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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了十几天后才挖到黄金,而此时他已然越过交界地。与此同时,大邑的士兵发现北国动作,勒令北国停止挖采金矿,北国表面答应,实际上却偷偷背着大邑趁夜上山采矿。
大邑发现北国此举后再次警告无果,因戍边的士兵皆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双方都不可避免的动了拳脚,混战中北国的一名士兵被打伤。北国借故发难,集结军队驻守边界,大邑方亦增派人手驻扎。
两国局势剑拔弩张,后来还是北国先缴了械,退出黄金矿山。
据他母妃的来信所言,黄金矿山一事是他兄长自作主张越过边界线挖黄金,他父王并不知情。所以后来他父王得知此事,当即下令命人退出矿山。
此事这才平息。
两国争端虽然已经平息,但南池的归程却因这事起了变数,眼下大有遥遥无期的可能。
秋狩那日夜里南池收到母妃托人送来的信,信上寥寥数语:国有异,吾儿速回。
字越少,事情越大。
他身在大邑,北国大事小事知道的不多,也并不清楚,所幸母妃时常写信给他,和他说一说。往常母妃送来的信洋洋洒洒,总得有一页纸,可这次只有短短一句。既无前因,也无后果,显然他母妃写这封信时要么时间无多,不便多说;要么顾虑诸多,不便细说。
北国究竟发生了什么,南池并不清楚,但他猜测大约是王宫里出了什么事,并且这件事直接危害他母妃和他的利益。
坦白说,就算北国的天塌下来,他也不是很害怕,他最害怕的是自己回不去。
南池秋狩回来之后便有点儿心事重重的,他的侍从周青打小跟着他,从被北国到大邑,异国他乡。
这么些年,他二人可以算得上是相依为命了,可最近这些日子他总觉得南池有些怪怪的,但他又说不上具体哪里奇怪。
这不,今儿一大早南池又站在凉亭那儿一声不吭的。
周青轻手轻脚走过去:“殿下,您秋狩回来便一直心事重重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南池摇头否认:“没什么事。”忽地一闪念,他想起什么:“我让你送的信送出去了吗?”
南池秋狩回来便写了一封书信让周青暗中派人送往北国给王妃,再看南池如今失魂少魄的模样,他想大概是北国王宫那边出了什么事。
周青:“已经送出去了。殿下,可是王妃出事了?”
南池:“我也不知道,暂且等等母妃的回信。”
北国的天塌没塌,他是不太关心,但多知道一点儿消息,他多少安全点儿,对他没有坏处。
但是话说回来,他不能再这么散散慢慢耽搁下去了,他必须赶紧从方皓身上找到突破口,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出什么不可逆的变故。
“殿下,那边要点东西。”
南池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边?东西?”
周青靠上去,附在南池耳边低语。
*
初一那日陆其琛特意早起去了城东的普照寺,因她去的早,庙里来的香客还不多。
日头像一颗流油的咸蛋黄冒出山头,与太阳遥遥相对的天边飘着薄薄的一层云,好似一层又一层的豆腐脑堆叠在那儿,云层和云层的交叠的缝隙中有金线穿插而过,那是被初生的日光染了色的稀稀疏疏的一层云线。
陆其琛在庙里逛了一圈,大概摸清了寺庙各个方位都有些什么,也摸准了宋玉君下榻的那间厢房的位置。
路过严华殿时她匆匆往殿内瞥了一眼,殿内塑了三尊菩萨,每一尊都有六米高。三尊菩萨双眼皆呈一种半闭微睁的状态,眼神慈悲,面容和善,像是在怜悯苦海中翻腾挣扎的众生。
比起她从前在别处见的佛像,这三尊无论从着色还是表情的雕刻上来看都明显柔和许多,让一眼就能歇下心中层层的硬壳,露出内里最脆弱无力的一面。
陆其琛心下微动,从寺门外卖香火的摊子上买了三支清香返回来。
她本来没有想求的东西,可当她看见那慈悲心肠的佛像之后,她突然有了所求之事。
陆其琛买了香回来,严华殿内的香客明显多了许多。殿中三个蒲团都跪着人,后头还各等着两三个人。她等了一会儿,顺便也看看别人是怎么拜佛的。
说来惭愧,她长了这么大还从没拜过佛。
陆其琛一眼扫到左前方的蒲团上,那是位玉面书生。只见他双手合十,双眼紧闭,神情虔诚又恳切,而那微皱的眉间隐隐透出他的这份恳切中带了点儿近乎痛苦的乞求。
坦白说,这一刻陆其琛被那人近乎沉痛的祈求深深击中了。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在经历多么巨大又深刻的磨难才会做出这种近乎孤注一掷的表情,与他相比,她的所愿所求,她的心态便就像是来过家家的一般。
她忽然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虔诚了。
少刻,那书生礼毕起身出去。陆其琛怔了怔,走过去跪在那个蒲团上。她膝下的蒲团还残留着那人膝下的余温,不知是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