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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是特意来找殿下的,只是在屋里躺久了有些闷,所以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遇上殿下。”
*
这日徐言锡等人启程前往福城。
因陆其琛脚伤还未痊愈,徐言锡不让她坐车板,定要她也到马车里坐着。好在徐言锡坐的这辆马车够大,足以同时容纳陆其琛,朝阳和他自己三个人。
不过朝阳却不肯和他们两个大男人共乘,自作主张跑到后面那辆马车与王菲菲共乘。
如此一来,倒是弄得陆其琛有些尴尬,总觉着朝阳是不是因为她才躲去后头那辆马车。
徐言锡似乎看出她的顾虑,他安慰她:“朝阳是有话要和王姑娘说。”
“爷,小人在这里坐着不合适,还是让小人出去坐着罢。这在里头和外头都一样是坐着,原没什么妨碍。”
“既然里面外面都一样,你安安心心坐着便是了。”
陆其琛怏怏然垂下头。
徐言锡看向她:“怎么?难道我是洪水猛兽,近不得身?”
陆其琛赶忙抬头连连摆手,矢口否认:“殿下惯会说笑的。殿下这般的天人之姿,人人都巴不得能得殿下恩典,见上一面。小人自然也是如此,只不过小人担心小人在这儿会妨碍到殿下,又或者冒犯了殿下就不好了。”
徐言锡知道她是拍马屁,故意捡好听的话说给他听。
徐言锡笑:“你放心,不妨碍。”
马车驶入福城地界。福城正在下微朦细雨,地上湿漉漉的,车轱辘撵过黏糊糊的泥土地留下两道时而笔直,时而弯曲的车辙。乍一看,仿佛是地上有两条带花纹的长蛇正朝福城的城门匍匐前进。
不知为什么,当马车进入城门之后,陆其琛心下总有莫名的不安萦绕,好似天上成片的乌云也一并遮住了她心里的光和轻快。
她想或许是因为今儿天气不好,所以连带她的心情也跟着变得阴沉沉的。
徐言锡侧目看着陆其琛,她已经趴在车窗那儿盯着外头的天看了有一会儿了。眼下外头除了乌云就是雨,她究竟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徐言锡问她:“你在看什么?”
陆其琛转过身摇头道:“没看什么,就是好奇这雨还要下多久。”
他们坐在马车里的人还好些,雨淋不着,南池几个骑马的没有准备蓑衣,便只能硬挺着。偶有风起,几个人险些遭不住。
至下脚的客栈,南池忙下马打伞接方皓下来。
秋岳不屑低语:“穷讲究。”
秋岳打着伞先去接了朝阳和王姑娘,跟着又打了伞过来接徐言锡。照理说应该是陆其琛先下马车,由她来给徐言锡打伞,但方才她准备下车之际,徐言锡抢到了她前头去。
徐言锡下了马车,接过秋月的伞转身将伞面倾向扶陆其琛,又伸手意欲扶她下来。陆其琛弓着背傻愣愣地站在车板那儿,不上不下的,无语尴尬。
他一个太子帮她打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她在做梦?
陆其琛假装没明白徐言锡的意思:“爷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徐言锡刚摇头,陆其琛便趁其不备单脚跳下马车,紧跟着一手搭着车板,险险站稳。
秋岳站在伞外冲陆其琛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帮朝阳打伞。王菲菲独自撑了一把伞跟在南池和方皓身后。徐言锡和陆其琛则跟在王菲菲后头。
徐言锡打伞,这让陆其琛非常不安。
陆其琛:“爷,小人来吧。”
徐言锡垂眸盯住陆其琛的头顶,无声提醒她他们之间的身高差。
陆其琛突然想起秋弥那日她帮南池撑伞,南池耸肩弓背,别别扭扭走路的样子,再看看徐言锡,他与南池差不多高,甚至可能还比南池还高一点。
如果真是她来打伞……
陆其琛:“多谢。”
徐言锡犹豫道:“那天夜里你和……”
秋弥那时,她和南池说了什么,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什么?”
徐言锡忽然压低音量道:“没什么。”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何必再问。
陆其琛漫不经心往南池那儿看了一眼,他左肩被打湿了,而方皓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
那日南池帮她打伞时可不是这样的!
南池这偏心眼偏得也太明显了!
陆其琛瞪了一眼南池,不巧南池回头对上她充满愤懑的一眼。南池皱眉,不知道自个儿那儿惹着陆其琛了。
秋岳遥遥盯着徐言锡被打湿的右肩,哀怨道:“殿下这几日也不知中的什么邪,为何突然对那个陆其琛如此上心?”
朝阳明若观火:“秋大人,你跟着我二哥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学不会看人‘眼色’?你若想在我二哥哥身边长长久久地待下去,光长本事可不行,你得学会用眼睛看人,用脑子猜人。”朝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徐言锡和陆其琛的背影:“我一个才来两三天的人都看出点门道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