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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手碰到了桌角,不由得缩了缩,好冷。
“那个啊,”为伏黑惠倒上热茶,三尾狐摇了摇身后的狐尾,“是有人来这里玩试胆大会的游戏。”
“结果被妾身与雪童子大人吓到了呢。”笑了笑,她拎着水壶起身,“沙树大人正在更衣,还请您稍等片刻。”
“啾啾啾。”“我知道了。”看着手机上七八个未接电话,沙树按黑了屏幕,拿起了一旁的巫女服。
“只有这个吗……算了,先穿上吧。”以津真天衔起她鬓边的一缕碎发,绕到耳后,好让沙树视线不受阻挡。
沙树一言不发地穿着衣服,脸上还带着被吵醒的黑气。
虽然以津真天帮她按掉了来电,但之前的一阵尖叫还是把她从梦想里迷迷糊糊地吵醒,更别提似乎还有谁的鬼哭狼嚎。
白色的肌襦袢和鲜红的绯袴被松松垮垮地套到身上,稍稍整理后,沙树抬起指尖,以津真天便扑腾着翅膀停到她面前。
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今天会有很多人来,你还是先回去吧。”和缓了脸色,沙树轻声说道。
“啾啾。”不舍地蹭了蹭沙树,以津真天还是从窗户缝离开了。
于是,伏黑惠看到了便是标准巫女打扮的清和沙树,“你……不是说自己不是巫女吗?”
“我不是也说了这是家族产业吗。”不客气地坐到对面,三尾狐悄然倒上热牛奶便消失在了门后。
“是五条悟让你来的?”喝了一口牛奶,舔掉嘴边的一圈奶胡子,沙树这样问道。
第十八章
“是的,”伏黑惠回答道,“他似乎是喝醉了,就让我过来跑腿。”说着便是满头黑线,“似乎是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不对劲。”
他皱起眉,问道:“是不是和池袋的事情有关系?”
“恐怕是的,”摩挲着茶杯凹凸不平的杯壁,沙树垂眸,脑海里过了一遍那天后来发生的事,只觉额角青筋隐隐作痛,“那天五条悟下手很重,后来是用了反转术式才救回一条命来,我在昏迷了两天后就急着回来上课,没有留在那做进一步的检查。”
巫女邪灵的事,就不必让他知道了。
“五条先生怎么会对你下那么重的手?”伏黑惠有些疑惑,“他虽然人不靠谱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这样。”
“可能在……逗我玩?”没底气地说了一句,沙树满脸苦瓜色,“这都是因为我太弱了吧。”
伏黑惠没有再问了,即使用上咒力,他也没发现沙树身上有多出什么诅咒之类——一般来说咒术师说要看一个人有没有问题,都是指看对方身上是不是有诅咒存在。
“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说着,伏黑惠就要起身,沙树这才注意到他头发还带着湿气,恐怕是刚洗完澡就被五条悟赶到了这里来。
这么想想,被吵醒的起床气也散了大半,人类就是能从比惨中获得安慰的生物啊。
“能在这再待一会吗,”双手撑地,沙树露出为难的神色,“那群被三尾狐亲和雪童子亲吓到的人恐怕一会就要到神社了。”
“你知道的,普通人看不到咒灵,如果坐在这里的是两个人类的话,就不会让我家神社里流出什么奇怪的传言了。”
谁叫这家神社严格说起来是三尾狐亲的呢,如果是源氏的神社,她根本懒得管。
“对了,”合掌,沙树笑起来,“我还有东西要交给你。”
说着,她就起身,回头对伏黑惠笑着说:“你等一会哟。”
看着沙树脚步轻巧地走进里面的房间,伏黑惠也只能慢吞吞地坐回去,看样子,她确实好得不能再好了。
拿起茶杯,他敏锐地发现这只茶杯正是自己上次、上上次来时用过的那只。沙树家的杯子都是一整套的,但每个茶杯上都有特别的花纹与雕饰,感觉上很像那些大家族会用的东西。
但虽然每次伏黑惠自己杯子里都是中规中矩的热茶,但他已经见过沙树用那杯子装牛奶、果汁,乃至于汽水了。
清和沙树说她本来是京都人,恐怕也是哪个世家的分支吧?他盯着茶杯里氤氲的热气,任由那些白雾糊上眼睛,在纤长的睫毛末端挂上一滴水珠。听着房间里有些凌乱的窸窣声,伏黑惠突然不自觉笑了一下。
他或许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沙树和五条先生打起来的原因了,五条先生虽然让自己前来察看,但似乎也没有多戒备的样子,无论是世家,还是诅咒,只要她是清和沙树不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她那手艺糟糕的便当和当时在女厕所里两人狼狈逃跑的回忆都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啊,找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书包,沙树从夹层里取出了那封粉红色的信,“那家伙怎么就这么好运呢……”喃喃自语,沙树又整理了一下发型服装才走了出去。
当了那么久的巫女,有些习惯还是成为了自然而然的动作。
“前面确实有灯光哎……”之前喊冷的男生不住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