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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帮衬帮衬。”
赵皇后眼?眸轻转,在稷旻身上打量一圈,眼?底写着“母亲还不知道你”,说道:“到是不知你想的是什么。”
稷旻看了一眼?玉桑,表情是被揭破心事后既恼又慌的样子。
“儿?臣不知母后在讲什么,先回去了。”说着,他转身回到位上,脸色凝重。
这下,轮到赵皇后错愕。
她只是一个?打趣,竟没想他心中这根弦这般绷着,倒像是碰不得了。
饶是得了赵皇后的提示,稷旻也并未就此放开,相反,他只是静静听着嘉德帝与玉桑的对话?,连插话?都很少?。
赵皇后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另一头,嘉德帝果?然将话?头又转回那贺礼上。
“朕曾听太子提过,料想你父亲游历一生,所出游记应是本册。若要将文本之上的东西变作眼?前这般精妙的物件儿?,少?不得费神去想。”
他抬手虚指向那一头,问?玉桑:“所以,这是你的主意?”
玉桑乖巧点头,“是。父亲用一生亲著描绘山河人世不假,但正因这个?过程漫长?,所以真的翻阅起来?,容易疲累不说,真要找点什么,还浪费功夫。”
说到这里,玉桑瞄了一眼?对面的稷旻,面含恭敬:“正如太子殿下为陛下抄录良文佳句,重新?整理成册,陛下再读时,无需费神翻找,随手一页都是心头好,民女异曲同工,也是想将观赏选择的过程变得简单,便从中择取要点,力争一目了然。”
嘉德帝听着玉桑的回应,目光在远处的绣屏上停顿片刻,点点头,忽道:“既如此,你的选择参照是什么?”
这状似随口的一句话?,却正正击中玉桑的心头。
她黑眸倏地一亮,老实说,有些惊喜。
另一边,稷旻既不讶异好奇嘉德帝忽然问?这番话?的用意,也不在意从别?处投在她身上的目光。
他只是静静看着那头,回想着她刚才献礼时那番话?。
她坐在席间许久,必已看出稷阳与韩唯的用意。
稷旻根本不在意这些人有什么用心,他要应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可这种心态,在她明里暗里对他作出维护,极力将势头拉向他时陡然变化。
好似这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难题,而?她明明绞尽脑汁在维护,却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在意,又或说,是下意识的在意。
就像当初的她,和此间席位中的她一样。
遇到一些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迫在眉睫。
所以她便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这件事上,她的确没有撒谎。
即便是蝼蚁,也无时无刻不在倾尽全力。
从前,他没有机会?,或说没有一颗心来?体会?这种滋味。
可就在刚才,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她的,撼天动地的力量。
哪怕她依旧渺小?,若不被允许,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韩唯和稷阳的用意在他看在不足为道。
可那种被她连带袒护的滋味,鲜明而?灼热,在他心中掀起地动山摇之势。
而?有趣的是,连她自己,怕是都没察觉这一点。
她口口声声说着给不起,却依然会?在情势紧急时作出下意识的判断。
这样的她,他到底有什么资格不满足?
玉桑完全没有留意到稷旻此刻的心态,她只知道,自己一早准备的说辞,都不用另找时机抛出来?,眼?前的嘉德帝已在为她搭台架梯。
这种机会?浪费掉就真的不可原谅了!
玉桑面露讶然,像是被大人拆穿小?九九的孩子:“陛下看出来?啦?”
嘉德帝朗笑出声,转头与赵皇后对视一眼?,赵皇后亦笑。
“你这女娃娃,心思一重挨着一重,朕敢随随便便想的简单么?”
“朕只问?你,你说你父亲所著游记冗杂繁多,那你这份礼物里,可是囊括全部?”
玉桑正色道:“确然囊括全部,只是……有详有略。”
换言之,能摘录的她都摘录了,但哪些细写,哪些粗略标记,是有分别?的。
嘉德帝探手:“这不,还是有个?区分的依据。”
玉桑闻言,心下微动。
如果?说刚才嘉德帝那随口一提是走运,那这会?儿?,玉桑便渐渐品出深意来?。
她好端端坐在下头,有什么不能宴后再谈,而?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拘到前头来?说?
分明是要让旁人听见。
饶是不能肯定嘉德帝的用意,玉桑还是决定赌一把。
她起身一拜:“陛下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嘉德帝笑了笑,没说话?。
玉桑抬首,正色道:“正如陛下所言,摘取游记内容制成这副内藏乾坤的独善绣屏,的确含了民女的一份私心。”
座下朝臣看似言笑晏晏的推杯换盏,实则注意力无不投在上首。
就连赵皇后都好奇起来?:“私心?”
玉桑点头:“是。恳请陛下先行恕民女无罪,否□□女不敢开口。”
嘉德帝忽然觉得,这小?丫头骗子套路还挺多。
可在他眼?中,这些招数都是阎王爷面前的小?鬼嬉闹,遂一抬手:“但说无妨!”
说这话?时,他眼?中带了审视,又像在期待。
得了圣人恩典,玉桑才娓娓道来?:“民女能顺利归家,与亲人团聚相守,最大的恩人乃是堂伯父。而?在这之前,伯父曾任益州刺史,助殿下打开治漕局面,稳定大势。”
玉桑的话?出口瞬间