟我走”。
他沉声怒吼,激起林中叶片纷乱扑簌而下,瞬间惊起树中栖息的鸟儿离巢纷飞,啾鸣不已。
楚离觞让他这狂傲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这厮行事如此乖张自大,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深夜擅闯皇宫禁地,一身素白就已太过醒目招摇,可如今他居然还不怕死地在此吼叫作做出如此大的动静。
萧越不屑楚离觞眼中的顾虑和挣扎,依然我行我素地执起她的手,准备将她拖离这个不宜久留之地。
可他这一强硬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眼看滚出老远的陈安已经有舒醒的迹象,可若是地牢机关分布图还没弄到手的话,她这两月多的筹划就要前功尽弃。
于是,她索性躺倒地上,伸手揉完疲惫的眉心,怒声喝道:“萧越,你这龌龊之人只会想龌龊之事。这次是我受人雇佣前来地牢救人,如今只差一份地牢机关分布图即可。你若再不识好歹非要搅局坏我事,我便与你恩断义绝。”
“雇主有让你随便碰男人身体?既是如此龌龊之事,你不做也罢。那人给你多少报酬?我给你就是,跟我回去。”
“你给得起?他要给我一座城。”
楚离觞面上冷冷地回应他,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